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在乱葬岗一见如故后: 2、第二章 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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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婢女小厮低着头听着,神色平静。显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

    阴影中的温袄却指甲掐进了手掌,洇出血色。

    她怒不可遏,气得眼眶都红了,第一次不再小心翼翼讨好,而是挺直脊背冒着雨走了出去,在看到兄妹二人眼中的震惊还有羞恼后讥讽道:“我是低贱,可我也没有用过你丝毫,我问心无愧。”

    “你们高贵?你们一个两个的占了我娘亲的好还要反过来踩我一脚?你妹妹高贵,却还盯着我娘祖传的绣技垂涎欲滴?潘楼街南侧界身巷子里的那家成衣铺子中,售出衣物上独属于孟家的独特绣法,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你高贵,却在背后如长舌妇人一般背后议论是非?”

    说罢,她又留下一句阴阳怪气的“你们当真是高贵”,冷冷离去。

    身后李承岚面色通红,又急又气,还隐隐带着后悔。李谨之脸色铁青,目光恼怒似要吃人。

    平日中鹌鹑一样小心的人猛地发脾气,倒教人吓一跳。

    故作洒脱的确爽快。

    但她也第一次切身体会,每次她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人分三六九等,融不进去他们就不该融。

    后来,温袄极少出院子,遇见他们以后也不再黏上去。

    碰见李谨之也不如从前一般叫哥哥,只低下头,匆匆离去,再未有过交集。

    唯一一次,还是几年后,她长林宴跌入水池那日,宴会上她坦然面对各色目光,回府后被李谨之拦住,遭他鄙夷嘲讽。

    “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心机这样深,为了攀上高枝无所不用其极!”

    “你与阿岚是云泥之别,竟然妄想野鸡变成凤凰?!”

    “就你,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痴人作梦罢了。”

    “看来,上一回落水也是你略施小计吧?”

    温袄没有回答他,她早已经看清他们,嘴角带上了淡淡嘲讽笑意,冷着脸转身就走。

    都和三皇子传上书信了还不忘占着萧明璋,他妹妹不要的东西也不许别人碰,多大的脸呢。

    长林宴确实是她故意入水。李承岚心有所属,看不上萧明璋,难道还不兴她去争一争吗?

    萧明璋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目标。

    他聪慧,冷淡,又君子,读书好,会武艺,靠得住。

    和父亲截然相反,定是个有责任的人。必定做不来抛妻弃女的事。

    更遑论他是镇国公府世子。

    只待时间到了,便能袭爵,成为大燕最年轻的国公爷,前途无量。

    她想要地位想要身份,想要长久地荣华富贵,想要恶心李谨之,就应该扒住萧明璋才对。做了萧明璋的夫人,身为白身的李谨之也得对她低头。

    可惜,萧明璋眼里只有李承岚,冷酷高傲,不容靠近。

    好在她温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心思坚定。

    她步步为营靠近萧明璋,遮掩自己的对他的觊觎野心。

    她知道李承岚不喜欢萧明璋,便愿意当个信使替萧明璋交给李承岚书信。又拿着李承岚的拒绝书信交给萧明璋,并时时在他耳边提及三王爷与李承岚的近况。不经意间告诉他那俩人有多般配,李承岚又有多欢喜。

    看着萧明璋默默伤心又坚持守候李承岚的模样,她气愤又不甘心。

    好在李承岚心有所属,并不在意萧明璋那段时间的消极与苦涩。

    所以她的虚伪伎俩才没被戳破。

    得了婚约不久,萧明璋郁气难消,主动揽下公务,执行过程中身受重伤。

    她在神医华峰门前下跪一夜,又甘愿打杂地讨好一月,才为他寻来珍贵的救命药材。

    这桩事,京中无人不知。都说萧明璋有个甘愿为他付出的好未婚妻。从前不堪的婚事来历,又有几人还在意?

    她讨好国公府的老祖宗,讨好萧明璋的弟弟妹妹们……

    婚期已近,她以为自己想要的很快就会得到。

    可惜,竟是功败垂成。

    事已至此,多想这些无益。

    结合剧情以及之前的记忆,温袄已经明白,自己是恶毒女配这件事,已经没跑了。

    幼时她捡李承岚不要的玩具,是她扮弱同她争抢,长大后她要李承岚不喜的艳丽衣裳,要李承岚不要的男人,也是同她争抢。

    而萧明璋,亦不愧是只对李承岚温和的冷厉男二。

    他心中只有她,哪里容得进去其他人。

    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要就此认输,变成话本中那个可笑的,丑恶的,被李承岚唏嘘叹息的臭虫吗?

    不可能。

    温袄不信命不信剧情,能有一分机会她就会争取。

    让她嫁给萧明璋,那种被玩弄被当成戏子看的侮辱有一次就够了。

    想归想,温袄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将会十分艰难,她活命报仇的机会十分渺茫。

    可总要试一试,之前她不动声色地等待筹谋能让萧明璋都跌倒一次,没道理不能避开剧情。

    想着想着,竟是牵扯到了胸腔的伤,一口血涌上喉头,弯下腰,口中喷出一股温热的血。

    待到积血咳出之后,温袄才松了口气,舒畅不少。

    *

    夜晚,林中阴森寂寥,山怪偶尔一声潦叫,草丛中扑簌簌爬过一串东西,数个微小的细节拼凑在一起便成了说书人口中的山野怪谈,山妖精怪仿佛随时能破土而出,想得温袄毛骨悚然。

    半晌,她才强迫自己忽略这些。

    微风拂过,耳边响起异动异声。

    “…咳……”

    声音出乎意料地粗嘎,不像是野物。

    温袄刚放下的心神立马紧绷起来。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从坑里爬出来。

    放眼望去,竹林幽静,树影婆娑,连只鸟都看不见,更别提其他东西了。

    “咳……咳咳……”

    “咳咳咳……”

    温袄:“……”

    拿起一旁被丢下的锄头,温袄猫着腰一手捂住唇瓣,确保自己不会叫出声来。

    声音越发清晰,温袄将信将疑地瞟向四周,还是一片空旷,只余下一声声更加紧促的呼吸声。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上气不接下气,伴着痛苦的抽气声,激起了温袄一身的冷汗。

    眼前一阵发黑,到底是没经历过这些,她腿一软,又跌到了一旁。

    仔细听了半晌后,温袄才手脚并用爬出来,往前走几步瞪大眼睛色厉内荏地威胁:“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咳……”

    这次声音更加明显。

    温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终于在黯淡的星光中停在了一个黑黢黢的深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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