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你悦人: 第44章 44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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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

    年前,雪停了。

    是有机会去梅惠那边过年的。

    但那场发烧痊愈后,骆悦人哪里都不想去了。

    她说想留校复习,之后有考试要准备,梅惠在电话里不高兴地批评她,说月月出生到现在,骆悦人都没有来看看妹妹一次,说她不是好姐姐。

    当然也不是真怪她,她还在逗孩子呢。

    第二年推不掉了,骆悦人才去那边过了年。

    他们一家待客都很周到。

    ……

    这些事,对骆悦人来说,是很难以启齿的委屈,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好像人长大了成年了,就该有这样行于世间、食苦不言的基本能力。

    讲出来,就是卖惨了。

    一句“众生皆苦”就能显得你一个人娇气又矫情。

    说完,她停了一会儿,跟梁空解释:“我不是不能接受他们离婚再婚,本来她跟我爸离婚的时候,说棠杏苑的房子会留给我,但她结婚不久就要卖掉,说叔叔的项目缺一笔钱,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也希望我妈妈过得幸福,我只是没想到,她的幸福里,我一点位置也没有了。”

    “忍了这么长时间,才说出来吗?”梁空放下筷子,心疼地摸摸她的眼睛,轻声哄着,“别又哭,我听着呢。”

    “我后来一直想着你跟我说过的话,放低期待,慢慢的,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他故意轻轻颔首:“很好,会举一反三了。”

    骆悦人被夸得破涕为笑,她右手扎针,不方便拿筷子,只负责指:“想吃那个虾饺。”

    梁空夹起来,另一只手虚托在筷尖下,喂到她嘴边。

    骆悦人一边嚼一边问:“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

    骆悦人侧头看旁边摊开的食盒,种类多,分量也不少。

    “那你一起吃啊。”

    他当时着急过来,东西都是在会馆里叫人打包起来的,刚好是偏闽粤菜系,很清淡,也适合病人吃。

    他记得骆悦人的饮食习惯,她不吃蛋黄,任何蛋黄都不吃,三鲜里有鹌鹑蛋,他垂眼,用筷子夹开,剃干净才送到她嘴里。

    “这不是要先伺候你。”

    说得她像什么公主似的,骆悦人快速咽下食物说:“一起吃啊,你一口我一口。”

    梁空笑了下,随后就蹲在她面前,端着小碗,用一种童稚语调问她:“小朋友,过完年几岁啦?掰手指数给哥哥看看,你一口我一口是不是幼儿园老师教的要学会分享?”

    骆悦人扑哧一声笑,眼睛都弯起来。

    那么冷面的一个人,说这么幼稚的话,她伸手打他,都一下忘了自己手上还扎着针。

    梁空及时攥住,又轻轻放平,蹙眉提醒她:“别乱动,待会儿翘了针要重新扎,不怕吗?”

    真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教育了,骆悦人很不好意思,别了别眼神说:“谁怕扎针啊。”

    梁空道:“是吗,不知道谁高考体检抽个血,都要人捂着眼睛。”

    骆悦人抿抿嘴,不说话了。

    那天体检抽血,的确是梁空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跟项曦都从队伍里出来了,再去需要重新排队,索性就等到最后,中午的放学铃已经打响,学生着急去食堂吃饭。

    行知楼里学生几乎走得干干净净。

    护士长给骆悦人抽血,项曦在旁边分到另一个护士手上。

    手臂那儿的青色还没退,护士长安抚说不疼放轻松,对骆悦人这种从小怕打针的人来说,这种话基本零作用。

    因为人少,其他两个实习护士都围过来想看护士长操作。

    骆悦人更加紧张了,还不好躲开视线。

    护士长越说不怕,她看着针孔越来越近,就越是心慌。

    然后,眼前一黑。

    浅淡又好闻的烟草味传来鼻息之间。

    梁空捂住她的眼睛,说了一句:“没事,很快就好。”

    一瞬,她的注意力被分走,扎针的过程很顺,也没有之前那么疼。

    “我那天看你很早就抽完,跟你们班的男生一起走了,后来为什么会回来?”

    梁空等她说完,再喂食物给她:“项曦跟我说的。”

    “哦。”

    她没多问。

    问了梁空也不会告诉她,项曦给他发的消息是:

    [你人呢?你那个乖宝贝被一个实习护士把胳膊扎青了,你不来看看?]

    高中那会儿,梁空的朋友圈子里就没几个正经人,骆悦人被他带在身边,那帮歹人一开始也很惊讶。

    梁空身边围一圈“妖艳贱货”式的辣妹,那画面会很和谐,你看一眼也不会多留意,就是觉得他身处其中,完全没毛病。

    可他身边要是跟着骆悦人,他走两步,再回头等等小姑娘,那画面就是哪哪都有问题。

    她太单纯太干净了。

    她都不晓得,她不在场的时候,梁空的朋友都喊她乖宝贝,有一次骆悦人在,不知道谁说漏了嘴。

    她还跟着一脸好奇:“谁是梁空的乖宝贝啊?”

    自然没人告诉她,一帮人打着哈哈应付过去,骆悦人性子好,也不追问。

    梁空就坐在昏昧灯光里,像猎人紧盯小鹿,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然后大致猜到她在想什么。

    “原来他还带别的女生一起玩啊,唉,没关系,大家都喊她乖宝贝,一定都很喜欢她吧,唉,没关系。”

    然后,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喝大半杯饮料。

    _

    骆悦人吊完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梁空去给她拿了药,然后牵着她去外面找车。

    这边车位紧张,他过来的时候停车费了大力气,还得走上一截路。

    药水里有点安眠成分,梁空本来想给她找个病床躺着,她说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就作罢。

    在那儿坐着吊完水,他们聊着天,她也没合眼睡一下。

    梁空牵着她往前走,问着:“困吗?烧差不多退了,回去睡一觉。”

    医用胶带按着一小块棉花球,贴在针孔上方,刚刚医生拔完针,梁空帮她按了好一会儿,现在这手被他牵着。

    骆悦人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好像是第一次。

    她觉得挺神奇的。

    她跟梁空之间,好像一直不按正常流程,第一次谈恋爱,乱谈的,没想到第二次也在乱谈,先上床,把最亲密的事先做了,才温情脉脉十指相扣。

    “我下午已经睡过了,感觉不是特别困。”

    找到车,梁空解了锁。

    骆悦人挺新奇地打量这辆黑色的大g:“你换车啦?”

    “早买了,这两天刚改装完,还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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