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上绽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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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连着舞池一瞬间变得烟雾缭绕。

    乐队击鼓声越来越快,现场气氛打得火热。

    即便是再保守内敛的人,也架不住前后左后欢快地蹦蹦跳跳。

    夏丛先是小幅度地踮脚,很快融入气氛,开始挥挥手扭扭腰,全副身心都投在舞台的表演上。

    稍没注意,没两下就被人群冲开,挪到了离云绽好几米的位置。

    不过还好,安东自始至终都尽职地护在云绽身边,夏丛就更放心地自己玩乐去了。

    这种场合安东再熟悉不过,刚下舞池就叫嚷着把外套脱掉,拎在手里挥舞。

    云绽听见声音,回头和他对视一笑,也跟着解开系在发上的黑色绸带,墨发散开,拎着绸带和安东一起跟着节奏挥舞。

    这支乐队很会渲染气氛,一支音乐从头到尾几乎全是重音,云绽蹦了一会儿,脸红气喘出了一身汗。

    到后来,有人玩激动了,开始大跳热舞。

    在台下跳还不够,居然双手一撑,跃到了台上。

    与他同行的人先后一起站上台,夺了主场,现场气氛升至最高|潮。

    舞池人太多了,云绽被层层叠叠的人群遮了视线,拉着安东的胳膊大喊:“怎么了?我看不到!”

    安东默契地一揽云绽,后者顺从地踮脚一跳,直接跃到了安东臂弯,又爬上肩膀的位置。

    安东抱着她的双腿,眼神看向舞台。

    人群突然窜出半截人影,手里扬着墨色绸带跟着台上的节奏欢呼招手!

    夏丛正和别人打得火热,过头一看,捂着嘴卧槽。

    许是一中一外的搭配太过突兀,也许是云绽被酒熏红的脸太过招摇,从她被魁梧壮汉安东撑起的那刻,舞池不少人的视线都从舞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瞬间惊艳。

    甚至连打光师懂事地停了一束光落在她身上。

    安东跳得忘我,云绽一个没稳,踉跄着抱住他脑袋。

    两人动作亲昵。

    热舞跳到一半,先前的几个人玩够了,蹦跳着跳下舞台,将场子归还给驻唱乐队。

    云绽拍了拍安东肩膀,从他身上下来。

    江厉本来坐在二楼,姿态闲散地把玩着手机,桌前放着半盒烟,没有动过。

    酒吧的镭射灯一闪而过,红绿色灯光印在江厉脸上,台下蹲守半天的女生雀跃欢呼。

    四季酒吧门庭冷落,唯独老板在的时候门庭若市。

    这里很少这么热闹,她们来四季大多都是冲着这位传说中的酒吧老板来着。

    冷色灯光映衬下,江厉眉骨野性十足。

    他日常就是一副冷淡表情,下颚线条凌厉,双眼深邃,不笑的时候看着又凶又狠。

    也正是这生硬的脸,替他挡了酒吧不少的桃花。

    江厉垂眸看手机的消息。

    前两年闲着没事参加了个赛车队,这几天出了点小插曲。

    正和队里的人商量解决办法,忽而听见本就热闹的舞池突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潮。

    他收了手机,饶有兴味地向下望去——

    视线所及之处,正见云绽被一五大三粗的德国汉子从肩上放下。

    他还从未见过云绽这么活泛的样子,混在舞池里如鱼得水。也从未见过云绽如此打扮,一字肩,露出的肩膀白皙细腻,牛仔裤包裹的下半身弧度挺翘。

    到底是成熟了。

    她喝了酒,又出了汗,现下脸睑嫣红,水眸泛光。

    池子里人潮涌动,不少人和她撞在一起,先是胳膊,再是手掌,见她没有抗拒,伸着手就想揽肩。

    眼神蠢蠢欲动。

    安东最先发现异常,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见有几个朝云绽逼近,他不动神色地搂住云绽的肩。

    云绽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立即放心地又蹦又跳,由着他搂不说,蹦到兴起时,还会反手揽住安东的腰,和他一起。

    江厉见过安东几次,本以为云绽的眼光不会差到这样,却没想到和他在一起过她还能看上这样的货色。

    好像想到了好主意,安东把云绽拉近,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云绽抬头,诧异地扫了眼四周,随即双手搂着安东的脖子,由着他在音乐声里抱着自己转了小半圈,笑魇如花。

    坐实了男女朋友的身份,总好过不断有人过来试探。

    果然,发现了对方其实是一对情侣,那些靠近的、或者还没来得及靠近的人都纷纷转了方向,开始寻找下一个搭讪目标。

    云绽踮脚,凑在安东耳边问:“好了没?”

    安东松开云绽,笑了。

    亲密过了头。

    刚点的酒被酒保送来,还没放下——

    江厉忽而起身,大步跨下铁架楼梯,朝着拥挤的舞池下去。

    酒保没能跟上江厉步伐,眼睁睁看他没入人潮。

    江老板从未下过二楼,每次来这都是待在楼上,喝酒听歌待一会儿就走。

    好不容易被人逮到他下来的机会,那些蛰伏了一夜的单身女性忙朝他走去。

    可惜一一被他拨开。

    “你好——帅哥!”

    “加个微——诶,别走啊!”

    江厉没理,舞池的人渐渐停下,回头看他。

    他冷着脸,捏紧拳头径自走到吧台前,冲着工作人员耳语几句,立马有人赶到舞台前。

    玩得正嗨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就听见台上有工作人员通知:“各位客人,上头临时通知酒吧今日维修设施设备,暂停营业,为表歉意,今日酒水全额免单,请大家见谅。”

    “什么啊。”“出什么事了吗?”“这是在赶人?”

    原本轻快活跃的氛围迅速冷凝下来,乐队停止演奏,干冰的烟雾在脚下蔓延。

    云绽和安东一脸纳闷,转过身才发现不远处的江厉。

    他的个子和安东差不多高,但安东较他更胖些,此刻正单手揽住云绽,疑惑地看着他。

    江厉一袭黑衣,眼神冷凝。自上而下,末了回头看着云绽,嗤笑。

    “云绽。”安东迟疑地叫了一声,偏头看她:“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看不起我?”

    云绽默了一瞬,安慰他:“他不是看不起你,他是平等地看不起在场每个人。”

    安东:“……”

    见两个人依旧肩并着肩,云绽丝毫没有挣脱安东桎梏的意思,江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点头: “云绽,好样的。老子给你方便,你当老子随便是吧?”

    早知道她会这样,当初他就该把她锁死在云山,锁死在淮序,总好过她身边一个又一个男人,撵都撵不完。

    舞池的插曲很快就惊动了酒吧的安保,一行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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