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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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散场之前,陶溪和去陶洲和车里坐了一会儿。兄妹俩略显拘谨,都对昨日的不愉快心有余悸。

    白天陶溪和打电话过去确认买包的事情,陶洲和一言未发。

    “大哥你以后不要再给我买包了呗。”陶溪和也找不到别的话题。

    方幼宜抽身无情,礼物都不肯收,陶洲和听不得包的事情,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我不买,指望你家那位穷医生给你买吗?那你就做好背麻袋上班的准备吧。”

    “麻袋还装得多呢。”

    “那你就背麻袋吧。”

    陶洲和别过脸,季医生就站在离车两三米的距离等自己的老婆。

    这人站得笔直,就跟颗树似的。装什么?从小被夸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打算贯彻一辈子?

    那会儿院儿里的男孩儿们开始学抽烟,符迪也递过烟给他。他大人面前装装样子就得了,愣是在一众同龄人面前科普起尼古丁的危害。陶洲和就见不得他身上这股子“好学生的做作”。

    女孩儿偏偏喜欢他的博学多识,喜欢他的岁月静好。他只要往钢琴那儿一坐,他就是姑娘们的白马王子。

    院儿里小孩儿人人都学一门乐器,季霆是钢琴,陶洲和学萨克斯,符迪是小提琴,陶溪和在老太太的“逼迫”学的民乐,弹琵琶。

    陶洲和自十六岁那年把萨克斯老师气走后,从此跟这玩意儿绝缘;符迪的小提琴后来被他跟朋友烧烤时当柴火烧了;陶溪和也是个没定性的,弹琵琶对她来说跟弹棉花乐趣差不多,她并不钟爱。唯独季霆,钢琴一弹就是二十多年,技艺有多高超不敢说,但他到现在还能闭着眼弹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

    季霆吹着冷风等陶溪和的时候,对早上给陶洲和发那条短信的行为感到后悔。人家是亲兄妹,根本不存在“隔夜仇”,他放低身段做说客大概只会被这个家伙耻笑。

    这是他头一回在陶洲和面前服软。

    他们俩打得最凶的那一架,陶洲和伤了鼻骨,他的眼眶也没落得什么好结局。是陶洲和先起的头,大约是觉得被自己兄弟挖墙脚是一件丢人至极的事情。

    他纠正陶洲和,一他没有挖墙脚,二他们俩不是兄弟。他也不知道陶洲和的怒气从何而来,总之拳头挥过来时,他平日里的成熟懂事顷刻间灰飞烟灭,好像这一架早就该打了似的。

    二十出头的季霆真的很生气,不是为舒沁,而是为他跟陶洲和一起长大的情分。过去他们俩顶多也就是暗自较劲,在一块儿时互相挤兑,彼此不服,这一动手,情分全散了,恶化的关系再想修补都难。

    果然,他们十余年没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但凡他们俩同框,周围的大人也好,平辈也罢,都绷着一根弦。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来说和,可是没有一个人的话管用。除非他们俩谁能先低头服软,否则这段关系或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走吧。”陶洲和让陶溪和下车。

    “我不走。”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找自个儿老公去。”

    “封建思想要不得。我就赖着你。”陶溪和撒娇。

    陶洲和又看了眼车外边的季霆,指着他跟陶溪和说“那你去,让这家伙过来叫我一声大哥,他要是叫了,我跟他的恩怨一笔勾销。”

    “大哥,你就只比他大一岁而已……”

    “我就是比他小,我也是他大舅子,他也该叫我一声大哥。”

    “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下车!”

    陶溪和下了车,陶洲和扬长而去。

    季霆瞧陶溪和耷拉着脸,带着她回到自己车上。

    “他这人就是狗脾气,打小就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季霆安慰过后又想,这是她亲哥哥,她还能不知道他的脾性嘛。

    陶溪和低着头,叹了口气“他让你叫他大哥。”

    季医生的眉毛尾巴生动地传达了他的回应。

    做梦吧。

    陶溪和不吱声了,主动拿了颗季医生的糖塞进嘴巴里。

    “肚子疼吗?”季医生问她。他今天问了她三遍了。

    “还行。”陶溪和唇角一翘,“会不会是因为性生活很和谐,又比较频繁,所以这次我不疼啊?”

    “没这个说法。你应该是原发性痛经,原发性痛经是……”季医生被陶溪和带偏,满脑子都是那三个字,“溪和,下回能别这么赤裸裸的提起某些话题嘛。”

    “我说什么了?我明明在陈述客观事实,亏你还是医生呢,这点词儿都听不得,你是怎么给女患者做检查的。”

    季霆心想,这能一样吗?患者在他看来无性别之分,再说他除了常规听诊外,干得最多的事儿就是给病人的脑袋开瓢,难道他还能对着一个个头盖骨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陶溪和又问“听说你还给孕妇接生过……”

    “聊点儿别的吧。”季医生不愿意回忆这段历史,话锋一转,问“如果我跟你大哥都掉进深海里,我们都不会游泳,而你会游泳,你先救谁?”

    “……”陶溪和着实被堵住了嘴巴。季医生这是吃醋了?

    见陶溪和久久没有回应,季霆哼笑一声“其实你选你大哥也没什么不对。老公可以再找,大哥只有一个。”

    老公……

    陶溪和点点头“也是哦。”

    季医生“……”

    陶溪和忽然有点生气“我从小对你们俩都是一样的,从来不厚此薄彼,他是我亲大哥,可你也是我哥哥啊,我看得一样重,没有哪件事儿有失偏颇过。”

    你也是我哥哥……

    季医生怎么觉得这句话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那你救谁?”

    “一起死吧。”陶溪和翻了个白眼。她也不知道季医生怎么突然纠结起这个问题。

    当初这两个人水火不容,她快要为难死了,她在任何一方面前都如履薄冰,往后她才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让他们斗去吧。吃点醋有什么不好呢。反正最终得利的是她。

    回到家,季霆把陶溪和压在书架上。触及尖端时仍要问她,她选谁。他其实并不执着答案,但他享受她为难时候求饶。他喜欢看她软的像泥。

    他想买一个新的听诊器,在冰冰凉凉的时候放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听一听里面的热潮。她一定会躲,会心跳加速,皮肤说不定还会变红。他会在她战栗时吻她,这可比做手术要有意思多了。

    穿好上衣后,陶溪和见季医生眼睛里的欲望像火一样在燃烧,她拉住他的胳膊,“要不要帮你啊?”

    “不用。”季医生自个儿跑了,进浴室之前,他又问“你经期一般几天?”

    “四天左右,快了。”陶溪和笑。

    “挺好的,很正常。”浴室门被关上。

    季霆从浴室出来时,陶溪和正站在窗边接电话。她很有耐心地安抚着对方什么,偶尔说几个心理学术语,姿态像一个温柔的姐姐。

    小桌子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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