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烟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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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烟随意一瞥,瞥到路旁有家粉店,门脸特别小,又小又破。

    她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忽然想起司柏燃当初说的话:“好多好吃的,都在那种不起眼的小店里,一般学校门口的店,都不难吃。”

    她心下一动,走进去,老板娘说的是方言,夏烟勉强听懂——“只剩下最后一碗牛肉扁粉了,吃不吃?”

    夏烟本来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于是坐下来,等这最后一碗粉。

    老板娘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粉,一层红油浮在汤上,她给夏烟讲:“我这店开了十几年了,附近的学生每天都会来的。”

    虽然如此,可能是她胃口不佳的缘故,夏烟吃了一口,并没有尝出有多好吃。

    她忽然,忽然很想念上次司柏燃带她吃的那碗面。

    老板娘望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哎呦”了一声,说:“又要下雨了。”

    夏烟放下筷子,呆呆地看着窗外,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心有灵犀一般,是司柏燃。

    “彩排结束了?”他问。

    “嗯。”

    沉默片刻,夏烟看着窗户上噼里啪啦砸下的雨珠,说:“司柏燃,我好想你。”

    透过电话听筒,司柏燃忽然声音沉沉地笑了,一天的疲累都被夏烟的这句话熨帖妥当。

    第57章

    雨虽来得急, 但是是阵雨,不一会儿就止了声。

    夏烟吃了小半碗粉,付了钱, 然后在老板娘的关切声中, 走出粉铺。

    玲玲刚给她打完电话,问她在哪儿, 要不要来接,她说不用。

    雨后的天气难道凉快了两分。

    散步也多了几分兴致。

    这里离她住的酒店很远,步行回酒店是不现实的,更何况她还不认识路。

    司柏燃的电话又打了来, 听说她一个人在外边,不免担心起来, “叫个车回去吧,那里治安不比北京。”

    夏烟望了望四周, 街上人不算太多。

    她虽然胆大, 但毕竟是在异乡,听他这么说,也不免多了两分心眼儿, 在路口开始等车。

    司柏燃还在工作,一直没有挂电话。

    忽然, 他问:“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夏烟愣了一瞬, 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细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 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彩排, 我才发现我综艺感这么差, 在台上感觉很没有主动权。”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平时和大家一起玩, 夏烟虽然不是那种自来熟特别热络的,但她自带气场,不过分亲近也不会冷落了谁,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

    司柏燃不怎么看综艺节目,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因为咖位小,被人欺负了去。

    夏烟连忙笑着解释:“没有人欺负我。”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所以有点敏感。

    司柏燃知道她在事业方面,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之前拍《烟云》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天黄昏时分,她因为某条一直拍不过,然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生闷气的模样。

    他也记得她背台词背得有多认真。

    即使夏烟说她进这个行业,是因为这个行业赚得多。但司柏燃能看出来,她也是真的热爱这个行业。

    “开心点儿,你站在台上,什么都不说,就是一道风景。”司柏燃没讲什么安慰和鼓励的话,只不正经地逗着她开心。

    他知道,夏烟不需要他模式化的安慰。她很坚强,这些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她说出口,和他抱怨,不过是因为她把他当做了亲近的人。

    这个认知让司柏燃很欣慰。

    对面恰好驶来一辆出租车,夏烟招手拦车。

    出租车缓缓停到路边,她一边上车,一边问:“你还没下班?”

    “嗯。”司柏燃浏览着网页,说,“还得好一会儿。”

    “吃饭没?”

    她这一问,司柏燃才想起来这一茬儿,忙过头,忘了吃饭了。

    助理刚刚问过,要不要给他一起订餐。

    他听说他们今晚要吃披萨,便拒绝了,想着一会儿忙完去吃点儿别的。谁知到现在也没忙完。

    夏烟“噫”了声,“你这样可不行,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前两天不还胃疼了吗?”

    司柏燃浅浅笑起来,听她这个习惯于不吃晚饭的人说上这么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好笑。

    发笑的同时,又觉得一颗心极为舒坦。这种被人关心、体贴的感受,司柏燃很是珍惜。

    其实从小到大,因为各种原因,对他献殷勤的人不少。

    但那些人的话,他听过就过去了。

    夏烟的关心,却让他实打实从心底里受用。

    因为生活习惯良好,再加上常年运动,司柏燃身体不错。

    不过底子再不错,也经不起折腾。这不,前一阵连续几天加班没好好吃饭,胃就抗议。

    那天他正好去接刚听完演唱会的夏烟,路上开始胃疼。他一直忍着,额头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事儿,只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越来越疼。

    夏烟很快发觉了他的异常。还以为他是阑尾炎,要带他去医院。

    司柏燃惨白着一张脸,还强挤出笑,说:“不是阑尾,是胃疼,你下去帮我买点止疼药。”

    说着,他把车停在路边。

    药店在天桥的那边。

    夏烟下了车,飞奔着上了天桥,去了马路另一边买回了药。她买了好几种治胃疼的药。

    司柏燃吃后,过了片刻,脸色才好转。

    看到身旁夏烟一脸担忧的模样,他忽然有点难为情,没想到这胃这么弱。

    夏烟倒是没有唠叨什么让他按时吃饭的话,只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成了病秧子,我可不陪你。”

    司柏燃当时听了想笑,从副驾驶捞起她的手,握在手中。

    八月的天气,车里即使有空调,人也是热的。

    更何况夏烟刚刚那么快地跑了一通,手心都是细汗,他却不觉得腻,只看着她的眼睛,说:“为了你,我也不会成了病秧子的。”

    “下次去听演唱会,带上我好不好?”

    夏烟见他这样还惦记着演唱会,忍不住笑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说:“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时间,又不是故意晾着你不带你去的。”

    说实话,她其实很佩服司柏燃。

    若换成她是司柏燃,她才不搞什么劳什子创业呢。

    多累。

    而他不仅要搞,还要搞得很好。

    很久以前,夏烟便明白,除了那些老天追着赏饭吃的天赋异禀者以外,其他人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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