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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110-120(第15/21页)
加上以前祝家庄是纳税大户,每每跟官府勾结办事?,全靠“钞能力?”,这才得到官老爷青睐。如今祝家粮仓空了,家财没了,再想找官府撑腰,只靠动嘴皮子?可不管用。
那沧州知府搂着自己?的爱子?小衙内,结结实实的把祝朝奉训了一顿:“你说州里被梁山泊草寇侵扰,可是人家草寇为何对别?处百姓秋毫无犯, 专门劫了你家?嗯?一定是你家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绿林好汉。你们?不反省,还?想借官府公?报私仇,把我们?正规军当你家打手?嗯?那草寇又不在本州,要去剿,还?得申奏朝廷,往来文书,用我官场上的人脉……你当这府衙是你家开的?嗯?你说你的儿子?被佃户打伤,可有首犯?有证据?嗯?……”
小衙内打个?呵欠,说太无聊了,要去玩蹦床。知府当即撇下祝家父子?,去叫朱仝带娃。
…………………………
那心腹庄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扈成和阮晓露听了,神清气爽,哈哈大笑。
扈三?娘却皱眉,轻声自语:“不是退了一千贯财礼么?怎的他们?手头?好像一文钱没有似的?”
那天祝朝奉嚷嚷得撕心裂肺,什么“骗人彩礼天打雷劈”,恨不得让天上神仙都听见。扈三?娘生怕惊扰老父,权衡之下,破财消灾,撇清跟他家的最后一点关系。
她立刻看向阮晓露,劈头?就问:“是你搞的鬼吗?”
阮晓露马上摊手:“姐姐,你抬举我,我有那本事??”
“那你干嘛笑!”
阮晓露赶紧绷脸:“我幸灾乐祸呗。”
扈三?娘无言,心里揣着个?问号,拨马回正。
反正她已经仁至义尽。几个?姓祝的自己?看不好钱财,关她啥事?。
扈三?娘自斩情丝,在失恋之伤里沉浸了几天。一开始连饭都吃不下,跟祝彪的少年回忆时时涌上心头?,让她烦躁不安。过了几天,美?好的东西?都回忆完了,就记起祝彪往自己?身上扔虫子?、对自己?的庄客颐指气使、甚至随便踢她的马……种种不太愉快之事?。想到生气之处,叫来一桌饭菜,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
这几日跟梁山好汉打交道,虽然里头?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好歹见识到了人类多样性。再回头?想想祝彪,除去竹马光环,也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普男一个?,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听说他被佃户报复殴打,几乎成了废人,她心里难过了一会儿,却也没太悲伤。反而心里盘算,是不是该给?自家佃户也免些租赋,拨点粮食?——
阮晓露跟扈家兄妹最后道别?,转身牵过那黑色宝马。
免不得又跟它?贴贴,喜欢得不得了。
这马虽漂亮听话?,但据扈成说,也不是太名贵的品种。这次梁山抄了祝家庄,缴获了不少好马回山。她自己?也带一匹回去,不会显得与众不同。
纵身上马的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像是风过密林,又像是虫鸟扑翅,轻得几乎听不见。
“多谢姐姐帮衬。一千贯整钱,小的都取了来,按您说的,没给?那祝家留一文。”
阮晓露辨着那声音方向,笑着招招手。
“没再迷路吧?”她低声问。
算起来,离时迁在梁山盗酒,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神偷儿又能重新开张。
阮晓露做人情不花钱。得知祝家居然厚着脸皮要回彩礼,当即从石秀那儿要来了时迁的“联系方式”:算准时辰地方,望空烧了根鸡毛,他就闻着味儿来了。
阮晓露赶紧告诉他:
“祝彪那废物点心涮了你一场,按照行规,你不是得报复吗?——不不,他们?没破产,手头?刚多出一千贯!快去快去!”
时迁大喜,来不及跟她贫嘴,马上飞身去捡漏。
祝朝奉父子?在毛坯房里狼狈睡了一夜,抱着那一千贯的救命稻草,还?在规划怎么东山再起。
一觉醒来,几个?箱笼无影无踪,宛若黄粱一梦。
祝朝奉薅掉头?发里一根鸡毛,老泪纵横,哭不出声。
……………………
阮晓露想象那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对祝家这种靠着财富横行霸道的人,让他们?身无分文,可比死?了还?难受。
时迁的声音掠过她耳边,“这一千贯,横竖得分您一半儿,不然小的心里过意不去。姐姐今晚住嘛地方?”
阮晓露冲他的方向摇摇手指。
“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她笑道,“实在想谢,就替我散给?穷人。剩下的你自己?留着花,别?再打俺们?梁山的主意。”
“姐姐高义,自当照做。”时迁细声尖笑,倏忽间声音已在远处,“最后一句,恕不保证!”
阮晓露:“你……”
……
算了算了,跟这种人也没法置气,以后让大伙小心些。
“咱不理他。乖宝,走,跟俺去新家。”
第 118 章
跑了两日?长途, 回到济州。数千人的队伍在城外招摇过市,百姓呼儿唤女,都出来看热闹。
这肯定?又得?惊动太守。阮晓露跟领导打个招呼, 拐了个弯,低调溜进府衙。
这事儿还就得?她去做。换成别的豪气冲天的好汉, 才不肯放下身段, 去跟官府报备行程。
“梁山有个江湖仇家,是个欺压百姓的无良大户。”她长话短说, “俺们过去跟他们交流……嗯,物理交流了几天, 指点了一下武功, 拿了点微不足道的回礼。您放心, 俺们恩怨分明, 不仅没骚扰沿途百姓, 还开仓放粮, 给周围的贫苦人家都分了点儿……”
“开仓放粮吃大户”, 这种事放在民?间?可能会?让人拍手称快。但是在深谙礼义道德的父母官听?来, 也不是什么好事。阮晓露意识到这点,就没过分渲染此事,点到为止。
张叔夜听?了, 出神半晌,微笑道:“好, 好。”
阮晓露莫名其妙。独龙冈离济州府几百里,梁山到那边去祸祸,愁的是当地地方官。可张叔夜为人正派, 不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吧?
张叔夜笑了一会?儿,挥挥手, 自己拿一盏茶。
这姑娘当然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张叔夜自从见?识到梁山的寨规军规,赞叹之余,心里也暗自绷着根弦:纪律如此严格,百姓如此爱戴,那已经?不止是“匪”,简直称得?上?仁义之师。万一哪日?真的像方腊一样举起反旗,怕是会?一呼百应,不可收拾。
这段时日?,张叔夜虽然遵守跟梁山的互不侵犯协定?,但暗地里也在厉兵秣马,防着这帮草寇脑子一热,打起改朝换代?的主意——那他也有所准备,马上?就能调兵遣将,把这群糊涂鬼给掐死在水泊里。
今日?听?了阮姑娘汇报祝家庄之战,张叔夜倒是松了一口气。土匪就是土匪,狗改不了吃屎,做了几天“公益”,还是跑出去杀人放火、抢钱抢粮,干起老本行。
那就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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