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庶女掉马了吗: 2、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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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轮隐入云层,晕染出昏黄光晕。

    宽敞明亮的寮房正中间置着一个炭盆,炭盆里燃着上好的红螺炭,外围罩着一圈铁丝网,确保没有一丝烟尘飞出,散发着淡淡的暖香。

    姜云簌端坐在黄花梨条凳上烤着炭火,左侧隔着一道紫竹雕花屏风。

    虽离炭盆很近,但此刻藏在裙裾下、光着的那只脚又脏又冻,姜云簌忍不住往炭盆旁挪动几分,可这并没缓解脚上的寒意。

    她又小心觑觑斜对面黄花梨罗汉榻上的男子,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书函,时不时提笔写批语,完全不曾注意她。

    姜云簌内心升起一抹小小的挫败,拧着秀眉琢磨其他法子。

    经过方才那件事,沈烨显然不是沈拾安那般好色之徒。

    听闻他曾一计收服十二城,政绩斐然,官居首辅,深受今上信赖,若能得他欢心,沈烨那伪君子还得仰她鼻息过活,报复姜彩之与叶氏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姜云簌正琢磨着可行的法子。

    “着了。”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提醒。

    姜云簌抬眸呆愣地望着他,呐呐道,“什么?”

    沈烨将上好的狼毫放回笔床,端起一旁的清茶呷过一口后,长指漫不经心地指向炭盆。

    姜云簌回过神来,猛地低头望向身上的衣裳,一粒火星子溅到裙裾上,烧了个洞,停留的时间越长,窟窿也越来越大。

    姜云簌慌忙弯腰胡乱拍上去,所幸火星不大,很快被拍灭,不过她的手也遭了罪。

    姜云簌秀眉一皱,白嫩手心通红一片,又烫又痛。

    她并未痛呼出声,而是鼓嘴向掌心吹去一口气,显得朱红唇瓣饱满圆润。

    一时间,原本静谧的寮房内此刻全是姜云簌吸气、呵气的声音。

    从未有人在沈烨处理公案时如此放肆。

    沈烨目光瞟过姜云簌通红的手心顿了下,而后依旧气定神闲地处理公函,只是他内心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方才女子倒在他怀里时,多年心疾竟奇迹般地恢复如常,就连周身的寒疾也得到缓解,他想,春日里的日光大概便是如此温暖。

    但当女子离开自己怀抱那一刹那,熟悉的疼痛又快速袭来,周身依旧寒冷如冰,那一瞬的舒适不过是昙花一现。

    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直到现下这女子与他同处一室,宿疾虽未痊愈,却不像往常那般让人难以忍受。

    沈烨神色沉沉地凝着手中的公函,若有所思。

    玄英向寺庙帮厨的林婆子借来一双绣鞋,很快回来寮房,途中下起绵绵细雨,带回一身潮气,他没敢进屋。

    沈烨宿疾未解,别人是苦夏,沈烨在炎炎夏日身体才会好受些。

    姜云簌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见玄英的身影在雨雾中越来越近,以及他怀中捂着的绣鞋时,眼眸一亮,起身来到门边,飘散的细雨扑面而来。

    姜云簌朝他浅浅一笑,“多谢小哥,若不然,我恐要赤脚回去,下雨了,小哥快进来吧,别被雨淋湿了。”

    玄英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板着脸将鞋递给她,没进屋,拱手向屋内沈烨回禀,“老爷,若无事,属下先告退。”

    沈烨闻言,放下笔,头也未抬,沉声吩咐。

    “你送她回去。”

    末了又补充一句,“别让人看见。”

    他这话显然是在嫌弃她,且天又下着雨,若是寻常男子,说不定会让她呆到雨停再走,他却只字不提,执意让她回去。

    想讨沈烨的欢心真不是那么容易,姜云簌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毕竟来日方长。

    姜云簌敛去心思,提着绣鞋默不作声来到屏风一侧,俯身胡乱套上绣鞋,绣鞋比她平日穿的大出许多,穿上松松垮垮,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刚走一步,绣鞋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在空旷的屋内很是突兀,姜云簌愣住。

    听到声响,沈烨这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恍若撞进一汪寒潭,深不可测,姜云簌垂眸,心思百转。

    自大隋立朝以来,簪缨世胄、贵戚权门之子,从小便要求明礼识仪,像她今日所做之事,已然出格太多。

    换做从前,她或许会十分羞愧,但连续两次失仪,加上已经在地狱走过一遭,只觉能够活着,且为前世枉死的自己讨回公道,才是她重活的最大意义。

    想通后,姜云簌清亮目光重新定格在姜烨身上,不卑不亢道,“今日打搅公子非我所愿,家父姓姜,若公子日后有难,我定会竭力相助。”

    沈烨对她所言不置一词,倒是新鲜,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出帮他忙的,她是真不知他是谁?

    沈烨重新拣起笔,继续批示公函,没有回话。

    见他不予理会,姜云簌也不多做纠缠,趿着绣鞋出了门,“啪嗒”声依旧。

    脚跨出门槛后沈烨抬头看了眼。

    玄英护送她行至半途,细雨密密匝匝落在两人身上,不多时就湿透。

    他走的太快,姜云簌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但细雨刺骨,她又衣着单薄,很快姜云簌皓齿打颤,忍不住开口,“小哥,我的住所就快到了,若不然,你先回去,以免染上风寒,你家老爷还需你照应。”

    玄英转过头,姜云簌一脸诚意地望着他。

    从前她一向为人着想,如今也是,不过,她现在所做皆有目的。

    少女眼中满是真挚,眼神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玄英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点点头,折返回去。

    ……

    万寿居。

    玄英回来后侍立在沈烨身侧,眼神时不时往屋内桃木多宝柜那个方向飘,他记得,那里似乎一直备着一柄伞具。

    沈烨批完最后一道公函,淡声开口。

    “有话说?”

    玄英想到刚才女子在雨中伶仃飘摇的模样,忍不住询问。

    “大人,属下不明大人为何不予她伞?”

    沈烨从素舆上站起身,双腿微不可察地颤抖几下,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那女子于他的宿疾果真有极大的影响。

    缓步来到窗边从袖筒中拿出竹哨吹响,望着夜空,眸色比夜深沉。

    “深更半夜,一女子衣衫单薄来这,你认为她有何目的?”

    玄英倒上一杯热茶递给沈烨,“她是为公子而来?”姜云簌来时嘴里一直喊着沈拾安的名字。

    沈拾安风度翩翩,门第身世俱佳,在整个金陵都是数一数二,也不怪她只见过一面就对他上心。

    提起沈拾安,沈烨没甚表情道,“他近日在做些什么?”

    玄英如实回禀,“公子他前日和友人一起去登高赏花,昨日去了老爷送他的庄子上赛马,今日来慈恩寺,听说是为老爷祈福。”

    沈拾安貌若潘安,父亲沈烨官居首辅,他又早早地跻身翰林,引得一众贵女芳心怒放。

    只要是他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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