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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爱意入骨》 40-50(第18/24页)
还没摁拨号键,大门外面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即便在这种心惊胆战的时刻,应渺也忍不住吐槽了下,现在小偷上岗前都不培训的吗?大半夜来偷东西竟然不开手机静音。
她听着那阵手机铃声,正要继续摁拨号键,外面手机铃声断了,像是被挂断又像是被接听了,片刻,她听见了一道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嗓音。
“到家了,挂了。”
跟平常相比有很大区别,眼下这道嗓音像是醉酒过度,声线里带着几分沙哑的含糊。
是陆则怿。
应渺停了片刻,外面的电话没了声响,陆则怿也没来敲门,但是长廊上的声控灯一直被细微动静惊亮,他一直没走。
猫眼的视线里看不见陆则怿的身影,他应该是醉酒瘫坐在了地上。
应渺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心里的恐惧因为得知外面是陆则怿渐渐消退,但却由另一种情绪慢慢填满她的胸腔。
她手握上门把手,轻轻往下压了下。
片刻,又顿住,手从门把手上挪开,她没开门。
应渺眸底茫然了片刻,然后背靠着门板轻轻坐了下来,抱住了膝盖。
应渺把下巴压在膝盖上,她拿出手机,点开陆则怿的对话框,编辑了一行行消息。
这次没做迟疑,她按了发送键。
应渺:陆则怿,其实你今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听见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搁在我们之间有误解尚未解释清楚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迅速又肯定的答案:是,我跟宋严在一起吃喝玩乐很轻松很投入,我几乎不用想烦恼的事,烦恼的事就能轻松在他的风趣点拨下有了解决办法。
应渺:但是在我得知我对你有误解,所谓的隔阂只是信息不对等才引起的误会,以及你的那十年自我折磨,我没办法坦然又冷漠地再去在言语伤害你。
应渺: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的喜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妈妈插足过你父母之间的事,时至今日,我没有去过我妈的墓地,因为我不知道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见她,面对你的喜欢,我也只能用冠冕堂皇的话拒绝,可我其实心里知道,你不会放弃,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十年,我也会同你一样不甘心放弃,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应渺:陆则怿,我说了我们两清,都往前走,别回头看,可是只有我能稀里糊涂地往前走,你一直陷在过去,陷在十五岁我给你的一场梦里。陆则怿,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岁的我了,不再是十五岁的活泼明媚,而是如一滩死水,再浓烈的春风也吹不皱的一滩寡言又无趣的死水,如果你认真看向现在的我,你还会喜欢现在的我吗?我想是不会的。
发送完这些微信,应渺背靠着门板双眸失神地盯起了客厅内黑漆漆的虚无。
不过片刻,手机屏幕在掌心亮起,应渺低头看,陆则怿回了消息。
陆则怿:十六岁的陆则怿永远喜欢十五岁的应渺,就想二十六岁的陆则怿永远爱二十五岁的应渺。
陆则怿:是你没有往前走,是你一直回头看,渺渺。我在抛弃过去往前走,朝你走。
陆则怿:渺渺,我想和你有个家,这个念头从我十六岁起,从没消失过。
靠着的大门后又传来一声偏闷的碰撞声,应渺察觉到陆则怿也坐着靠向了大门,同她一般。
一门之隔,他不知她跟他靠着背。
应渺看着陆则怿的消息,苦笑了下。
陆则怿确实在往前走,他不再记恨郁臻因何睨抑郁成疾跳楼自杀,他坚定又不厌其烦地开始说爱她,他明确朝她走就是在往前走。
相反,她明着开始相亲恋爱,其实拒绝正面看待陆则怿的喜欢,只想一概而论地把陆则怿十年说不出口的暗恋归为两人之间的纠葛牵绊,想用两清避而不谈他的暗恋,她不去何睨墓前,是她始终困于郁臻陆志军还有何睨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是她一直被困在原地。
暗掉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陆则怿发来第四条消息。
陆则怿:渺渺,我没有立场去吃宋严的醋,我只是很难过,难过自己始终靠近不了你,就连你的相亲对象候选名单都没有我的存在,渺渺,不要低估我对你的喜欢,也不要高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它早就因为这十年暗无天日的暗恋变得千疮百孔,可它依然健在。
陆则怿:有朝一日是一个很浪漫的词,前提是后面加上,你会爱我。
陆则怿:渺渺,其实我现在很难受,头好疼胃病好像也犯了,话想到哪说到哪,但都是真心话,我不想让你可怜我,可是如果你能真的因此可怜我靠近我,我不介意从此之后卑劣地装起可怜小狗,渺渺,爱我,可以吗?
酒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让平静的人情绪泛滥,让冷峻的人化成千般绕指柔。
清醒的陆则怿会说直白的喜欢,会说直白的我爱你,可偏偏不会说这些长篇大论的煽情话语。
应渺始终抿唇,她清棱棱的杏眸里有什么在摇摇欲坠,她抱着手机,手指不再听脑袋指挥,纤细的手指摁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地打:
『你现在在哪?』
这次过了好久,陆则怿回:
『我在家,渺渺。』
只有你在的地方,才会是我的家。
作者有话说:
醉酒陆总=渺渺的醉酒小狗。
在准备最后一小部分收尾,月底正文完结。
第49章 入骨
◎“渺渺春水。”◎
『去吃药或者去医院, 陆则怿。』
他分明就在门外,应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她,她没点破他,编辑这条消息发过去后, 陆则怿却没再回复。
她等了好一会, 撑着地板起了身, 把手上的剪刀放在玄关柜上, 她伸手拉开门,靠着门醉过去的陆则怿立即往后跌, 应渺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半坐在地上, 让陆则怿倒在了她的腿上。
她两只手下意识扶住陆则怿的肩膀,他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额发遮不住的黑眸紧紧闭着, 眉头轻微地蹙起, 像是在忍耐身体上的疼痛。
应渺低头看了一小会陆则怿,眸底平静又隐约泛起些微波澜,她晃了晃陆则怿的肩膀,喊:“陆则怿, 醒醒。”
陆则怿没醒, 眉头蹙的越发深,应渺不再晃他,她看了眼陆则怿横躺在走廊跟她玄关处的身体, 门关不上, 也不能把他晾在走廊上, 她把陆则怿轻轻平放在了地板上, 然后站起身弯了腰, 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努力往客厅拖。
好不容易把陆则怿拖到沙发旁,应渺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平复了一会呼吸,才起身半抱起陆则怿。
被她拖了一路的陆则怿这时有了点自主意识,他半阖着不太清醒的眸,察觉到应渺在抱起他,他自己站了起来,但是脑子太晕了,腿脚不稳,刚站起来,就往应渺身上跌。
应渺只觉一个庞然大物压向自己,她低喊了一声,人直接往后倒。
后面是沙发,应渺后脑勺没遭到撞击,只是身前被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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