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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之探花郎竟是碎嘴子》 21、成亲成亲(第1/2页)
“公主,可将冠取下来,没人会过来的。”荀应淮身穿婚服,两手拘谨地攥着秤杆,想要帮章颂清把翠冠拿下来又不敢上前。
章颂清头发都梳到了头顶,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珠步摇,赤红的玛瑙镶嵌在金丝之上,暗花缂丝双层广袖的外袍边缘绣着鸳鸯石榴图样,云鹤裙垂地三尺,螺黛描眉,翡翠耳坠随着动作前后摇曳,她把头上的红盖头掀起,露出敷了胭脂的面庞。
她的眼睛在满屋红烛的映照下似明珠柔辉,“真的吗?那我摘了。”
成亲的步骤未免也太多了,先是纳采,虽然他们二人属于赐婚,但男方家里还是要找一个媒婆并且带来两只聘雁以表重视,接着是问名,开隆寺的主持将双方庚帖拿去合吉凶,之后是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由于东西早就在之前都备齐了,两个月的时间也不显得仓促。
只是。
章颂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荀应淮求助,声音弱弱的:“好重,能不能帮我抬一下,手酸得厉害。”
比起男子为了骑马方便的婚服,章颂清的衣服层层叠叠,不是大袖就是拖尾,重量都往臂膀上压,一天下来手都快举不起来了。
荀应淮听了她的话,走近一些,小心翼翼地从两侧把章颂清头顶上的庞然大物挪开,问道:“疼不疼?”
手捧着冠的时候正好章颂清两手放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指腹,微热的触感让他动作停滞了一秒才把手上的东西移到桌上。
“还行,主要是脖子有点累,大点的步子不好迈,”章颂清右手揉捏了几下左边的肩膀,时时刻刻注意着不出错,骨头僵硬到难受,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你坐啊,也累了一天了,来。”
“好。”荀应淮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反应,他就像个皮影小人,章颂清拨动一下棒子,他就动一下。
“现在不是应该由宾客观礼吗,他们都去哪里了?”章颂清从轿子上下来后,头一直被遮住,只能被人牵着走,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都快酉时了吧,按理说这个时候新郎官掀完盖头还要与她合卺交杯,接着在众人的见证下食子孙饽饽“逗生”。
“陛下特意下旨,公主身子自小比常人弱些,不能喝酒吃生食,所以免除。”荀应淮说起这件事微微浅笑,陛下待公主还真是好,皇室有这样的情分实属罕见。
“臣夜间去西厢房睡,公主饿不饿,臣去取些吃食来吧。”荀应淮底下的褥子仿佛生了刺,让他坐得一点也不踏实。
“这里是公主府,他们路熟,让下人去吧,一会你还要出去应酬喝酒,我吩咐过他们煮点醒酒汤备着,回来记得喝,还有就是私下里咱们就别公主臣下的了,你我现在病痒相关,分属一条船上的人。”
府址选来选去,陛下授意礼部尚书舌战群儒,最后周旋的结果是在公主府的基础上拆一堵墙,往外扩了三丈宽,加修了给驸马的书房和几排廊桥,植了连片的紫竹,阳光照射在上面煞是好看。
陛下还说,此举为不忍另立府邸,使劳民伤财大动干戈,说到底就是心疼孩子,不想让章颂清搬去不熟悉的宅院罢了。
公主府多好啊,一应安设都齐全,把那五百多箱子的嫁妆塞成三百箱都不定能不能堆进三进的探花府,他从小娇养长大的小清一点苦可都不能受。
这样扩建下来以后,倒像荀应淮入赘,成了倒插门似的,所以陛下满怀歉意地下了一道旨意,特提了他一级别,越过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封为从六品右文殿候撰。
“好,我记下了,”荀应淮答应下来,出去嘱咐了几句,让拿些夜间好克化的食物过来,免得公主晚上积食难受。
自己家里也不用守旁的规矩,舒服就行,章颂清踢掉翘头宫靴,在床沿垂下放松,晃了晃说:“其实你不用吩咐这么细致的,舅舅他就是有点大惊小怪,我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要吃得很细,还记得吗,我能吃粉羹。”
粉羹用薯类淀粉混着鲜香的肉末制成,虽然美味,却不可多吃,因为吃多了容易胀气腹痛,粗糙了些,但是章颂清的五脏庙也不是豆腐做的,吃下没任何不适。
“嗯,”荀应淮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局促,“还有些时间,我与公主说说那日在环采阁的经过吧。”
“好啊,还要感谢你们安顿她,这次并府的功夫也算能让她名正言顺进公主府了,我还是把她带在身边照顾比较好。”
一来是小晓一个孩子独自在外终究不便,这二来嘛,难保栾庆找什么法子把人接去别的地方脱离掌控,还是要有能钳制他的人质在手上的。
说故事荀应淮是擅长的,他慢声细语地偏过半身和章颂清详细地说着:“和裕他带着伟茂进环采阁,老鸨见见伟茂不像经验丰富的主顾,开始还狐疑……”
“这位公子,来这里所谓何事啊?”老鸨用扇子遮着半张皱皮老态的脸,入行多年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迟解愠的格格不入。
“这位姐姐,我这兄弟就快要娶一个河东狮,唯恐伺候不好,他脸皮子薄,咱们两个说,”仲嘉良嘴甜地叫人,把老鸨叫到一边说话,讲着讲着还同情地瞟了几眼在女人堆里躲酒的迟解愠,“就是要找一个未经人事的,妈妈你这里有吗?”
老鸨看他们两都是生面孔,有点犹豫,仲嘉良直接懂行地把银锭塞到了她的手上,“我们也是听东边泉香班的秀娘子说您这里新来了姑娘才找过来的,妈妈就看在他日后要过的苦日子上行我们一个方便吧。”
他伯父当时去的就是泉香班,仲嘉良乱说也有些依据,让老鸨信了八分。
也是,泉香班那个二等花楼,哪里能一下子进这么多小丫头,还得是她苦心经营的环采阁独树一帜,连如此清俊的小郎君都要求过来。
这么想着,再掂了掂手上压手的银两,摸了一把仲嘉良的脖颈,飘然转身道:“行了,跟姐姐走吧,新来的几个丫头还没调教呢,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带走,能出去的都算是享福了,也不知道哪个有这种运气。”
老鸨眯了眯眼,掐着尖细的嗓音说话还有点瘆人,回荡在满楼欢声笑语的场景里反衬出几分荡涤后的落寞。
“行了,最近就这几个,半柱香后一定要出来了,手下留情些,我等着她们赚钱呢。”老鸨把两人往一间柴房带,在门口嘱咐道,说完就离开了。
“多谢,我们很快就出来,”仲嘉两抓着几张银票放到老鸨手上,顺便陪了个笑脸,“这是赎身钱,多出来的就当请姐姐买点胭脂钗环的了。”
呼,没想到他今日还能有这种经历,又是摸脸又是陪笑的,回去得再好好宰子澈一顿。
确认她走远后,迟解愠关上了房门,对着瑟瑟发抖缩在角落的几人道:“你们里面谁是十二三岁?”
听到他粗声粗气的话,没人敢做出任何反应,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往最里面缩,唯恐被面前的人拖着胳膊拉走。
“你这么说谁敢答应啊,我来问。”
仲嘉良终究比迟解愠经验丰富些,他蹲了下来,和战战兢兢的丫头们持平,慢慢地说:“有人是绥州人士吗?家里有三个哥哥的,现在有人委托我们给你赎身,即刻便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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