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先帝养崽子: 17、许正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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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承平伯家的那个在外头。”徐兴说着。门房刚刚已经通报过一回了,这一回是徐兴私心为承平伯说的。

    伴读的事情虽说出了一点幺蛾子,但到底还是因为李婉的那一声“要”继续了下去,而许正邦也就这样因为一个字被留了下来。现在大抵是听见宫里面传过去的信,此刻便惶惶不安地找上了靖王府。

    江沅左手拿着剑柄,右手拿着一块白色手巾,顺着泛着银光的剑锋从下至上擦去。此剑是先帝故去之前的几天,叫自己去了大殿,颤着手交到自己的手上的。这剑原先也不是先帝的,而是从已经灭国的梁国国君的手中抢过来的。那人穷奢极欲,虽好色好黄白之物,但却是个剑痴,这剑便是在那剑库之中可以排的上首位的剑。当初...是江沅从梁国带回来的,献给了兄长,兄长曾说以后,等李婉长大,便将这剑送给她,文武兼治,天下方能大善。但最后...却是到了自己的手上。兜兜转转,谁能说得清楚......

    徐兴说的话,江沅听着了,但府门外的人,江沅不想见。

    “让他走。”江沅冷声道。注意力依旧放在手中长剑上,明明已经擦得反光,却还是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江沅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乐此不疲。

    徐兴没有立即出去,反而是驻足在此,浓深的眉毛蹙起。殿下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扛到自己的身上,如此下去...只能是在一个地方不停地钻着牛角尖,痛苦的还是自己。

    “不去?”江沅的调子极冷,就好像是腊月的寒潭,虽然表面不结冰,但是内里的温度比那些方块状的冰可凉多了。

    “承平伯的儿子,殿下若是不见,承平伯在地底下怕是不好过。”徐兴悠悠地说道。

    江沅手上动作一顿,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缓缓地动了动。徐兴的话将自己刻意压下来的心又狠狠地触动了一下,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承平伯的渊源也不能护佑那个孩子一生。这一回已经算是自己做错了,叫许正邦进了伴读,若是再见,那便是对陛下的不忠了。

    “不见。”

    “......”徐兴一怔,看江沅已经有了主意,只能抱拳应下。

    许正邦今日穿着一身淡灰色的衣服,近看下来便能发现那衣服是麻布做的,并不是一个伯爵府的公子惯常喜欢穿的。承平伯是两年多前牺牲在战场的,如今还没有出孝期。许正邦站在靖王府的门前,腰板子挺得笔直,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老迈的人,是家仆。

    本身门房通报的时候就耽误了一些时辰,加上殿下下决定又耽误了一会儿,徐兴加快了脚步,快步走了出来。见着一身素服的许正邦,眼神不自然地就暗了一下,似乎还有三个月才能出孝......

    三年孝期,寻常子弟大多也不会恪守,更别提勋贵之家的子弟了,于年纪尚小的许正邦来说,能耐得住性子,算得上是同龄人之中极好的了。

    徐兴这一身服饰可是和这些仆人不一样,许正邦立刻反应过来便拱手道:“正邦见过大人。”

    “不必不必......”徐兴连忙扶住了许正邦的手肘免了这一个礼节。“我是靖王殿下身边侍卫徐兴,殿下命我出来与许公子您说上一声,公务繁重,实在是分不出空来见公子了......”

    徐兴到底还是找了一个理由,将“不见”说得委婉了一些。

    许正邦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回能面圣就已经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更不知道靖王殿下是为何要将自己纳入这回的伴读择选之中。被陛下选中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许正邦得到这道旨意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只觉得震惊,随后便是疑惑。但家中的母亲与老祖宗却是为了这件事情高兴了起来,阴翳在承平伯府的气氛因为这一道圣旨有了彻头彻尾的改变,就连久病在床的老祖宗都好了许多,这便是许正邦觉得最高兴的事情了。

    之后母亲便将父亲与靖王殿下之间的渊源与自己说了,是过命舍身的交情。昨夜,母亲拍着自己的手与自己说了许多,但大部分都是告诉自己,日后便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看宫中之人的脸色,尤其是陛下与靖王。靖王既然能因为那样的情义将自己拉上伴读的位子,日后便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助力,承平伯府的荣光便能回来......

    但靖王殿下,许正邦是切切实实地见过的。虽然中间隔着十个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其身上的那股子威严肃杀之气,给人带来的威迫感做不得假。尤其是靖王殿下对着陛下之时,是出自真心的疼爱。那样的一个人,不会为了自己欠下的情义而放水......

    “无事的,是正邦没有提前写上拜帖,这才让靖王殿下难做了。”许正邦礼数齐全的很,又对着徐兴恭敬地行了一礼。毕竟徐兴是跟在靖王殿下身边的心腹,不能轻慢。

    身边的老仆却不这么想,他是许孟氏特意派过来的,就是怕自家公子抹不开面子说话。遂一脸堆笑地看着徐兴,搓着自己的手掌道:“不知靖王殿下何时能空,到时候也好递上拜帖,再行拜见。”

    这回不见可不就是表明了态度了吗?而且靖王殿下的身份,见伴读......

    瞧见徐兴的脸一僵,许正邦连忙拉扯住了老仆的衣袖,紧张的神色之下满是对老仆的制止。扬声道:“待改日,正邦再行拜访。”

    “许公子,再会。”徐兴抱拳,只是这回没有刚刚的那般抱歉了。

    这许正邦是个心里面有数的,但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可不见得是个心里面有数的。看来承平伯府的那些个女眷什么的,对承平伯的事情,还是恨上了殿下,要挟恩求报了。

    一连走出了两条街,许正邦才忿忿地跺了跺脚。

    “公子......”

    “定是娘让你这般说的吧。”许正邦都不用问,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爹爹是与靖王殿下有过命的交情,但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一个伯爵的身份传到自己的身上,至于之后,只要靖王殿下有一点的不悦,许家这般不知礼数地冲上去,定是会被靖王殿下所不喜。

    老仆的双颊堆砌着好几道的皱纹,此刻都皱巴在了一起,只不过不是刚刚那样谄媚的笑容,而是难做的为难。低声道:“夫人也是怕您一个人不行......”

    许正邦拧了拧眉头,低眉撇嘴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跟出来。”

    老仆讪讪的,只能微微弯着腰灰溜溜地跟着自家的小公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从筛完到确定总共就用了五日的时间,过了一日的休沐之后,正好是八月的第一日,一袭子弟便穿着合规的素服经由各自的内监公公领了进来。

    梁先生不算是太傅,故而进宫的次数比起那些正儿八经在翰林之中挂上职位的太傅少上很多,基本上一月最多来个五六回。今日赶巧了,众人上午的课程便是由梁华来执教。

    都说严师出高徒,太学之中的太傅更是如此。只不过之前教导的学生是当今的陛下,罚,罚不得,打,更是不行。现在有了这些伴读,除了陪伴李婉读书以外,另一个用处便是代李婉受罚认错,不仅是能叫陛下与伴读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更是能通过这样的法子叫李婉不忍,从而将自己的错误给改了。这终究还是建立在打罚上的,但梁华却不是这样的先生,不重赏罚,单看学生的性子。若是真惹得梁华动了板子,那也是李婉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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