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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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

    兰泽伫立在马路对面,有些出神。

    薄颂音诚然是个极为优秀的女人,可她也能瞧出,她对程砚安有依赖。

    又或者说,她心里还有程砚安。

    方才被程砚安扶住的时候,薄颂音望向他的眼里含着隐忍的脆弱,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最能让她依靠的情人。

    发觉自己想得有点深,她挠挠头。

    懊恼自己怎么老在琢磨这些事?

    尤其是上回听见书房里爷爷和他的谈话,便更无法遏制这样的想法。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那个前女友?”

    “这都多少年了?”

    吸吸鼻子,偷瞄一眼旁边的男人。

    巍然不动眉目深邃,倒是有几分深情种的气质。

    做完笔录,几个人一道回检察院取车。程砚安今天没开车,打算蹭个车回去,也顺道一并捎上了她。

    成人之间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方才那一幕被他们直接当作了小插曲,一路轻松调侃着,照薄律这名气,也不知道明儿的谣言会被传成什么样?正好趁此休息一段时间,就当是一场梦,啥事儿也没有。

    等到几个人上了车,杨怀远这才注意到她一路无话,全程焉巴巴的。

    “妹妹怎么没精打采的?”

    原因她可说不出口。

    被问起这样的问题也只能是随意地瞎编个借口:“就是觉得杀了人却只判十五年,太便宜他了。”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

    在杨怀远他们这样的人面前,她这是犯了一个绝对而幼稚的错误,且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在有心人听来,像极了在拐弯抹角地内涵辩护律师。

    出了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闭了闭眼,暗自狠狠地唾弃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忘带脑子了。

    下意识悄悄瞄着旁边闭眼养神的男人,无动于衷,没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这番欠揍的言论。

    她心虚得像个小偷。

    薄颂音却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刑法》第一条有明确规定,制定刑法的目的,是为了惩罚犯罪,保护人民。所以,就这个问题简单来说,刑罚除了实现教育改造,却不能只顾惩罚,否则只能增加服刑人员对社会的仇恨和再犯罪的几率。”

    兰泽愣愣,听见薄颂音却再次开口:“而杀人犯雇律师的目的……”

    她心头猛地一跳,抬起头来,对上薄颂音了然通透的眼神。

    薄颂音冲她无公害地笑笑,继续道:“自然不是为了挣脱罪责,决定权在法官手上,证据链也在公诉人手里,律师所保障的,是杀人犯的其他权利,譬如人权。”

    “这样说能明白吗妹妹?”

    薄颂音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此刻也只能强壮镇定地点点头。

    虽说对方是个精通辩论的律师,口头上讨不了好处也正常,可就是那么别扭,兰泽竟然在乖乖点头后,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败阵了还不忘认可一下对手,真行啊你兰泽。

    她发现自己竟然懊悔输了气势。思及至此,那双小鹿眼霎时熄了光彩。

    杨怀远在旁边说道:“这种事本身争议就大,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次。咱们其实都能理解受害者家属,人之常情嘛,就是委屈了薄律。”

    薄颂音对着镜子补妆,无所谓道:“赚钱的事别谈委屈。”

    杨怀远叹了口气,一扭头就看见远处有个彪形大汉朝着他们奔过来,口里直喊着“老杨等等!”

    一群人看过去。

    “我靠,范奕?别不是来搭车的吧?我这小破车哪挤得下他?”

    说着,杨怀远一个激灵,赶紧启动打算开车把人丢下。

    结果范奕眼疾手快,开了门直接就挤了进来:“挤一个挤一个,我就前边路口下了,我媳妇儿等着呢,赶时间。”

    低头见到她,愣怔了一下,随即问道:“哟,这位是?”

    杨怀远:“那是小程的妹妹。”

    “这样……那什么,不介意我挤一下吧?就一段路,着急呢。”

    兰泽赶紧往程砚安的方向挪了挪。

    范奕以前做过刑警,一米八五往上的大个子,体重过两百,整个人高大威猛,进来一坐下,空间顿时变得拥挤,她被迫又往程砚安身边挤了挤,总算给范奕腾出个空间。

    前面的薄颂音往后白了一眼:“这么怕你媳妇儿啊?”

    范奕:“谁怕了,我那是尊重她,男人怕女人,像话么?”

    薄颂音嘁笑:“非要我戳破你是吧?上次还说你怂得不行。”

    笑声接连响起。

    程砚安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勾起唇,眼里有星碎笑意。

    兰泽却身体僵硬,笑得勉强。

    她的双脚是放在程砚安旁边的,以至于身体也更偏向程砚安,结果被范奕这么一挤,她几乎快贴到程砚安身上。

    偏偏程砚安为了省空间,手搭在后座椅最上面的某处——粗略一看,兰泽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罩在自己臂弯间。

    炽热,强烈,一呼一吸,都极其明显。

    她盯着车前方不敢动,身体随时有重心不稳贴向程砚安的危险,极力平衡的肢体间,彼此身体仍然会时不时触碰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热温度,以及程砚安不动如山,半点避让趋势都没有的坐姿。

    每每不小心靠过去时,甚至能感受到他有意无意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

    分秒难熬,一张小脸逐渐爬满慌乱和憋屈。

    她还在想范奕说的拐口到底是哪处,再这么多待一分钟,她可能真的会死。

    他们这时正谈起刚刚咖啡厅的惊险,范奕错愕,直问着大家伙儿有没有受伤。

    范奕动作幅度有些大,兰泽认命地咬牙强撑。

    忽然,旁边如佛稳坐的人终于动了动,接着懒散的声音,玩笑似地响起,打断了前座热烈的谈论。

    “我说……”

    大家的视线被他吸引而去。

    “下次能不能别让范哥蹭车了,看把我俩挤得。”

    说完低头看她,让两人本就亲密的距离陡然拉得更近,他声音掺了笑,像是对她,也像是对其他人——

    “都快喘不过气了。”

    都快,喘不过气了。

    兰泽大脑“嗡”地一下,如同无数机械在叫嚣,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哪里有这么夸张,两人分明只是轻碰了几下。

    讨厌,又造谣……

    脸颊终于是寸寸飞了红,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暧昧无边的话。旁人挑不出错看不出端倪,偏就她能听懂——他看出了她的局促,在故意调笑她。

    范奕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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