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苏了整个虫族[星际]: 13、十三只虫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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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了煎熬的、没有任何进展的激进发言和私下含义不明的母语辱骂,在伊莱头痛到快要爆炸时,关于是回程还是接应上一支探索队的争议还在继续着。

    好在发热潮击溃了队伍中发生的争议。

    集团临时组织的人员与令行禁止的军队不同,伊莱分外理解这一点,但几次三番为了‘散伙’而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过于滑稽了。

    面对不可抗力,可以酌情撤退,不代表能来去自由。

    拿了钱的雇佣军和星盗都比卫队里的某些家伙顶用。

    伊莱的腰肢发酸,那不是用刀、用棍击打的鲜明的疼痛,而是炎性反应和乳酸堆积带来的疼,不是快刀子下肉,却磨得人苦不能言。

    “消停会儿了。”伊莱平和地冲狄卡罗说道。

    约瑟壮硕的身体自到了地下都消瘦了两分,他出了口气,摇头。

    “没用,等有力气了,就又会吵起来。我都快习惯了。我真搞不懂……尊敬的行政官先生,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出来的护卫?”

    阿尔伯特同研究员们在同一个角落里,闻言也摇头。

    他这会儿倒恢复了往先的自持,没有刚醒过来那样行为诡异。

    “i037在出发前优先级不高,集团上边没那么重视,招揽的卫队是由其他公司外包的,这批人已经是矮子里拔高个,不算太差了。”

    能力平庸,胆子不大,智商也不高,好处是不太会泄密。

    二百人的卫队,护送医疗舱走了二十几个人,现下装备损毁,又深陷地底,闹腾着要撤的也不过是三十多人。以阿尔伯特战争心理学的成绩分析,结果不能说糟糕。

    “再走下去遇到的困难会越来越多,放他们走吧,留着这样的人在队伍里,是害群之马。”伊莱很明白这个通用的道理。

    勇气是会传递开的,胆小也是。

    阿尔伯特采纳了伊莱的建议,让留下的这支探索队再次精简。

    不愿意再冒着风险的卫队成员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执行官会利落地通过申请。

    “就——只有我们自己回去?”

    这位抗议者方才还叽里咕噜地用没人听得懂的母星语,说谁都猜得到的脏话,被阿尔伯特打了个措手不及后,又像受了欺负似的,讷讷发问,“你们呢?”

    “不劳烦您关心。”

    阿尔伯特以‘旧贵族式’的礼仪向抗议者们颔首。

    “我们拿了钱,而且总要有人接回迷途的兄弟。”

    帝国民众极其推崇所谓蓝星时代古欧罗巴大陆上的骑士精神,即【谦卑(humility)、荣誉(honor)、牺牲(sacrifice)、英勇(valor)、怜悯(compassion)、诚实(honest)、公正(justice)、灵性(spirituality)】。

    在全息影视中,这套礼仪屡屡出现。

    套中人们黑下脸,怯懦者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卑劣,可是却会高高捧起自尊心。

    “执行官先生,您还太年轻,您……”抗议者试图说教。

    阿尔伯特生气到了某一个点,忍不住笑起来,“首先,我不年轻了。但你们的英勇却没随着年龄同步增长,我权当是工作的安逸消磨了你们的斗志。要走的人,走快点。”

    抗议者们无用虚伪的自尊被刺痛,看着像是想要用拳头赢回‘尊严’。

    伊莱扶额叹息,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劝说阿尔伯特做出全体返程的决定,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彰显你们自己的无罪而已。法不责众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也许是小心思给伊莱挑得太明白,荒唐的争论没有再进行下去。

    照例放了些‘过来人’的‘忠告’和‘诅咒’,又预讲了几个‘谁叫你们不听我的……’、‘……了吧?!’的句式后,抗议者循着原路撤回地上。

    跑得这么快,其实也不一定能跑出去。

    伊莱揉了揉鼻子。

    空气中的水分子数量增多,湿哒哒地惹人厌烦。

    在队伍中最大的矛盾被解决后,探索科的队员才簇拥着维克多走了过来。

    “那么,我们就出发?”

    维克多抱着手臂说。

    探索科组建的过程中也不乏临阵退缩的人,卫队头一次以主力军的身份进入遗迹,阵痛总会是有的,这一点维克多早有预料,但这是阿尔伯特的需要烦恼的,他不想多管。

    “可以。”伊莱的腰背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我希望你没有在说谎话。”

    ‘王舍肉’不会突然长腿跑路,埃尔文留下的线索也还在原地等他去看。

    缩减到两百人左右的队伍顶着余热,将用双腿走完这一公里不到的距离。

    将将走到一半,阿尔伯特就找了过来,问他,“伊莱,你要不要再吃一颗糖?”

    晶体状的夹心宝石糖果……

    伊莱沉吟道,“可能是晒不到太阳对人类易于被激素支配的身体造成了影响,我的记忆有点点模糊,你之前给我吃的‘糖’,好像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糖果。”

    他想起来了,在咀嚼那颗糖果时,他表现得就如同被过量诱食剂药坏了心智,那种痴迷叫伊莱现如今都有些不寒而栗。

    提到糖果,阿尔伯特的语调变得古怪极了。

    “不好吃?”

    青年幽深的眼底燃起了一簇金色的焰火。

    虚无的火爬满了象征意识的海,那四分五裂的块状灵魂连通在一块。

    “也没有,你往里面加了超标的添加剂吗?”伊莱委婉地问。

    阿尔伯特僵硬地微笑。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体质差,怎么会给你吃不好的东西呢?”

    伊莱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

    阿尔伯特的笑容只扯动了皮,而没有使肌肉变化,像带了张人皮做的面具,他所做出的表情不适应那张看惯了的脸蛋。

    “是吗……”伊莱的脚步不自觉地远离了阿尔伯特,朝狄卡罗边上靠,“我不想吃,糖可能是坏了,味道不好形容,有很浓的腥味。”

    他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阿尔伯特愣愣地重复道,“不想吃啊。”

    这时候阿尔伯特脸上的表情倒是生动真实了许多。

    “真的一点也不吃吗?”他不死心地问。

    伊莱反问,“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让我吃吗?”

    “因为、因为我有。”

    荒谬的理由……

    伊莱嗤笑,“执行官先生,维克多看起来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快去看看吧,少来我这里发表可笑的言论。”

    阿尔伯特的表现可以用一个荒唐来评价了。

    难道虫巢对人的影响,还有会加剧求偶期表演欲吗?

    在长途通行车上,阿尔伯特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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