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野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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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错。”

    白黎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她喜欢看顾明野忍着脾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喜欢看他追着自己跑心思袒露的直白,喜欢他要名分而自己不给时的闷气。

    她仿佛在顾明野的身上找到了很多乐趣,像她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狼狗,拿食物钓着他,但又不给,他就只能绕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可这一瞬间全然不同了,白黎被狗咬了。

    她哭得像个输了玩具的小女孩。

    “我对你这么好,我给你钱,给你开房睡,顾明野你混蛋!”

    “是你招惹我的。”

    他俯身咬她的耳朵,舌头钻进她敏感的耳窝里,电流刹那顺着四肢百骸地流,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又不放过地挤入曲径,她已经不知道该护住哪里了。

    “顾明野是大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出去……”

    她一边哭一边骂他,男人沉了沉气,低头吻她的软唇,是软哄的力道,许多时候他们在亲吻中能更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黎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吗?”

    白黎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回溯从前,嘴唇不禁抿了抿,顾明野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鼻尖去蹭他硬朗的下颚,说:“你吻了多久,我就忍了多久。”

    姑娘的气息缓了缓,他的指腹一点点揉着他的后脖颈,额头的碎发上都悬着汗珠,将落未落地,白黎看见上面折射的光晕,将她迷眩。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以后我能走进你,也希望是个浪漫的时刻,这样你就会像喜欢接吻一样喜欢我的进入。”

    白黎张了张唇,绷紧的情绪缓了缓,“今天不浪漫。”

    顾明野忽然笑了声,“所以需要制造点浪漫,让你今天不虚此度。”

    白黎水雾雾的眼睛看着顾明野,男人的眼底潮色暗涌,像夜里的海浪,不知深浅,可如果一脚下去就会如坠深渊。

    白黎在夜里溺过水,她有这种感觉。

    “在酒店里浪漫什么……”

    白黎脚踝渐渐地开始摩挲着软被衾,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深夜迈入海水时被流动的细沙挠着脚心,那儿的穴位被揉过,舒服得让人闭眼。

    顾明野开始亲她的下巴,沿着脸庞的轮廓往上,亲到她的脸颊,然后是额头,这一瞬间,白黎的天灵盖都要被撬开了。

    她呼吸不畅地唤:“顾明野……”

    “叫我阿野。”

    他气息沉沉:“或者你喜欢的都行,随便你叫。”

    白黎指尖陷在他肩头,胡乱地抓过,“阿野……”

    他这时从额头往下吻,如潮水缓缓退下,给了她呼吸的空隙,说:“乖囡。”

    白黎听出这是粤语的音节,顾明野说这种话的时候特别温柔,和他往日截然不同,白黎不禁“嗯”地应了声,顾明野的指腹擦了擦她发鬓间的汗,问她:“好点了吗?”

    她脸颊烧热,不知作何回应,于是道:“今天不好。”

    顾明野的吻落到了她的下巴,气息转而继续往上走,他这次游得缓和了些,又或者是白黎的感觉,她闭着眼睛任凭他的气息灌入,听见他哑声道:“怎么不好了?”

    白黎让他吻到了鼻尖,还未到终点,她的脚趾已经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呼吸跟着他的热烈,半天答不出话来。

    顾明野替她说:“今天第一天上班了,不高兴。”

    白黎又“嗯”了声,仰了仰脖子,顾明野的吻还是追了上来,准确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到山顶了,她浑身颤起。

    就在他要退下的时候,白黎忽然搂着他的脖颈,不让他动。

    顾明野落了声笑,却不是云淡风轻,而是自我隐忍的排解,白黎看见他胳膊上盘桓的青筋,像山顶上直插缝隙的大树根。

    顾明野哄她:“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白黎眼睫微颤,发麻的耳廓里震着顾明野的嗓音,他也是第一天上班……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我会让它变成一个好日子。”

    他的大掌从后脖颈往上,穿入她的发缝揉了揉,白黎要疯了。

    “阿野……”

    “你身上的茉莉香水有欺骗性,闻久了才知道是勾人的麝香。”

    白黎的下巴让他吻了吻,而后轻咬,她不悦地哼了声,“狗……”

    顾明野:“酒店的房号也选得好。”

    白黎撩起眼皮看他,吭不出声。

    “2005。”

    “有什么好?”

    白黎问出了声,顾明野却没答,只是说:“你身上的睡裙是我选的,润肤乳是我买的,黎黎,都是我的。”

    白黎被他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怎么是你的,明明是我养你……你来京北了,你连……连房子都没有……”

    “白小姐要在这里金屋藏野花,我就勉为其难住下。”

    白黎哼了声,“厚颜无耻。”

    “当初在夏浦,白小姐忘了怎么占我房间,怎么拉着我的腰带往我兜里塞钱?”

    “所以你现在是来要债的?”

    她原本该气呼呼的语气此刻都软绵无力了,倒是顾明野占了上风,力道不消反烈,大掌拨清波,红痕沿着右岸荡漾,对她说:“你往我兜里塞东西,就不许我往你这塞东西?小猪宝。”

    糟糕,白黎居然让他喊猪猪喊得心动难收,心墙鼓得越来越烈,他的吻赐予了她多巴胺,气息的交触让她短暂地忘了此刻的荒唐该如何收场,她陷入了及时行乐的牵引之中。

    她说:“你不像,这个年纪还要压床的……”

    顾明野把他脱下的背心往她腰下一垫,还有枕头托着她的腰,而后圈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到头顶,白黎迷迷糊糊地像被吊了起来,有种坦诚的羞耻涌上,“你做什么……”

    他压着声,嗓音极低,好似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此刻才暴露出野狗的獠牙,对她说:“想过这样收拾你,很久了。”

    白黎张了张唇,顾明野没有再以亲吻安抚她,左手的大掌盖上她的眼帘,铺天盖地的黑暗猛烈俯冲,她宛如溺于深海,唯有一道浮木能救她往生。

    她在喊:“阿野……阿野……”

    白黎紧紧抱着他,手脚缠缚,耳边的气息猛烈得像她那一年溺水时救她上岸的男人。

    白黎用力甩了甩头,不可以想起周牧觉,不可以,于是她开声说了句:“喜欢阿野这样……”

    顾明野像只狗骂了声,“操,你再说一遍。”

    盖在眼睛上的大掌掀开,白黎下颚让他手掌虎口钳住,清醒回归,白黎气喘喘地说了句:“说什么,我要是明天上班迟到,唯你是问。”

    祸从口出,白黎这下彻底是被顾明野收拾了。

    视觉的消失带来所有感官被放大的代价,白黎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在顾明野的面前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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