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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笨蛋美人重生后》 7、七(第1/2页)
苏凌月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膛的声音,是对未知和黑暗的恐慌。
他并不认识这位张三公子,祖父院中见的那一面是他印象中他们头一次见面,自然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此人感到恐惧。
可……
他说,他是他的恩人。
他完全想不出,是在何处欠了他人情,可若是恩人的话,是一定要报恩的。他一直是如此认为。
苏凌月便鼓起勇气,也跟着进了大哥的房间。
张承晔是在房门一侧候着他的,待他进来,立刻关上了门。
苏凌月紧张地站在门口没有动,摸着黑望着面前的昏暗。
张承晔又从手里拿了个火折子打亮,借着火来到桌边点燃烛台,苏玉乾的房间便立刻被照亮了。
此时门窗都紧闭着,隔着桌案,苏凌月看到,大哥真的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他真的忘了他们的约,已睡着了。
心情有些复杂,苏凌月不清楚如此的话,大哥还会不会遵守约定不告诉爹和大娘,可,总不能扰了大哥睡觉将他唤起来再问一句。
苏凌月正不知所措的纠结着,张承晔已甚是熟悉的来到桌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杯盏,在手里边把玩着,边说:“可瞧清楚了?今夜之事,多亏我救了你,你已不用再还他人情了,还不谢我?”
“谢……什么?”苏凌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茫然的盯着他问。
“他已被我灌醉,今日一整晚都不会再醒来,你不必再担心了。”张承晔只当他是不敢相信,毕竟他从进这个屋子以来,就一直很是惊慌,而且遭遇了这样的事,定是惊恐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深夜孤身一人到这里来,于是好心解释了句。
当然,这解释是美化过后的。
苏玉乾酒量很好,平常的找他喝酒是很难将其灌醉的,于是他在酒中掺了些东西,才弄倒了他。
张承晔随意翻转了下手腕,杯中酒尽数倾洒在地上,没入木板细缝中,他又将酒壶中剩下的酒也全部倒掉,毁掉证据。
苏凌月望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脑袋还在缓慢的反应着他的话,但还是没能理解,又询问了句:“你为什么要灌醉我大哥?”
张承晔第一反应以为他在装傻,冷笑了声,望着苏凌月,但望了一会儿,也不见苏凌月有任何说谎时的慌张迹象,又仔细辨了辨,仍未从他眼里看出一丁点慌乱,真是在疑惑似的。
这苏凌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此时还在装傻,这样抵死不认装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爽!
张承晔嘲弄着笑了声,说:“你与他在假山后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们所做的事我也全都瞧见了,呵,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张承晔直接摊了牌,冷着脸望着苏凌月的表情。
苏凌月闻言,果然如他预想一般,逐渐慌张起来。
张承晔在心里暗暗笑了声。装傻装到现在,果然要露出马脚了么?他就知道!
可这一番自信,却被苏凌月接下来的话所摧毁了。
苏凌月双手轻轻捏成拳,绞紧了衣边问:“你会告诉我爹和大娘吗?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因着害怕,他的声音都有些颤,细软的语调合着哭腔,似细雨打湿花瓣,落成凄婉。
他垂下眼眸,柔婉的模样仿佛再被说一句重话眼圈便要全红了。
轮到张承晔觉得莫名其妙了。
“你说什么呢?”他抽动了下嘴角问。
“你……不是知道了我偷跑出府的事吗?你会说出去吗?”苏凌月紧张的问。
“我为何要多管你的闲事?”张承晔说。
“那就是不会的意思吗?”苏凌月眼里瞬间闪起星子一般的亮光,欢喜的盯着张承晔,扬起唇认真地说,“谢谢你,我,我该如何报答你?”
张承晔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单手撑着桌面,轻慢的敲着手指,眯着眼睛打量他。
“你知道你大哥让你这个时辰来寻他是要做些什么吗?”张承晔换了个说法问。
苏凌月如实摇摇头。
张承晔凝眸,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他要对你行不轨之事。”
苏凌月动了动脑袋思索了下,但还是茫然,又问:“什么是不轨之事?”
张承晔蹙起眉,语气略有些烦躁,“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吗?”
这话像是指责,苏凌月情不自禁惭愧的低下头,他耸拉着唇角,眼睫也跟着垂下去,有些难过了。
“你该不是被说几句就又要哭吧?”张承晔笑了声,起身走到苏凌月面前,抬手落在他脸颊上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花了多可惜?”
他的指尖抵着苏凌月眼眶,轻轻扫了下,但指尖并未碰触到湿润。
苏凌月只是难过,眼眶稍有些水光,但忍住了并未有泪水落下。
张承晔蹙起眉,却没有拿开手。
苏凌月的皮肤白皙柔嫩,稍稍有些肉,摸上去绵绵软软如轻羽,很是舒服。他留恋似的落在上面,摸着他的脸颊揉捻了下。
指尖动作未停,他一直观察着苏凌月的神情。
苏凌月只平淡的盯了下他的手,微蹙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便似是再无其他情绪,这么任他随意动着,也不反抗,也不生气,但更看不出喜悦或期待,或其他情绪,只是平静,平静的仿佛这是随时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一般。
苏凌月并不在意被如此对待,哪怕他们只是一面之缘的,并不熟稔的陌生人。
“你喜欢如此?”张承晔轻挑了下眉问。
“没有。”苏凌月虽不解他为何如此问,还是如实回答说。
“那怎么不躲?不让我将手拿开?”
“可以如此的吗?”苏凌月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这句话很是诚恳,张承晔沉下眼眸,问:“你从小到大,都没人教过你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要如何与人相处么?”
见张承晔的表情变得略有些难看,他又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垂下头,沉声说,“我小时候只与阿娘朝夕相处,阿娘教过我,若别人与我有恩,便要尽我所能偿还回报,若别人心存好意与我相处亲近,便不能随便拒绝令其伤心。自阿娘走后,便很少有人和我说话,或是亲近我,也未有人教过我如此,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但你方才说的我记下了,谢谢你。”
阿娘教过他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虽然他还分不太出旁人是否心存好意,但愿意与他相处亲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便将他们全都视做好意,待以感激。
面前这少年的情绪来去如白雨一般,又热烈又迅速,变化很快,且没有一点章法。张承晔的心里却多了点想法。
他看了看苏凌月,又抬眼瞥了一眼床上早已昏迷过去的苏玉乾,忍不住勾起唇。
这苏家小少爷还真是如传闻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难怪,苏玉乾敢动如此心思。
张承晔又抬手落在苏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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