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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80-300(第30/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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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晓露不?得不?反复提醒:“专心!”
东京城内外她都熟悉,也让林冲等京师出身的战友们绘出全图,可以指挥自若;可大内禁宫谁都没来过,无?法“直捣敌营”,询问?太子,又怕他被逼急了说瞎话,凭借经验和推理,互相商议:“皇帝的住所?,肯定?是最大最豪华的,往里再探探……哎,不?是这条路……”
好在大伙虽然?都洋相百出,基本作战素养没忘。一队皇城司亲从走近,众人马上收声,握好刀。散入花园树丛。皇帝不?愧品味高雅,这宫里遍植奇花珍木,倒好藏身。
宫禁侍卫虽然?怠惰,却不?是傻子,已经有所?警惕,相互转告:“太子带人夜闯宫禁,杀了一队宿卫,大家千万小心。”
又有人害怕,压低声音:“这是喝醉了?还是……”
咫尺之遥,赵桓欲哭无?泪:我没想谋反哪!
可尖刀顶着后背,不?敢出半点声音。
宫禁侍卫匆匆跑过青砖大道,又象征性地朝两边花园里看了几眼——不?敢上前践踏,里头?每朵花儿都值他们全家性命——没发现太子踪影,又大呼小叫地回转。
阮晓露一个手势,趁对方首尾不?顾,石秀率众跃出,截断宿卫的队形,砍瓜切菜,把这一群脓包一一消灭,尸首都拖进花园里。
阮晓露借着通明的路灯,数了数歼灭的敌军数量,只有不?到百人。
她问?赵桓:“不?是说皇城司有一万兵马吗?一个编制是几人?”
赵桓这次却颇为硬气,抿唇不?语,眼睛只是到处乱瞄。
“说!”
张青钳上他胳膊,轻轻一扭,太子痛得面容扭曲,终于招供:
“我……我也不?知道……父皇没让我管这些……”
张青啐一口,待要再用刑,赵桓绝望地哭了。
“你见过太子掌兵吗?孤只有东宫卫队啊!”
好汉们不?懂政治,也不?知这太子说的是真是假。阮晓露当即住步:“先等等。”
敌军数量比预料的少?。宫中防御稀碎。如?果是在战场上,此时?当警惕敌人有什么诱敌深入、设伏以待的计策。但她转念一想,这里不?是野外,而是横平竖直的大内皇宫,如?果皇宫里都布满埋伏用计的机关,统治者在里头?睡得安稳吗?
当机立断,趁着禁军化整为零,散在城内城外,令石秀、史进带人攻占皇城司兵营。花荣带弓手防御北宫墙。李忠、张青带人关闭各处宫门。张顺、阮小七封锁御河出入口,防止有人从水道求救增援。这样就?封死了宫城的对外联络。其余人长驱直入,主打?一个时?间差。
和梁山诸多?大将比起来,阮晓露算不?上身经百战。她没指挥过千军万马,也不?曾开疆拓土、攻城掠地……但这大内宫城实?在算不?上个像样的战场,目测不?到一平方公里大小。指挥一小队精兵,利用手头?的快刀、照明弹、烟雾弹,在里头?辗转巷战,四两拨千斤,正是她的长处。
杀散第三波亲从卫以后,转过一丛矮树,忽见面前一座大宫殿,饶是在清冷黑夜,也能看出侈丽无?匹,穷奇极胜,震得大家眼睛疼:“哇!”
审问?太子,得知这是延福宫,正是帝后起居所?在。灯光下层层叠叠的飞檐,窗缝里飘出阵阵酒香。室内大概燃着重重炭火,只要靠近院墙,就?觉得温暖。
此时?宫内的人也听到风声,知道太子带人闯宫,里面传来慌张人声。
赵桓急了,生怕“太子谋反”之言越传越真,不?顾身边悍匪,高声大叫:“本宫被强人劫持,有人擅闯宫禁,切莫开门!快去叫救兵……”
孙二娘往他脸上蒙了个帕子。赵桓昏迷倒地。
地上现躺着一排“救兵”的尸首,连同受伤的,哀嘶遍地。鲁智深踢一脚,大叫道:“皇帝呢?叫他出来说话,洒家饶这些喽啰性命!”
阮晓露提醒他:“那是皇帝,又不?是咱们寨主,才不?管这些人死活。”
众人叫道:“那就?冲进去!”
哐当一声,有人反倒将宫门紧闭。鲁智深大怒,两脚踹开那硬木大门,彩色灯光一泻而出,里面惊呼声一片。正是: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鲁智深抡起禅杖,待要捉几个不?顺眼的撮鸟开刀,却一下怔住了。
“……怎么都是女的?男的呢?”
这宫里正开着宴,摆了数十几案,玉盘珍羞,琼浆玉液,自不?必说。宴席上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也有十来岁的少?女,皆作上层贵族打?扮。有人已经吓得晕厥。有人悄悄用手巾遮住面孔,不?让凶徒窥见容颜。一群歌儿舞女正在献艺,都抖抖索索的躲到了桌子底下,笙箫琵琶丢了一地。一个侍女想要跳窗逃走,奈何?个子太矮,翻不?出去,只能绝望地平趴在地。几个严妆贵妇抱成一团发抖,一群宫娥护在她们身周,不?住低声安慰。一个持烛的小黄门吓破了胆,丢下烛台就?跑。烛火引燃了轻丝罗帐,引来一片尖叫。
更多?人像泥塑木雕一般,完全一动不?动,那是极端恐惧下的生理反应。
阮晓露冲上去,踩灭尚未成熟的火苗,顺便把那瘦弱的小黄门拍了个脸着地。
“皇帝在哪?”
阮晓露扫了一眼,目光锁定?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贵妇。满屋子莺莺燕燕,数她的衣着最华美,脸上饰着无?数珍珠花钿,雍容华贵,倒遮盖了原本的秀丽面容。
那贵妇哪里见过这么多?凶神恶煞的男男女女,只道他们要行凶,忽然?扭头?,跑向一个柱子。
几个宫娥拼命拦住:“皇后!皇后不?可!”
紧接着,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几个宫娥贵妇从藏身之处爬起,手挽着手,拾起烛台、小刀,拔下头?上金簪,作一圈护在郑皇后身前,腿脚发颤,脸色苍白。
“大胆凶徒,你们……你们快放了太子,退……退出去,等御林军马来,将你们……你们碎尸万段!”
一众梁山糙汉愣在当场,都没动。
不?光是因为对面都是女人——梁山虽有“被女人打?不?许还手”的古早军令,但显然?不?能适用于战场。你死我活之际,管他对面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能有丝毫手软。
可问?题是,这群宫娥贵妇都是苍白病弱,纤瘦窈窕,莫说不?会武功,甚至连跑几步都喘气。但她们居然?站了起来,对峙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维护皇家尊严。
在江湖人眼里,遇到这样的对手,令人肃然?起敬。
鲁智深收了禅杖,笑道:“洒家又不?杀女人,你们慌什么?——喂喂,你们都把刀放下,把她们吓坏了。”
阮晓露令喽啰守住宫门,然?后礼貌道:“我们不?和后妃为难。皇帝在哪?”
一边问?,一边派出几队喽啰,押着小黄门出去搜索。不?过这皇宫虽小,却侈丽参差,有山有树有石有水,分出五七层景色。种种建筑穷奇极胜,皆是百姓平生所?未见。要在这华丽的大迷宫里搜一个人,她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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