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入怀: 2、南风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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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虚掩着,他象征性地垂目,只看了一眼嫌疑人,正要收回视线,就见窗户边上传来一句。

    “温律师,这么巧,今天也过来会见啊。”

    律师圈子就是很小,在看守所也能遇到新入职的律师朋友。

    温菱和对方打了招呼,又不小心咳了咳。

    “你感冒了?得多注意啊。”

    温菱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就是嗓子疼,没什么的。”

    对方指了指喉咙的位置:“这里要好好保护,不然怎么在庭上和他们斗智斗勇?”

    说完又努嘴,看向另一侧检察院专属的会客室。

    两人不动声色的笑,算是心照不宣。

    会议室里的邵南泽眯了眯眼,侧了目,又伸手把陆子昂叫回来,低声叮嘱了几句。

    陆子昂狐疑地看了眼,还是跑出去照做。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润喉片。

    喉咙疼在这行业算是工伤了,车子里经常备着药。

    就刚刚提审的势头,陆子昂也没见邵南泽有哪里不舒服的,但还是拿回来了,顺手放在桌子上。

    这一来一回的,就在路上和温菱见着面了。

    两人曾经因为案子接触过,算是点头之交。

    他轻轻朝她点了个头,转而进了会客室。

    第二名嫌疑人提过来,陆子昂危襟正坐,开始记录。

    这回的讯问邵南泽有点势如破竹,很快就把对方的坚定态度瓦解,笔录进行得顺利,不到二十分钟结束。

    陆子昂整理材料的间隙,邵南泽微微看了眼窗外。

    温菱还在外头站着,对讲机仍旧没有修好。

    日头酷暑,她站在窗台边,偶有风吹过,仍旧热得不行,时不时地拿起文件夹扇风,脸上染出淡淡的红晕,都是热的。

    她的身影被日光映衬着,洒在窗户上,被拉得细而长,脸部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见,就连卷翘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邵南泽觉得有点口渴,扯了扯领子,问陆子昂:“门口站着那律师,你认识?”

    陆子昂有点不明就里:“你是说温律师?整个帝都的书记员没人不认识她吧?”

    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律师培训的时候好几个人盯着呢。

    可惜是个高岭之花,根本没人采摘得下。

    陆子昂没有戒心,对着邵南泽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邵南泽静静的听他说完,眸光扫过来:“你又知道得那么仔细?”

    “我有个大学哥儿们,在培训上对着温律师一见钟情,恰好上回有个案子有接触,我才帮着打听的。”

    邵南泽没说话,食指放在桌面上,示意他接着说。

    “这温律师也确实优秀,人长得拔尖不说,听说当年还是a大的优秀毕业生,后来又去国外读llm回来的。”

    陆子昂琢磨来琢磨去,忽而一拍大腿,“邵检,你也是a大的,和温律师是不是同一届啊?”

    邵南泽不动声色地转动笔帽。

    尽管没有说话,但一两秒的出神,笔尖在纸上泅出了一团墨姿。

    他翻开另外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又问:“她怎么站在那里?”

    “律师会客室的设备坏了。”

    温菱在走廊里站了一会,见检察院会客室的门打开,陆子昂跟在邵南泽背后走出来。

    他走过时,面目平静,只是在工作人员的窗口处俯身叮咛了一句什么,才大阔步走出去。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已然让等候区里的律师们沸腾了,多半是猜测他办的什么案子,不知道又会在帝都的司法圈子里卷起什么浪潮。

    陆子昂小心翼翼走在后面,小声地告诉温菱:“等会儿嫌疑人被提过来,你就进我们的会客室里会见。”

    温菱眼风移了移:“这不太好吧,能共用吗?”

    “不要紧的,邵检刚刚打了招呼,例外情况嘛。”

    陆子昂倒没多想,只觉得是开了一个方便,况且制度上也没有说不行,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借给别人使用。

    等到他们走远了,温菱这才拎着笔记本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并不大,十来平方米,有次序地分成了两边,桌子上有一台录像录影设备。

    地方有点窄,刚刚邵南泽在里面停留得久了,甚至还能感受到坐的位置上遗留有他的气息。她不太适应,总觉得耳朵发热,脸微微发红,兴许是刚刚晒的。

    没多久,温菱拿出纸笔和笔记本铺在桌子上。

    眼风一扫,看见桌子的角落里,默然地放了一瓶润喉片,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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