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福: 1、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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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康八年,一场秋雨,公主殿下感染了风寒,竟然就一病好几天。

    永嘉公主大婚在即,从竹馨宫搬到了御赐的公主府,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偏生在这时候主子生病了。

    伴随永嘉公主长大的雪芝姑姑成了公主府的大管家,她张罗着府上的运作,一切都按照公主的喜好布置。

    公主府的侍从都是出宫前,由雪芝姑姑亲自挑选了训练有素的宫人,因此,忙虽忙,一切事务却是有条不紊地顺利开展。

    寒雨连下了三日,天气骤冷,殿下起初只是清浅几声咳嗽,昨晚开始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也不知是这公主府的风水不好,还是钦天监选的大婚吉日不好,公主病了几天,雪芝也就愁了几天。

    寝殿里近身伺候的只有平日跟在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如今出了宫,她们也是公主府的大侍女。

    太医院的刘院判冒雨前来,他跪在雕花紫檀木床前,侍女柳月小心地将殿下纤细白皙的手腕放出鹅黄色的纱帐之外,在上头垫一块薄手帕。

    刘院判这才伸手搭在殿下的脉搏上,不经意瞥见床边紫檀木的梳妆台,镜子依稀倒映出殿内的布置,似乎甚是简单清新,却与朝间传言陛下斥巨资打造豪华公主府不符。

    刘院判不敢冒犯,迅速收回了视线。

    先帝膝下只剩这么一儿一女,陛下又怎么会对公主不好呢?这多半是公主个人喜好的摆设罢了。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收了回来,神色略显复杂。

    侍女杏月见此,忙问:“刘院判,殿下如何?”

    刘院判斟酌片刻,才起身作揖,柳月和杏月行了个万福。

    “回姑娘,殿下因受寒而引起发热,且有伤心过度,心神郁结之怔。”

    杏月瞪大了眼睛:“伤心过度?”

    柳月和杏月面面相觑。

    “微臣先给公主退热,至于郁结之怔,还得等殿下醒来,二位与雪芝姑姑商酌之后,再禀告陛下。”刘院判说罢,便随杏月退下去开药了。

    寝殿里的侍女都忧心忡忡地聚过来。

    “柳月姐姐,院判怎么说?”

    柳月柳眉紧蹙,道:“院判说,殿下受寒发热,且有伤心过度,心神郁结之怔。”

    她们四姐妹从小陪在公主身边,是公主最信任的侍女,柳月也就把实情告知她们。

    桃月不解:“殿下过几日就大婚了,怎么可能伤心过度?”

    梅月附和:“对呀对呀,殿下那么喜欢游世子,陛下赐婚她连高兴了好几天,怎么会伤心呢?”

    “别愣着了,去把雪芝姑姑请来。”柳月小声叮嘱,“此事不要声张。”

    “是。”桃月和梅月齐齐退下了。

    柳月给公主掖了掖被子,转过头也忙活去了。

    雨渐渐小了,雨水冲刷着琉璃瓦的声音出奇的让人心神平静,谁也不知,床上躺着的永嘉公主在噩梦中经历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天康八年九月初二,永嘉公主迎驸马,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陛下亲临公主府观礼。

    皇展颜眼前是喜气洋洋的红,府上的门窗、家具、摆件等,都贴上了双喜的剪花,耳边不时传来祝福的贺词。

    宾客满堂,尽是朝中权贵,高官贵族或真或假地、无一不是满面堆笑上前道贺,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作为贺礼络绎不绝往公主府里抬。

    满世界的纸醉金迷,让人眼花缭乱。

    皇展颜一度以为这便是盛世,这便是人间繁华。

    驸马游千澈被八抬大轿抬进公主府,不情不愿地在围观者的起哄中下了花轿。

    京中势利的权贵像看笑话一般指指点点,玉树临风的侯府贵公子受辱的模样成功取悦了他们幸灾乐祸的扭曲心理。

    风高亮节又如何?功臣名将之后又如何?在皇权面前,一切都可以被肆意折辱。

    展颜身披透迤拖地的嫁衣,绣着金线的花纹像是盛放的烟火,火红的得炙热。

    她站在红毯的尽头,手持镶金的团扇,并没有听见大家在议论什么,抬眸窥见游千澈拄着手杖一拐一瘸地下了轿,他推开了试图上前搀扶的宫人,独自在宾客低声窃语的嘲笑中,一步一步踱到了她的面前。

    她是天子之妹,先帝的皇女,金枝玉叶;他是永定侯之子,年少有为;他们是世人眼中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

    可惜在权贵心里,驸马就是个当人质的笑话,远离了永定侯的势利范围,能在暴君面前活几天都说不准。

    他们向陛下行跪拜礼,展颜即便没有抬头,也能听见皇兄肆虐张狂的大笑。

    画面一转,便是洞房之礼。

    展颜却扇,游千澈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映入眼帘,她娇羞的低下头,眼里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然而游千澈以身上有伤,不宜冒犯为由,并没有与她洞房。

    展颜在宫里生长,性子向来温和慢热,既然驸马这么说,她也不必拘泥这一个晚上,毕竟来日方长,互相尊重也是夫妻相处之道,她召来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为他治疗。

    只是,都被游千澈拒绝了。

    此后几个月,游千澈时常出府寻医,展颜从小生活在内宫,似乎被圈养习惯了,即便到了公主府,她也没有经常外出,对驸马的事情更是没有过多打听。

    游千澈伤势痊愈后,生涩地和她补上了洞房之夜,展颜也就没再多想。

    即便后来永定侯谋逆,全家抄斩,也是展颜苦苦哀求,皇兄才同意放过游千澈。

    从那时起,游千澈对她比从前更温柔了,也更沉默寡言了,他时常独自发呆,展颜唤他好几声才会回过神来。

    梦中的日子如走马观花般一晃而过,尽是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和和美美的画面。

    那年的冬天,游千澈忽然跟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外出几日,让她好好在府中待着。

    他向来温柔自持,不是重欲之人,唯独离开前的那一夜,他比往常任何一晚都要凶猛,像撕掉了伪装的野兽,不知饥饱的疯狂攫取,直到展颜被他折腾得哭着求饶,才餍足地拥着她入眠。

    他问:“殿下,以后私下里,像这种时候……臣能喊你的闺名吗?”

    还没等她回答,他以食指抵住了她的樱唇,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唇角,意乱情迷地低喃:“殿下……臣想和你要个孩子。”

    展颜累得迷迷糊糊,羞赧地点头。

    见她答应,他又说了很多很多,具体展颜已经不记得说了什么了,她听着他的情话睡过去了。

    她以为他得到了皇兄的赏识,要去完成朝廷委派的重任,地位将会得到提升。

    几天后,游千澈并未归来,她焦虑地派出许多侍卫外出寻找,得来的却是叛军压城的消息。

    皇兄把她召进宫里,呲牙咧齿地怒骂,告诉她游千澈就是叛军的首领。

    他所有的后妃宫人哭着挤在金銮殿上,展颜才明白,皇兄是逼着所有人陪他共同赴死。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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