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21、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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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香在香炉中袅袅轻舞。

    谢泠舟以手支颐,阖目养神。

    那日他让云鹰去赎回镯子,却被当铺掌柜告知镯子已被一家珍玩铺子收走了,辗转找到珍玩铺子,竟又被卖了出去。

    云鹰垂头丧气回来复命:“东家说是位姑娘家,出高价买了去,要不属下去打探打探是哪家姑娘?”

    谢泠舟正欲颔首,但桌上经文点醒了他,不该过多留意她的事。

    况且不过一个镯子,二房当不会介意,“不必,暂且这样吧。”

    后来听云鹰说见有人在府前将手镯交给二夫人,二夫人气得满脸通红。

    谢泠舟深知这位婶母易怒,常被情绪支配,但这是二房的事,与他何干?

    他漠然置之,入了夜再度想起此事,尚未来得及纠结,又被中书省的人急急叫走,一忙就到了黎明。

    本已倦极,欲直接回佛堂休息,路过杏林时,步子顿了顿。

    上次辞春宴后当夜梦中,他对她许诺:“二弟不管你,我管。”

    最终谢泠舟还是叫来云飞,让他拿着自己手书,去长公主府送个信。

    就当是弥补梦里对她的冒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想。

    然而此刻回忆今日情形,他又想起那仆妇的话……

    护着自己人、私情,这些暧昧又背l德的字眼在舌尖辗转。

    像一朵艳丽罂粟,惹人堕落。

    谢泠舟手抵在唇边,眸中一抹暗色稍纵即逝,又迅速恢复清冷。

    云飞进来了:“公子,老爷唤您过去。晨时属下去长公主府时,殿下也说很想念公子,让公子得空去看看她。”

    谢泠舟揉了揉眉心,面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知道了。”

    但云飞知道他这会心情一定不怎么好,每次老爷传公子过去,不是议事便是挑剔,而长公主殿下叫公子,则是因为日子无聊,想起还有个儿子可逗一逗。

    谢泠舟的确心情不佳,但不全是因为父母要见他,而是今日事端了结后,他们重归于好那一幕。

    来到大房,谢蕴和云氏正教谢迎雪习字,一家三口都很安静,不说话只是相互微笑,但已足够温馨。

    谢泠舟像在朝中面见上首那般客气行礼问候,“父亲找我有何吩咐。”

    谢蕴开门见山道:“你一贯不管家里事,今日却肯出面帮你表妹澄清,这很好,只不过。”

    不必猜,谢泠舟也知道谢蕴接下来要说什么,他说话习惯了先肯定,再说“但是”,“不过”,在旁人看来是委婉,但谢泠舟却认为,无论前一句如何夸赞,一旦后面带上“但是”,先前的夸赞就变了味,成了对下文否定的铺垫。

    果不其然,谢蕴又道:“你虽有证据,越俎代庖终究不妥,且身为晚辈,纵使你二婶无理,当面顶撞有失敬重。”

    谢泠舟并非不懂这些道理,照他往日行事风格,至多拿了证据交由二弟,尔后置身事外,但这次他莫名有个执念。

    总觉得此事得由他亲自去做。

    但如今在谢蕴跟前,过往训诫愈见清晰,他忽觉那执念荒诞至极。

    云氏出言缓和:“泠舟也是出于好意,那仆妇过于奸诈,若不是他,阿梦怕是有口难辩。”

    谢蕴面色和缓些许,想起那仆妇的话,旋即皱眉:“阿梦是阿屿未婚妻子,自有阿屿护着,且听母亲意思,明年孝期后便要办喜事,往后那就是他弟妹,两处院子又只一墙之隔,更得避嫌。”

    自十岁起,谢泠舟已不再会因为谢蕴的苛责有过多情绪起伏,唯独此刻,他感到烦躁,但他惯会用表面的恭敬以求清静:“父亲教训得是。”

    他不愿多待,谢蕴亦不愿多留,挥挥手,“无事了,你自便吧。”

    出了大房,云飞上前请示,“公子今日可还要去长公主府?”

    谢泠舟才想起还有个母亲等着。父亲苛刻,生母散漫,往日出于孝道他还会客套虚礼,但今日,他一个也不想见。

    “不了,回佛堂。”稍顿,又改了主意:“备车,去别院。”

    *

    这一日,崔寄梦心力交瘁。

    然而夜里躺在榻上却迟迟无法入眠,她突然发觉,这府里,对她最疏远、交集最少的人,是大表兄。

    但细数来,帮她最多的也是他。

    落水时救了她,为顾全她名节说是二表兄所救,后来她腹痛难忍,他又抱起她回了院子,此次又帮她取证据。

    再算上梦里对他的冒犯,这般一想,她亏欠大表兄良多。

    五味杂陈间,崔寄梦入了睡。

    她感激的人再度入梦,她像小孩对待最信赖的长辈那样,缩到他怀里:“他们都不信我,好在有您。”

    谢泠舟揉了揉她发顶,低声问:“那你拿什么报答我呢?”

    她说:“我送您一把琴,可好?”

    谢泠舟许久才道:“好。”

    绸布被长指挑开,琴弦拨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弹琴人呼吸渐沉,而琴始终只能发出含糊弦音,断断续续。

    下一瞬,谢泠舟忽然松开了手,梦境被从中扰断。

    醒来后,崔寄梦说服自己,她只把大表兄当成一位可靠的兄长,没有别的。

    后来朱嬷嬷最终被官府定了罪,此番波澜平息,谢府众人对崔寄梦补偿式关照,日子四平八稳过着。

    大概是抓的药起了效,一连半月,崔寄梦都再未梦见谢泠舟。

    *

    这日黄昏夕照。

    谢泠舟正在衙署里埋头案牍。

    云飞守在外头,望向巷子拐角处,那后方有条街通向赵国公府,赵国公夫人常会遣昭儿小姐来给公子送吃食。

    这半月谢泠舟一直歇在别院,偶尔夜宿衙署,赵昭儿没少来送吃食,只可惜谢泠舟无心,那些心意都进了云飞腹中。

    忽而拐角处出现马蹄声,云飞站直身子,收敛神色。然而来人却是谢府小厮,他再度靠回树上。

    小厮匆匆下马:“快告诉大公子!老夫人病了!让大公子回府一趟!”

    云飞倏地直起身往衙署里跑。

    通传后,谢泠舟才记起今日是已故崔姑母的生辰,对谢老夫人而言是个难熬的日子,祖母大概是郁结在心才身子不适,他搁下公务,马不停蹄赶回谢府。

    府里一片平静,完全不像往日老夫人生病时的情状,但祖母从未骗过他,谢泠舟还是去了前院。

    主屋里。

    谢老夫人和崔寄梦正有说有笑。

    早先崔寄梦听外祖母院里小厮去沉水院找谢泠舟,称老夫人身子不适,出于担心,便熬了参汤带来前院。

    谢老夫人见她来探望,欣慰之余笑得有些心虚,老小孩般眨眨眼:“外祖母这是放诱饵,钓团哥儿呢!”

    看着外孙女和女儿肖似的面庞,心中难受得慌,老夫人提起那日的事:“你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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