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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 103 ? 第 103 章(第1/2页)
◎今天试下这样◎
第一百零三章
“倒不是怕你。”姚静檀觉着解释不清, 干脆不解释了,“算了,你既然乐意在这就留下吧。”
得到这个结果, 他显然很开心。
洗漱完毕,两个人躺在床榻上,姚静檀面朝里,背对着孟砚泓。
房间里的灯火灭了, 月光铺洒下来, 眼眸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可以看清黑暗里的一应。
姚静檀盯盯望着纱帐上的阴影,看着月光照在自己轮廓上,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本来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睡着了, 哪知他突然翻身凑过来,长臂穿进锦被,手掌准确的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突如其来的一掌温热让她肚皮一紧。
也正是这一紧, 让他发觉了姚静檀还醒着。
“怎么不睡?疼吗?”他凑的越发近了,整个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手掌轻轻帮她捏着。
干燥的温度从他掌心传来,让原本冰凉的小腹稍稍暖了一些。
她慵懒的应了一句, 随后闭上眼睛, “还好。”
“明早还要赶路,早些睡吧。”夜里寒风渐渐起,孟砚泓仔细替她掖了被角。
听着外头春风叩门,孟砚泓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入了梦,或许, 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梦?
梦里重回栾城那一日, 乱刀厮杀, 马蹄声四起, 四处烟尘缭绕。
他于驿馆中得了消息,说乱军围城,姚静檀在驿站前被人流冲散,已经不见了踪影。孟砚泓脸色一白,耳畔失音,忙奔出门去,翻身上马,朝街头狂奔而去。
街上人乱成一团,血光四溅,他脑子都是乱的,目光四处找寻,却仍看不到想见的人的身影。
拐出街角,在城中一座石桥不远处,他猛然一眼见了正惊慌失措狼狈至极的姚静檀。
远远见着她似乎除了受惊再没别的,孟砚泓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安定。
骑马朝她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谁知,马蹄错落间,他又看见另外一张人脸——郑蓉琴。
那一个瞬间,他竟迟疑了,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恩师的独女……
他欠郑家两条人命,他曾发誓会以命护郑蓉琴。
也正是这一瞬间,他瞧见姚静檀眼睛里的光,只为他一人而亮。她眉目微皱,原本惊恐惨白的一张脸在看到自己之后便由怕变喜,却又在看到他伸手拉走的竟是郑蓉琴时,由喜变悲……
是的,悲,有恨,但悲大于恨。
那一瞬间,他心如刀割。
他在危机关头选择的恩情而非是姚静檀,他本以为他没有做错。
可是在选择后的瞬间,他便知道是他错了。
他以为他没有那么在意姚静檀。
原来,看到她失望心会这样疼。
画面轮转,梦中他,以旁人的角度重新审视了过去,他方知自己当初有多么混蛋。
她难道,不该恨他吗?
胸口一阵窒息似的疼,将他自梦境中拉回现实,他猛然自床榻上坐起,窗外透进来仍旧是盈盈温柔的月光,有一缕穿进软纱缝隙刚好照在身侧人肩头。
她睡的很安稳踏实,并未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惊醒。
侧身的轮廓隐隐随着安然的呼吸起伏。
可他从梦中带来的那种心痛感越演越烈,终于,孟砚泓身子探过去,长臂一伸将正熟睡的人从里面捞起,拥入怀中。
被这冷不防的一抱,姚静檀从睡梦中睁眼,可困的实在睁不开,却清晰闻到身前人熟悉的气息,感觉他似正拿脸颊抵着自己的额角,头上散落的碎发偏巧划过自己的眼前。她抬起手来忍不住抓痒,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干什么啊你……”
娇嗔似的一句,却莫名让他很安心。
轻揉着她的发顶,一遍一遍轻哄着道:“你在就好……”
困的厉害,姚静檀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脖子一歪,又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皱起的眉头随着入眠而渐渐平息。孟砚泓伸手于她脸颊轮廓边缘轻轻行走,许久也舍不得将人放下,最终还是怕窝的难受,才依依不舍将人放下,却仍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
……
姚静檀觉着很神奇,头一次小日子来的第二天肚子没有疼的太剧烈,本以为还要忍上几天,哪知第二日精神见好,肚子上的疼痛是可以忍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走停停两日后,终来到了纪州城中。
因为孟砚泓暂时不想暴露身份,因此一行只住在一间普通客栈中,以来往客商自居。
这一路行来,除了纪州城内,其余地方皆是一片萧条,偶见流民乞食,但城内近乎看不到,若非是自城外来,只瞧城内繁华仍旧,根本不知纪州内外亦是受灾严重之地。
上报朝廷的折子中,每一处都写着纪州在日渐好转,可来此一路,孟砚泓觉得他看到的,和上报的相差甚大。
外强中干的纪州城,已经是在强撑。
几人住下,孟砚泓命人招呼来小二,尚未开口便使了银子,小二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时,便听孟砚泓便起开话头道:“准备一些酒菜来,不要辣的,我家夫人吃不了辣。”
夫人二字自他口中讲出来,一旁正坐着研墨的姚静檀自是一愣,自小二的笑意中反应过来,孟砚泓口中的夫人所指为谁。
她傻傻的眨了两下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去,手上的墨石力道更重了些。
瞧着她红透的耳轮,孟砚泓笑意温暖,那笑也不过是一瞬,很快便又敛了笑意又同那小二道:“纪州城最好的成衣铺是哪家?”
“您是要给夫人买成衣吧,那真巧了,就在这条街上,出门左拐,大概走个三四家,便是刘记成衣铺,他家的衣裳料子样式都是纪州城里顶尖儿的!”
孟砚泓点点头,记得昨日她身的血染了衣裙,在路上也不方便洗,正好到了城中,干脆买几身便是。
三言两语讲出去,不过是为了消去小二的戒备之心,总不能一来便乱打听事,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接着又问道:“来时听说纪州正受灾,我这一瞧旁人说的倒也不真,纪州城好好的,哪来的灾荒之意?”
到底还是银子在前开了头,这小二瞧着这位官人拉家带口倒真拿他当了生意人,于是一撇嘴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您不知道,表面的风光,那不叫风光,纪州是来往客商枢纽转站之地,哪里能露出萧条模样来,那些灾民,都挡在外头了,在野郊地住着呢,根本不让进城,听说饿死的人不在少数。过两日您若是离了此地,千万小心着走官道,若正好走到流民堆里,那些人都饿疯了,可不管你是哪里人,能抢则抢。”
“这么严重?”孟砚泓眉毛轻挑,倒也不出他所料,“不是说,之前已经死了个贪污振灾粮的知州吗?怎么还会这样?”
小二的嘴撇的更远,“您说的是梁知州?嘿,若说他贪污,天王老子都不信,这纪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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