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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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溪和后悔的是,如果未来她不再是妹妹的身份,届时耿直的季医生又该费多少口舌来跟这帮不好对付的同事阐释他们新的关系。

    那天晚上,他们两人坐在婚礼现场,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虚幻的。

    他们说着一件旧日的趣事,他忽然偏头看着她,眼睛”里有自然流露的浑浊情绪。

    她当他是喝醉了,试探性地拿手晃一晃他的眼睛。他握住她的指尖,两股冰凉相触,竟成了暖意。

    一句话也无,他们就这样堪堪对视。她觉得他像假的,又唯恐自己露出原形。

    恍惚中,他低下头,嘴唇是凉的,如同一潭彻骨的冰泉裹席她。

    她心头发颤,是被冻的。为了取暖,她在茫然中笃定地回应他。

    这一场倾心,她早就忘了年头。

    但过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因为这一刻会是新纪元。

    ……

    去你丫的妹妹吧。

    那晚看见她哭都没停下的季医生想必是失忆了。

    陶溪和把目光收回来,吞下一腔细针一样的情绪,饶有兴致地研究起菜单。

    她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壶青梅酒和一道小竹笋,让送到季霆那一桌。

    方幼宜与季霆一行人擦肩而过,落座后,问陶溪和刚刚跟她打招呼这帮人是谁,为首的那个大帅哥又是谁。

    孟君宁:“平京医院神外的几个医护,帅大叔是咱们小陶总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年头还有这种纯洁关系的存在?”方幼宜惊诧道

    陶溪和眼尾一挑:“那是我亲哥哥。”

    -

    不喝酒是他们科室聚餐不成文的规定,陶溪和送的青梅酒被季霆打包带走。

    去停车场取车的路上,拎着酒的季医生一言不发。

    徐子骞察觉到他今日兴致不高,席间都没敢开他玩笑。同事们吃他嘴短,见他今日如此正经地撇清跟人家姑娘的关系,心里都有了杆称,相商今后再也不提此事。

    关于他跟陶溪和的传言基本上终结在这顿饭里。

    临近车边,徐子骞问:“真去相亲了?”

    “真去了。”

    “嗬,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这话季霆不好接。

    开端是葛教授得知爱徒的婚事没成,立刻让夫人安排了电视台的姑娘跟季霆吃饭。他没理由再推脱,硬着头皮应邀。

    姑娘是好姑娘,师母在电话里花了十多分钟做介绍,见面后,两人又独处一个小时,可事后他竟只记得两点——姑娘姓白,是南方人。

    白姑娘隔天主动约他看电影,他心想,这可不妙,正要回绝,师母那边又给压力。

    好吧,那再见一回吧。

    偏激的想法是在等电影开场时产生的。

    他无意,陶溪和更是心有所属,那他必然是不能娶陶溪和的。那关于那一晚的深刻记忆,总需要点别的事情来冲淡。

    于是他主动找话题问白姑娘:“来平京多久了?是在这里上的大学?”

    白姑娘当场尬住,气得差点走人。这种基本信息,介绍人早已交代过,昨天席间她自己也提到过。想他这番态度,看来是没那意思了,又羞又恼。

    蒙甜的信息有误。后来几天,他只是每晚都给自己安排了晚间文娱活动,例如去看看展打打球。

    那日下班,见他脚步匆匆,蒙甜随口问:“又去约会啊?”

    “嗯。”他当是破除最近的流言。

    结果弄巧成拙。

    徐子骞见这人不说话,摸了烟盒出来,“来一根?”

    季霆摆手,看着他吞云吐雾,想着陪他抽完这根再走。

    圣诞刚过,元旦又至。这城市根本没有冷清的机会。

    徐子骞环顾四周,来取车不是成双成对就是拖家带口。隔着烟雾,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高挑女生对季霆说:“赌不赌,这姑娘一准有主儿。”

    季霆刚看过去,一个高个子男生靠近这姑娘,紧接着,两人在车边拥吻。

    “我去!”徐子骞惊呼声刚落,又皱起眉头:“这不是孟君好的弟弟吗?这女生又是谁?”

    徐子骞一偏头,季医生这双拿手术刀时都没慌过的眼睛,倏然涌进了焦灼。

    他这是心疼妹妹了?

    近日来的情形让大家都默认陶溪和跟孟君宁是一对,看见孟君宁与其他女生亲密,尴尬也正常。

    -

    陶溪和饭没吃完就被今日回平京的大哥陶洲和叫走,车留给了孟君宁,托他送方幼宜回家。

    此时此刻,她也没想到,如此不对付的两人竟在口舌激战后擦枪走火。文艺青年到底够浪漫。

    孟君宁发来微信时,陶溪和正红着脸跟她大哥辩驳,她气得不轻,陶洲和也面色发青。

    陶洲和快中午时落地平京,一落地去公司开了大小三个会,最后一场会议结束时已是晚上八点,他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去接陶溪和。他对这个妹妹的感情绝对不是虚的。

    提起传言,陶洲和借机贬了季霆一通,问陶溪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陶洲和跟季霆的个性大相径庭,行事风格一南一北,他们俩打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

    当二人都长成英俊的大小伙子,偏偏命运捉弄,他们为同一个姑娘动了心,后来又为这个姑娘大打出手,就这样伤了本就不深的情分。

    现在他们俩的关系能不咸不淡,已经是理想局面,这都是陶溪和的功劳。

    那时候陶溪和虽然年纪小,却将一切都看在心里。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两个人,陶洲和是侠肝义胆,季霆则是谦谦君子。

    能让君子动粗,事态一定不简单,能让侠义的大哥为此事耿耿于怀,这位君子行事时必定丢掉了君子姿态。

    摊开往事,记忆里都是年少轻狂。陶洲和犹记得风华正茂的季霆占尽上风的桀骜模样。

    男人之间的隔膜一旦出现,便是隔山隔海难以跨越,何况他们成为情敌。

    纵然陶洲和后来也对旁人动过心,可他依然忘不了最初喜欢的那个姑娘。男人忘不掉一个人女人,多半是因为不曾得到。

    他得不到,是因为那姑娘心里的人不是他,是季霆。

    “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陶洲和扔掉风度,开口便嘲讽季霆看似正经,实则内心轻浮浪荡,妥妥一个斯文败类。

    抢过他初恋的人凭什么如今又来招惹他妹妹?

    陶溪和那会儿年纪小,体会不到陶洲和有这么深的心思,听他措辞犀利,气愤不已,连珠炮似地回击:“长辈们议论议论,是关心小辈们的婚事,情有可原,可你们这帮哥哥非揪着此事不放,我还真就看不懂了。大哥,你招惹的姑娘不算少吧,要是她们人人都要你负责,你这辈子怕是都要忙于承担负责,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我的闲事。何况季霆招惹我了吗?是你们捕风捉影,污蔑我们清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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