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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捡到你了》 12、野狗(第1/2页)
魏如萍的声音极大,大到对面垂着眸的贺执将通话内容清清楚楚的听了个干净。
“我……”
陈钧炽对着电话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执在旁边笑了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能被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魏如萍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谁在你边上?”
“啊就…我同学。”他随口扯了个谎,“路上遇到他被人打劫了,顺手帮了个忙,现在正往学校去呢。”
陈钧炽心虚地碰了下鼻头,有意避开贺执的视线。
“就这么条巷子都是认识的人,谁闲着没事去打劫人家?”魏如萍边骂边怀疑,“你会那么好心?”
“我挺好心的。”陈钧炽语气骤然变得匆忙,“不说了不说了,到教室了,我去自习了。”
随后不等魏如萍回复,立即挂掉电话。
贺执戏谑地看了他两眼,“好学生,还挺会撒谎,你一会儿还回去?”
他低头,脚尖碰了碰小黄的短腿,“回吧。”
贺执嘲弄说:“这么乖,逃课都不会?”
陈钧炽没答话。
贺执弯下腰将小黄抱起,“切”了一声,“没劲,走了。”
等他消失在黑暗的道路尽头,陈钧炽才收了视线。
掂两下背后的书包,抬脚往前走,校门口的保安大爷估计是带着习彦那群人去了教导处,这会儿门没人看着,他无所顾忌地往里走。
至善楼很近,三两步便能到。
晚自习的缘故,高三所在的整层楼灯火通明,却又安静无息,他刻意放轻步子,路过好几个班门口,里边学生都低着头,笔下生风似的在纸上唰唰写。
高三四班在这之中显得尤为吵闹。
陈钧炽刚接近教室后门,已然听见里面传出的细碎交谈声,那样声音不大,但挠人,听久了能磨得人脑瓜子疼。
他下意识以为班里没老师,大咧咧地推开后门。
下一秒,和讲台上的林原对视上,陈钧炽心中暗叫不好。
有个班主任在台上也镇不住场子,该闹还得闹,反倒苦了他,刚给魏如萍编的谎话还在脑袋里盘旋,这会儿总不能还用这些话来搪塞林原。
他看起来可没魏如萍那么好糊弄。
果不其然,他刚放了书包落座,林原从讲台上走下来,慢悠悠像散步似的晃到他跟前,食指和中指屈起,关节处敲了两下他的桌角。
“出来一下。”
闻冉侧头瞥了他一眼,眸子里带着张狂笑意。
如果她知道今晚他迟到的原因,或许会笑得更走心点儿。
这是继开学当天和林原在办公室碰面后,陈钧炽第二次和他单独共处。
林原人挺温和的,平时就带着他那副斯文败类式眼镜,就算四班学生再怎么调皮惹事,他最多也只会语重心长地说教几句,这也是他管不住四班学生的根本原因。
陈钧炽没什么太多感觉。
唯独觉着他镜片下的双眸里,藏着点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两人就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站着,林原问他:“今晚是碰到什么事情耽误了晚自习么?”
林原的温柔询问法很好的打破陈钧炽的防线,他当即诚实开口:“在校门口被人堵了,带到鸿鹄楼去了,我没有故意要迟到。”
大概是他低眉顺气的态度感染了林原,后者加了点儿情绪:“没伤着哪里吧?能不能告诉老师,是谁把你带过去的?”
习彦一行人的脸在他面前迅速闪过,他记性好,每个人有什么特征都记得一清二楚。
最后他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天太黑,看不清。”
林原的视线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半晌后挪开,“没事的,以后要还有人欺负你,你记着他们的长相,报告给我,我是班主任,能帮你解决。”
“知道了,谢谢林老师。”
陈钧炽明显察觉出他的敷衍,他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会被堵在校门口。
林原点头,“你先进去吧。”
陈钧炽踩着第一节晚自习的尾巴进门,桌上摊着好几本作业,其中物理和化学任课老师留了一整张卷子。时间来不及,中途下课时间他没下座位,专心研究一道繁杂的物理大题。
刚研究完题目给出的条件,手中黑笔落在卷面上,他将题目关键信息地下划了道横线,最后一笔还未收回,试卷被抽走。
黑笔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
在他干净卷面上由为突兀。
“你晚自习前干嘛去了?”闻冉捏着他的卷子扬起,“不说我就把它扔了。”
陈钧炽心说你扔就扔呗,答案都在我脑子里,但面上维持着和和气气的样子:“回家吃饭了。”
“谁信啊。”闻冉说,“你这种书呆子会因为回家吃饭而迟到?”
“不然呢。”他无辜反问。
“是不是跟谁谈恋爱去了?我可警告你,丁念是不会允许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
幼稚。他在心里骂了句。
“我说过了,我想好好学习,不会谈恋爱。”陈钧炽看向她手里的卷子,“你朋友也是,我不喜欢她。”
“书呆子!”闻冉愤愤骂了句,卷子往他桌上一丢,背过身去。
陈钧炽面无表情地将试卷重新摊开,细心抚平上边每一道折痕,方才被黑色水笔画过的那道,笔尖太利,戳得纸破了一小块。
他问吴辽借了涂改液,把多余的墨迹擦掉。
之后重新捡起那道题,继续方才打断的思路。
好在陈钧炽思绪活脑子好,一中布置的作业难度一般,他堪堪赶在第三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前,写完了最后一门作业。
有了晚自习,课代表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在第二天早上费劲吧啦的四处收作业,该抄的该写的都在三节晚自习里完成,下课铃一响,所有人争着抢着到教室后边交作业。
陈钧炽座位离得近,交得快所以走得早。
到家时已经是十点多一会儿,家里灯都开着,亮如白昼,魏如萍坐在中间小沙发上,翘着腿直勾勾盯着他进门。
“你还没睡。”他用的肯定句。
“等你呢。”魏如萍说话夹着刺,“没良心的,养你这么些年合着都白养,你现在都敢逃课了?”
在学校能装得乖顺点,在家没法装,“我说了我没逃课,你要怎样才信?要我去学校调监控给你看么?”
魏如萍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端起杯子灌了口水才勉强顺了气,“你想造反?”
“不想。”陈钧炽把书包放进卧室,出来往厕所去,“我要睡觉。”
等陈钧炽洗漱完出来,见着客厅里掩面抽泣的中年女人,眨了下眼,露出一点茫然。
谁在哭?
走近了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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