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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论坛暴言成真后》 20-40(第44/46页)
是让这个凭空出现,但是一定得一直携带着的阻隔器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自己脖颈上。
本来他突然选择戴这种东西就有点奇怪,稍有不慎还会招来更密切的关注,不如把这个东西当一件礼物送出去,让它能有名正言顺落在脖颈上的机会。
二则是……他需要得到外出的许可。
去往安田别墅是因为任务需要,朝露酒庄和其他平时可以休息的会所则是因为那里本来就有组织的势力在,里面甚至有属于他的套房,平时跑去休息当然没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他想去和组织没有什么关系的其他地方,比如野泽医生递给自己的那张优惠券上,下一个线索所在的位置,那家在雪山度假村里的温泉旅店,就需要一个许可。
他垂眸思索间,先生已经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静地放着一个颈环,在灯光下笼罩着一层属于金属的色泽。
男人手中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眉眼之间柔和的色彩都更深重了一点,说话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乖孩子。”
“过来,头抬起来一点。”先生伸手理开他后方的黑发,将那个颈环扣在了修长的脖颈上。
“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深色的金属环落在脖颈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又和身上那件黑色浴袍相辅相成。
“想要什么奖励?”
“想出去玩。”池川奈撇了撇嘴,垂眸挡住眼底那点疑虑,“回来之后每天都有任务,明明之前在美国好久才有一次,本来每天要批改的文件就已经够多了。”
“我可以少给你布置些任务,你可以去酒庄或是会所之类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男人捏在他脖颈上的手收紧了些,神色不明,“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到处乱跑。”
“很近的地方也不行吗?”他抿着嘴,抬头和对方对视。
“……好吧。看在你这次确实很听话的份上。”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挺翘的睫毛,妥协般开口,“两天内必须要回来,别惹我生气,嗯?”
“嗯。”他弯着眼睛,用侧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当然不会。”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那位先生只是继续看着他金色的那只眼睛,像是在看内容有趣的书页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下手中已经不剩多少的哥伦白白葡萄酒,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趴在膝上的人正要点头,就听见上方再次传来一句话。
“实验室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池川奈垂着眼睛,没有回应。不到片刻耳垂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对方不满意于他的走神一样。
“和贝尔摩德一样,你应该见过她,从之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
在用力掐了一下趴在自己膝上那人的耳垂后,先生又安抚一样抚了扶他的头发,“药物完善过好几代,注射已经没什么问题。多少人都想永生,你大概是还没有感受过死亡,所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陪我,而不是受困于寿命之类的东西。”
不满于这样的沉默,落在耳垂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剧烈了一些,似乎不准备再等待对方张口同意,男人松开手,下了决断,“明年十二月吧,等你生日的时候,刚好25岁。”
池川奈慢慢捏紧藏在袖口下方的手,指甲嵌入皮肉里,在短暂的沉默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年。他快没什么时间了。
——
重新做到保时捷上时,气氛比刚才还要古怪一点。
伏特加一直从后视镜往后面看,最后在开车之前终于忍不住一样,递给了后座那人一张餐巾纸。
池川奈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柔软的纸,抬头看向后视镜时才发现自己的耳垂一直在流血,从被强行掐住刺出的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汇在一起,然后慢慢滴落下来,在黑色的浴袍上润开。
“怎么回事。”已经从后座换到副驾驶座的琴酒叼着香烟,难得语气里没什么嘲讽的情绪。
“办事不力,又说了让他不大高兴的话。”用纸巾按在自己的耳垂上,池川奈闭上眼睛,随意将沾满了血的纸团捏在手里,“你一会儿要去执行任务?”
“是,大哥一会儿有任务。”伏特加接话道,“先把您送回别墅那边……?”
“不了,直接去任务地点吧。”黑发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我在车上待一会儿,之后……”
他顿了一下,想起那栋长大的别墅,只感觉负面情绪从未如此浓烈过。
可能是因为昨天深夜里安田宅里独属于那对母子的一场演出,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最后通牒,仍然疼痛的耳垂,一直滚烫着的后颈,他现在半点都不想回到那里去。
“今晚我去你的安全屋。”
池川奈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银色长发的男人。
伏特加手一抖,保时捷在马路上开出了一道格外曲折的S形,他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不该在这里。
“……”琴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别过脸,但是无论是正在开车的伏特加还是池川奈都知道这是准许的意思,于是前者咽了咽口水,把车开得更曲折了一些。
冷静点,伏特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迟早会习惯的,之后肯定还会有无数次,说不定下一次要去的是情趣酒店,作为大哥的小弟因为听见这种话就乱开车实在太逊了!
这样想着,他咬了咬牙重新将车开稳,到达了任务地点,然后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先一步下车,给车上的两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琴酒一直等车门关上后才将手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从后视镜看向后面,黑发的男人双手抱胸,这样的坐姿让人分不清楚是在沉思还是休息。
耳垂已经停止流血,黏着干涸血液的纸团放在一边,白色上暗淡的红格外刺眼。
他等了等,见后面那人什么都不想再说,干脆拉开车门下车,在车门合拢的那一刻,一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第一次明确地在那位银发杀手面前表达对那位先生行为的抗拒。
“……我可不想成为贝尔摩德的同类。”
——
如果真有这么完美的药物,为什么先生自己的态度那样不明,在药物的同时还要追求什么用机械改造身体……
而且,谁想当这种不老不死,还要永远靠药物苟延残喘下去的怪物。
他又不是没见过贝尔摩德被副作用折磨时的样子。
如果是返回日本之前,先生对他提起这个事,也许他就答应了。
因为那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家人一样的人,他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但是现在,长达十几年的温情被笼上一层精神控制、记忆的删除裁剪的阴影,甚至是人为营造出等假象,他到底为什么要用成为怪物的方式来……陪伴那个人。
他们真的是家人吗……或者说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对家庭的所有观念来自于那些书籍里的介绍,还有小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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