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00-220(第27/33页)
车掠过?他肩膀, 已经跑远了。
冲过?两个官道?关卡, 前头是个栅栏门, 冲不过?去。阮晓露果断弃车, 在官兵反应过?来?之前钻进树林, 找棵树, 爬了两丈高, 猫在枝叶里。
值守官兵冲进来?, 左右看看,奇怪:“那可疑女子哪去了?”
一人道?:“此去南面五里,便是梁山泊势力范围。他们眼下正办什么武林大会, 上头说了,这?段日子网开一面, 别管那些外地来?的江湖客人。”
另一人道?:“那就?是了。多半是跑去梁山参赛的。不要管她。”
两个官兵值了一夜的班,已经呵欠连天,眼看就?能收工, 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议论几句,给自己找足了理由, 便即回?转。
阮晓露在树顶上远远听着,也心头一喜。她着急回?山,抄的近路不太熟。眼下两个官兵正好给她指路,往南五里便好。
五里地顷刻跑到。日头已经炎炎升起。一片青草芦苇地横在前面,晨雾散去大半,大片水泊反射出明亮的光。
水边泥泞,无法行人。这?里不是水泊梁山的惯常入口。阮晓露在梁山居住数年,极少跑到这?个方向。
她计划参加的环山越野赛,定在午时半开赛。如果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也许有可能赶上。
她仿佛能听到水泊那头传来?的欢呼彩声?。只要有条船,她就?能加入到那欢呼中去。
身边港汊纵横,芦苇荡荡。不远处的竹林之外,隐约一个杏黄色酒招儿,那是梁山的作眼酒店之一。看方位,应当是李立掌管的西山酒店。
阮晓露轻呼一口气。先赶到酒店再说。
但脚下没路,只有泥泞没踝的水岸,生?着密密丛丛的芦花。阮晓露想了想,摘下几束芦苇叶子,牢牢包好腿脚,涉水前行。
一脚下去半脚泥,水中时有小小的漩涡,还有滑溜溜的碎石,让她的步伐格外艰难。幸而她在水泊居住日久,熟习这?种沼泽地形,懂得通过?观察芦苇的生?长?方位,避免明显的沼泽陷阱。
深一脚,浅一脚,拽着一束束芦苇,走到气喘吁吁,回?头一看,方才挪动?半里。
此时回?头也不值当。她原地站立,歇了一会儿,攒足力气,再次拽开脚步。
她心里想的已经不是“我要参赛”。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顶在心口。她阮晓露认定的目的地,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今儿就?算拿手划水,她也要划回?去。
终于,周边逐渐干燥,脚底踏上树根岩石,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一头扎在酒店门口,
“哪个兄弟值班,”她有气无力地说,“给俺打点水,洗洗……”
大腿以下都是泥,一步一个泥脚印。
没人回?应。阮晓露除下脚底防滑的芦苇叶,自己推开酒店门,发现里头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喽啰。
昨天还人潮汹涌的店面,今儿门可罗雀,冷清得很。
“掌柜的带着几个小二,今天都有参赛项目,已经上山去了。”老喽啰老眼昏花,又耳背,没认出她来?,只道?她是寻常游客,慢吞吞地问,“姑娘尊姓大名,哪里人氏?你要上山,今儿可来?得晚了。所?有的渡船都载人了,这?里没有船。要不你等等?”
阮晓露设计了细致的大赛规范,不论何?时,各个服务点都要留人。但流程归流程,真执行起来?,一群江湖老粗还是率性而为,能执行个百分之五十就?不错。
今天是第二日比赛,又已经快到正午。酒店负责人李立只道?不会再有游客前来?,派个老喽啰看店,自己带人倾巢而出,去实现武林梦想去了!
阮晓露在酒店里等了些工夫,自己打桶水,好歹冲掉腿脚上的泥。
酒店全?无服务人员,自然也不供餐饭。她吃了几口自带的炖鸡,不见船来?,哪坐得住。
跑到水边,扯起嗓子喊:“有人吗?来?艘船!”
自然无人回?应。水边声?音甚杂,风声?、水声?、虫声?、鸟声?、草木树叶之声?……搅碎了她的吼声?。
她灵机一动?,径直走到后?堂,轻车熟路地掀开一块地板。
那老喽啰目瞪口呆,也不敢拦她:“姑娘、姑娘怎知……”
地板下面的暗格里,存着几张弓,一束号箭。只要将箭射入水泊,在空中散出烟雾、摩擦出声?,临近的放哨喽啰看到,便会摇船前来?接应。
如此报信,像个小小的烽火台,晴朗之日,数里之外都能受到讯息。
可是当她站在空荡荡的码头,试图弯弓搭箭之时,才意?识到射箭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虽然她手臂肌肉足够,也知道?如何?用腰腹发力,毕竟没有真正拆解过?动?作,实战经验为零。
她学?着花荣的姿势,试着发了枝箭。不巧水边风大,这?箭离了弦,就?完全?不按预定的方向走,飘忽着扶摇直上,直奔旁边树林,射下来?一个大马蜂窝。
“啊,快跑!”
阮晓露连忙拉着那老喽啰躲进屋里,半天才敢出来?。
本事用时方恨少。在梁山这?几年,光顾着健体防身,完全?没想到练远程技能!
不过?话说回?来?,射箭是官方半垄断的军事技能,普通百姓哪有机会练习。市面上一般买不到弓箭,也请不到专门的师傅。阮晓露一身草莽杂学?,却难以摸到射术的边儿。
四方酒店的几位新老负责人,不管出身如何?,都在山上受过?花荣的专业培训,苦练数月,方能上岗,确保射出的响箭又准又远。
她问那老喽啰:“你会放箭吗?”
老喽啰愣愣地看着她,拾起个扫帚开始扫地。细瘦的胳膊颤颤巍巍,几斤的扫帚拿不动?,脱手好几次。
“……算了。”
阮晓露拿起那硬弓研究,琢磨如何?能提高准头。
“店家,店家!敢问去开德府、相州,是走这?条路么?”
有旅客推开门,进来?问路。
老喽啰蹒跚开门,迎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一身筋肉,甚是结实,挑着个大担子,想来?是远行之客。
“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老喽啰慢条斯理地问,“是吃牛肉还是羊肉?打多少酒?”
那少年生?得黝黑面皮,方脸大耳,貌似粗疏,言谈却甚是礼貌秀气。他见那老喽啰耳背,也不恼怒,提高声?音,耐心再说一遍:“老伯,去相州的官道?,是西边还是南边?”
阮晓露接过?话头:“南边。不过?往前三十里都没酒店,你带足干粮了吗?”
看了看这?少年,又一怔:“你脸上……”
那少年额角明晃晃起了个大包,红彤彤的肿着。
“方才忽然撞上 几只马蜂,我不合被蛰了一下。”他不好意?思笑道?,“无妨,我把?刺挑出来?了,也不是太疼。”
阮晓露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深感良心不安。
转身跑去厨房,找了袋精制淮盐,舀了开水,飞快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