银蛛: 32. 第 32 章 “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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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后悔吗?”

    当高山寒摔倒在豪华空洞的独立病房里,一次又一次尝试独自站起来却无果后,走廊里的护士和医生听到摔倒的声音,一脸慌张地蜂拥而入,七手八脚将他重新抬回病床上时。

    高山寒的脑海中,响起了这个问题。

    真是好问题。

    好就好在它的愚蠢。

    如果两兄弟在一个独木桥上狭路相逢,周围的风浪让独木桥摇摇欲坠。

    换你,你会如何选择?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

    你死,还是你兄弟死。你会如何选择?

    换做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另一种选择吧?

    所以,高山寒坚信。

    他没有错。

    没有错,又怎么会去后悔?

    他出生时,是长子,又在富庶的高家。他的周年宴,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

    父亲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他也不负众望,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路考上名校。

    他的抽屉里总会出现粉色的信封,他会微微一笑,然后背地里扔进垃圾桶。是什么自信让那些愚蠢又并不出色的女生,误以为自己能和他并肩而站?

    他为了保持全省名列前茅的成绩,每天凌晨还在刻苦读书,每个双休日,其他学生外出社交玩乐的时候,他在提前学习怎么管理羊羔、练习怎么将那小小的高尔夫球准确打入洞中,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年龄的关系被那群叔叔辈的人看轻。

    他几乎是提心吊胆地往前跑,生怕落在谁的后边。

    因为有一个秘密,像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挂在他的正上方。

    在他大一那年,那把剑开始下落。

    “今天早上,我看见爸在餐桌上回邮件,我端着咖啡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马上切换了页面。”高山寒说,“但我还是看见了,他在找私人侦探调查你和李群的事情。”

    绿意盎然的花园里,高山寒和母亲正在喝下午茶。

    父亲还未下班,弟弟也还在学校,别墅里的佣人都被他提前遣到了其他地方。

    确认不会有任何人听到这段谈话,他才将母亲叫到了花园。

    “……真的?”母亲从镂空雕花的白色庭院椅上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紧张。

    “我确实看到了李群两个字。”

    “怎么会……都过去这么久了……”

    高山寒看着紧皱眉头,视线直直盯着一处,似在回忆是什么地方漏了马脚的母亲。

    “你打算怎么办?”

    “……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怨气,母亲说,“又不是我先出轨的!他在外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不会也和你爸站在一边吧?!”

    “他养花花草草,但是他没弄出草种来。”

    高山寒冷冷的一句话,让母亲哑口无言。

    “现在是追究谁出轨更早,谁出轨更多的问题吗?”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秘密不能被他发现。”

    “……他不会做这么绝吧?”

    母亲虽然言语上还未完全赞同高山寒的看法,但已经开始皱眉啃起了手指,这是母亲一贯的习惯,遇到难题的时候,她一边独自思考,一边就会啃咬自己的手指。

    她不是传统上常见的那种幽怨女人。

    或许是因为婚后她也一直没有放手公司的管理,在很多地方,她和男人无异。

    比如说,利益为重。

    “如果他做到这一步呢?”高山寒说,“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对策。”

    “……”

    母亲若有所思地啃咬着指甲。

    高山寒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他决不能让她那么想下去。

    “如果被发现没有血缘的是弟弟……父亲只会对弟弟失望。而我,因为多年的精心培养和投入的感情,父亲不会狠心放弃。只要父亲对我依然如旧,对你也会心软,只要你低个头,说几句软话,这事最后就能过去。”

    母亲并未反驳,想来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高山寒继续说道:

    “但如果父亲发现,没有血缘关系的是我——”他一字一顿地说,“父亲不会容忍这样的屈辱,他一定会在所有利益上和你切割。”

    家,在每个人眼中有不同定义。

    在高山寒眼中,就是一座集合的资产。

    爱?

    这个词太可笑了,恐怕只有天真的弟弟会相信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他知道,母亲和他是一路人。

    所以更加明白,应该怎么说服母亲。

    “如果父亲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他这些年对我的培养就全废了。以他的性格,比起从现在起培养弟弟,更可能是离婚后,再生一个从头开始。”

    离婚,这两个字让母亲眼神闪烁。

    她当然不会是担心成为被抛弃的女人,而是离婚,意味着财产分割,意味着权力的分散,意味着,从此失去一个得力帮手,多了一个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敌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母亲说。

    高山寒松了口气,知道说服母亲,那就尘埃落定了。

    如果父亲要验他们兄弟两的dna,只有两种手段。第一种是亲自从他们身上采取组织,第二种是更隐秘地收集从他们身上脱落的组织。

    母亲和他也准备了两种应急方案。

    第一种,在书房和汽车上装窃听设备,第一时间知道父亲要去哪家医院做检测。

    第二种,用提前准备好的身体组织,将两人的身份偷天换日。

    第二天,高山寒拦住要外出上补习班的弟弟,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理个头发。

    “偶尔逃一次课,也没关系。”他笑着说。

    那天,他们剪了一样的发型。

    所谓一样,就是无论从颜色还是长短来看,都完全一样的发型。

    那天晚上,他把两包从美发店带回来的头发丝,交给了母亲,然后乘当晚的飞机就回了学校。

    半个月后,暗潮涌动的海浪终于呼啸而来。

    父亲走上了第二条路。

    他在一个早晨,悄悄偷走了高山寒和高山遥卧室卫生间里自然脱落的头发。

    两兄弟从不共用洗手间,所以高山寒梳子上的头发,自然是高山寒的,高山遥梳子上的头发,自然是高山遥的。

    父亲就这样简单地决定了他们的身份。

    为高山寒和母亲省下大量工夫。

    后来的事,更简单了。

    弟弟就此一蹶不振,说实话,他心中的确有些愧疚。

    但并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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