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拒绝吃软饭[虫族]: 17、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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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雌虫依然是那副不堪风摧的憔悴模样,眼神却不似方才的茫然,平静之下宛有暗流汹涌:“上将,能否借一步说话?”

    塞缪尔同他对视片刻,虽不知对方究竟有何意,但还是跟着他移步到了一旁的旧屋内,这里是阿曼曾经的住处。

    走在前方的雌虫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声音冷冷沉沉,能听出正努力压抑着什么:“上将这两日,可曾看过星网上的传言?”

    塞缪尔神色一顿,抬眸看向他的背影,目光沉凝:“什么传言?”

    他平时除了通讯基本上不用终端,自然就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雌虫缓缓回头,眼中尽是嘲讽:“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消息,说那起爆炸是逃犯同伙所为。还说,这向来铁面无私的镇南卫……”

    “竟出了个串通罪犯的枉法之徒。”

    雌虫站定于他跟前,直直盯住他的眼睛,好似在探究些什么:“更有甚者,说这同伙可能还不止一个,保不齐那天押送的车队都……”余下的话,已然是说不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上将,你信吗?”

    塞缪尔当然不会信。

    一路从荒星上走来,一同经历过那些血雨腥风的战场,他比任何一只虫都清楚,阿曼有多渴望安定,漠城军有多渴望和平。

    这种不要命的话落到他耳朵里,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当然不信。”

    塞缪尔眸光一冷,森然的语气极有压迫感:“我回去之后会即刻联系公察署,命他们马上调查是谁散播的谣言,一旦查出,先审后问!”

    “问”是镇南卫特有的说法,表示审讯后直接向皇廷请示惩处。这种言论已经涉嫌扰乱治安了,完全可以依法惩办。

    不料对方听后只是低头嗤笑一声,终于不再紧盯着他,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别处,神情淡漠地说道:“没用的。”

    这已经不只是一个爆炸了。

    而他刚才,也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雌虫心中长叹一气,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递给塞缪尔,看向他的目光隐含歉意:“这是我在那两位少将送来的箱子里发现的,可以肯定不是阿曼的东西。”

    塞缪尔垂眸一看,仅一眼,在短暂的发愣后几乎是抢一样地接了过来,瞳孔微放,眼中写满了惊诧与不敢置信——

    那是一枚极小的、黑紫色的金属徽章,繁美的缠枝藤蔓裹绕着银色六芒星,中央镶刻着妖冶的银兰,做工华丽又精致,却如一团烈焰般灼烧着他的眼眸。

    囚藏于内心深处的狂兽在怒吼,震得心上那处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渗出猩红的血丝。

    十八年了。

    整整十八年,这枚徽章的模样始终烙印在心底。逢晚午夜梦回时,那块烙印就如同被夹着红炭的火钳狠狠烫过一番的烧痛,一次又一次地叮嘱自己——你要永远记着那晚,记住那个火光亮天的夜晚。

    别忘记你的雌父,你的队友,以及那群满眼贪婪、背信弃义的渣滓。

    你要活下去,找到他们,再让他们血债血偿。

    抓着徽章的手不由得收紧,直到尖锐的星角抵着掌心感到隐隐刺痛,塞缪尔才恍然回神,一脸惊疑地看向面前这个病弱憔悴的雌虫,心下疑窦丛生。

    对方却只是轻轻笑了下,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咳了两声后说道:“看来你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塞缪尔看着他消瘦到凹陷的双颊、还有那弱不禁风的身躯,静默半晌,问道:“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虽然问是这么问,但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答案。

    “打算?”

    雌虫听见这个词像是听了个笑话,喃喃着重复一遍,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哪还有什么打算?”

    “上将,阿曼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这种感受,但接到他死讯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才二十七岁啊——”雌虫闭了闭眼,发炎的眼角透着红,“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会这样……”

    可早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他的孩子已经走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算了,就这样吧,多谢你派虫将他的东西送回来。”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陪他一会。”

    塞缪尔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斑驳的锈窗外,墓碑下埋着的,是阿曼生前穿过的衣物,还有他最喜欢的粒子枪。

    离开迪扎哈布之后,塞缪尔便驾飞船回到了阿斯特拉,却并没有马上回镇南卫,而是去了一趟皇宫。

    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向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起爆炸事件的背后,绝不只是a级罪犯谋划越狱这么简单。

    “上将?上将!”

    高级军官办公室内,塞缪尔正站在窗前,手里摩挲着那枚黑紫色的银兰徽章,神色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内瓦赫拿着水杯推门而入,见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不免有些紧张,试探地叫了两声,这才唤得他回过神来。

    “嗯?”塞缪尔应声回头,同时藏起了手中的徽章。

    “喝点水吧,”内瓦赫将刚倒的温水递了过去,见他面露倦色,没忍住问道,“上将,您今天这是去哪了啊?怎么看着这么累。”

    a级军雌的体能可不是说着玩的,之前塞缪尔昼夜未休地连打两场仗都没这样过,今天就出去了小半天而已,不应该啊。

    “内瓦赫。”

    明暄抱着一摞档案走了进来,沉声叫住了他。内瓦赫知道这是让自己闭上嘴,少问不该问的,扁扁嘴不吱声了。

    内瓦赫:qaq我控制不住寄几啊。

    “上将,您让我找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明暄将档案放到办公桌上,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档案科那边说……请您尽快送回,说这方面的资料不光是电子档禁止泄露,备印件也是不让外传的,希望您不要让他们难做。”

    塞缪尔颔首:“好,我知道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明暄倾身行了个礼,转头见内瓦赫还杵在那里,一脸无语地捅了他一下,“走了。”

    傻愣子队友真的带不动。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周围再次陷入寂静。塞缪尔坐下翻开了档案,第一页赫然就是那银兰徽章的图案,在冷调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亮。

    冷灯空室,一夜无眠。

    ……

    翌日早晨,内瓦赫打着哈欠经过走廊,无意间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却刹住脚步愣在了原地——里头的灯正大亮着,门禁显示屏也一亮一亮地闪着绿灯。

    上将今天来这么早?

    他狐疑地走过去,抬手轻轻叩了两下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疲惫的“进来”。

    内瓦赫手一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敢置信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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