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一天大美人就后悔了: 6、流浪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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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煦把楼月抱回房间,联系了一名私人医生,又自己去前台把药拿回来,不过暂时没有给楼月服用。

    “等一下医生的诊断。”

    楼月半张脸蒙在薄被里,烧红的眼皮微微下垂,半遮住水润的双眸。

    听到他这么说却挣扎着反对:“不,不要看医生,我吃药就好了……”

    顾明煦板起脸:“没有医生的诊断不能自己随意用药。”

    “……我有经验的,吃几片退烧药自己就好了。”楼月弱弱地反驳。

    “胡闹!发烧是许多疾病的常见症状,你自己乱吃药万一掩盖真实病情,延误治疗怎么办!”顾明煦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

    楼月却往被子里一缩,不理他了。

    反正就是不肯看医生。

    顾明煦干脆也摆烂:“反正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楼月“歘”地一声把被子扯开,不只是烧得还是气得,小脸通红地瞪他:“你不讲武德!”

    顾明煦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把人恼得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愤,他又赶紧哄劝:“别担心,那个医生是我家用了十几年的家庭医生,医术很好,而且很有医德。”

    楼月冷静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担忧:“那他会不会检查我的身体隐私什么的……”

    顾明煦安抚道:“不会的,就是看看你的瞳孔舌苔,问问你肚子疼不疼之类的,判断是单纯的发烧还是其他疾病。”

    楼月闻言才放下心。

    **

    半个小时后,医生到达房门外,顾明煦开门让人进来。

    楼月此时半睡半醒,模模糊糊感觉到医生重新测量了温度,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然后贴上退烧贴。

    “没什么大碍,先吃药,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就去医院打针。”医生嘱咐道。

    楼月听见“医院”的字眼,急得哑着嗓子拒绝:“不去,不去医院,顾先生我不去医院……”

    顾明煦连忙安抚他:“好好好我们不去,在这里也能打针。”

    楼月却更害怕了:“不行,不能打针!”

    打针需要脱裤子的……

    顾明煦看向医生,后者说道:“那就只能挂吊瓶了。”

    楼月听到之后才慢慢镇定下来。

    顾明煦把医生送走,然后倒了一杯温水,让楼月坐起来把药吃了。

    他嗓子眼细,吃药总会卡在喉咙里,所以都是一粒一粒地吃,看着就十分痛苦。

    顾明煦坐在床边,问他:“为什么不去医院,不看医生也不让打针?”

    楼月咬着杯口,不说话。

    顾明煦被他负隅顽抗的态度气笑,揉了一把他汗湿的头发,“行吧,不说就不说。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要还不退烧就挂吊瓶。”

    楼月轻轻“嗯”了一声,在心里默默道歉。

    顾明煦关上门离开房间,让他赶紧休息。

    楼月呆呆地望着他合上的门,杯子里的水滴到被子上,留下一片渍痕。

    要不要告诉顾先生呢?

    ……

    艰难地挨过一晚,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楼月睁开眼睛,就看见顾先生已经坐在他的床头。

    “醒了,再测一下.体温,”说着他拿体温枪在楼月额头叮了一下,“三十七度八,还有点低烧。”

    楼月嗓音沙哑:“那还要挂吊瓶吗?”

    “我问一下医生。”

    几分钟后,顾明煦收到回复:“医生说暂时不需要,但还要继续吃药,贴退烧贴。”

    楼月眨了眨眼,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不用扎针。”

    “起来洗漱一下,我让厨房送了早餐,你挑着吃点。”顾明煦拉开他的被子。

    楼月下意识挡住胸,突然想到正常男生不会做这种动作,他连忙掩饰性地坐起来:“好我这就起床。”

    顾明煦很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僵硬,挑了挑眉。

    小家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这么谨慎。

    楼月跑进洗手间,反锁住门靠在门后,神情不定。

    十分钟后他从里面出来,发现顾明煦已经离开房间,长舒一口气,拿上手机出去吃早饭。

    顾明煦坐在餐桌旁,“我今天还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呆在这里不要乱跑,记得吃药还有测体温。”

    楼月乖乖点头。

    吃过早饭顾明煦就出去了,楼月无聊地坐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回房间躺着。

    身体还有点乏累,没精打采的,提不起来劲儿。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一天,直到晚上顾明煦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楼月没看清。

    “体温降下去了吗?”顾明煦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后又出来。

    后者测了一下给他看:“三十七度三,应该没事了吧?”

    顾明煦把他的体温发给医生,医生说已经没事了,他才彻底放心。

    “你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还好。”

    楼月疑惑:“还好?”

    顾明煦挑起眉梢,突然笑了下,却什么都没说。

    楼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

    烧退之后浑身轻松,一夜好眠。

    第二天楼月起了个大早,心情很好地准备早餐,做了土豆饼和三明治,中西混合。

    “早,”顾明煦打了声招呼,“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感觉状态非常好。”楼月回以元气满满的笑容。

    那一刹那宛如春日里树梢头桃花初绽,鲜艳明媚,秾丽醉人。

    顾总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真香,你做了什么?”

    “鸡蛋三明治,还有土豆丝酥饼~”

    “我尝尝,嗯,非常美味。”

    吃过早饭,顾明煦没有出门,而是话里话外地寻问楼月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楼月迷茫。

    顾明煦笑叹:“哎,小笨蛋,你再仔细想想。”

    楼月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八月十五号,呀,今天是他的生日!

    顾明煦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礼盒,“生日快乐,而且是十八岁的生日,从今天起你就成年了。”

    楼月惊喜地捂住嘴巴,泪光闪闪地看向他:“……谢谢你。”

    唯一记得他生日的人。

    顾明煦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不打开看看是什么礼物吗。”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虽然这样说,但楼月还是听他的拆开礼盒。

    里面装的是一支钢笔,线条流畅,光泽清亮,笔帽上还镶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即使楼月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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