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心头朱砂痣: 第155章 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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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应该的。

    但霍决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唤出这一声“陆少夫人”。

    若这样唤她,月牙儿就从此消失了。

    不甘心。

    不甘心!

    “是我。你还记得我?”霍决道,“月牙儿。”

    温蕙嘴唇抿了抿,问:“这里是京城,你的府邸?”

    霍决道:“是。”

    温蕙唇角绷紧,问:“是你让人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不是。”霍决道,“是有人为了讨好我,把你送来的。我并不知情。”

    霍决说完,便看到温蕙的神情柔和了起来,整个肩膀都放松了。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欣慰道:“是吗?那太好了。”

    虽分离了,陌生了,但月牙儿心里,依然不希望他是那个“坏人”。

    在她的心里,他仍然是她的“自己人”是吗?

    霍决身体里的兽,蜷缩,收敛住了。

    他的心里柔软了起来。

    但他的神情却没有放松。

    “我还想问你,”他问,“那些人可是对你硬来了?”

    “没有。”温蕙道,“一路对我虽不怎么样,但也没动粗。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你一身功夫,怎么就被人押着当礼物送来了?”形势颠倒,变成了他质问她,“还是这些年,嫁了人,功夫都荒废了?”

    “绝没有。我是没办法。”温蕙道,“顺德府知府赵胜时,捏住我公公的把柄,要挟索要我。”

    霍决的眸光冷了起来:“陆家就把你献出来了?”

    温蕙道:“我是自愿的。”

    霍决的眸光更冷。

    “当年一别,我叫你尊敬丈夫,孝顺公婆,勤俭持家。”他的声音中带了戾气,“可没有叫你为了陆家以身侍人。”

    以身侍人四个字,用得很文雅了。这内里含的腌臜意思,他们两个人都明白。

    温蕙低下头去,再抬起头,将手伸出了袖子。

    霍决盯着她手中的匕首:“这是打算干什么?”

    温蕙道:“我原不知道竟会是你,原是打算等见了那个人,挟持住他,解决了这个事。霍四哥,我……从没打算以身侍人的。若事败,我只打算同归于尽。”

    霍决凝目:“为着陆家,自己的命不要了?”

    温蕙道:“陆家便是我的家,我若不搏一搏,家就没了,就要家破人散。四哥,我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原来如此。

    这样的温蕙,与其说是陆少夫人,不如说更像月牙儿。

    岁月改变了她许多,但终究不能把她骨子里一些东西改变。

    温蕙察觉到霍决身上的戾气淡去,他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

    “四哥。”她抱着期望问,“现在都说清楚了,原来是一场误会。那,能不能让我回开封去?”

    其实陆睿就在京城。但他二月就要春闱了,要让他知道这么一档子事,必会影响他。

    最好是回开封去。

    最好是,这事悄无声息地结束,从此以后,谁也不再提起。永远也不要让陆嘉言知道的好。

    慈爱的父亲不曾做过无耻的小人。

    温良的妻子也不曾独自离家,背上失贞的嫌疑。

    如此,生活便能继续。

    温蕙所求,当然是能的。

    把她送回开封府,然后这边他处理掉赵卫艰,把一切摆平,他与她各自的生活就可以不受影响地继续了。

    “暂时不能。”霍决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把你送来的人并不是赵胜时,而是另有其人。这人有求于我。我收了他的礼,便得为他办事。这是官场规矩。”

    “我得先处理一下这个事,要不然是个大麻烦。”

    官场的规矩温蕙只略知一些。因她主要是主持家里的中馈,完成对外的礼节,譬如与亲戚朋友同僚家的四时节礼。真正需要出面交际的事,主要还是陆夫人在做。

    毕竟温蕙的丈夫才只是一个举子,她还没有诰命。

    而真正官场上的事,根本都到不了女人这里,男人们在外面便处理掉了。

    温蕙若是对官场知道得更深一些,或者对霍决的各种名声了解得更多一些,便能知道霍决所言不实了。

    但她并不知道这许多,霍决的话听起来,至少对她来说都似模似样的。

    她信了。

    霍决又道:“开封府那边又是怎么回事?你公公有什么把柄叫旁人拿住了?”

    陆正被吓得连儿媳都献出来了,他怕的是什么呢?

    就是监察院啊。

    温蕙垂头:“就是官场上的一些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霍决锐利眸光扫过她垂下的眉眼。

    她在说谎,她在为陆家打掩护。

    霍决不动声色:“好。那你暂且先在我这里住下,待我把事情解决了,再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每个人听着别人的话,都会带着自己的主观理解。

    霍决明明说的是“再看能不能送你回去”,听在温蕙的耳朵里,就成了“待我把事情解决了,再送你回去”。

    真是,差之分毫,谬以千里。

    温蕙的肩膀完全放松了下来,眉眼也全放松了,抬眸看着霍决,真诚道谢:“多谢四哥了。”

    霍决伸出手:“给我。”

    温蕙看看自己手里的匕首,犹豫了一下,交给了霍决。

    霍决戳戳匕首的尖,抬眸:“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这个东西。踏实睡觉就行了。”

    “好。”温蕙放松道,“我是好久没踏实睡过了。尤其这几日,每晚都莫名就醒了。”

    霍决眸色晦暗。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康顺和小安就一左一右地贴在槅扇门上,听壁角。

    霍决顿了顿,大步往外走。

    二人一声不吭跟着出去。

    等到离开温蕙的院子,小安才开口:“哥,你不会真想把她送回去吧?”

    霍决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大步向前走。

    “说话呀。”小安追上去,“你倒是给个准话!”

    霍决沉默。

    小安恼道:“康顺,你说句话!”

    康顺也道:“哥哥再想想。”

    霍决依然沉默。

    他沉默着往前走。

    小安终于怒了。

    “你给我站住!”他喝道。

    俊美的青年眼睛里怒意汹涌。

    “她在余杭,我不管。她在开封,我也不管。可她如今都在你面前了!”

    “从当年长沙府,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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