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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69. 惩罚 你才几岁,就想着这些事?……(第2/3页)
颓靡,上前揽住她肩膀:“怎么了?可是新书院不习惯?”
崔寄梦摇摇头,搂住阿娘:“二表兄说我是南蛮子,还说死也不娶我,他好过分,说得好像谁想嫁他一样?”
崔夫人失笑,柔声道:“阿屿也还是小孩子呢,莫同他计较,咱们阿梦是个好姑娘,将来自有良缘。”
崔寄梦在阿娘怀里蹭了蹭,“不错,我将来要嫁一个和爹爹一样的夫君,像爹爹和阿娘一样恩爱缠绵。”
崔夫人转眸,面上红晕一闪而逝,淡淡轻嗔道:“你才多大,书还念不明白,净学你爹说些没谱儿的。”
“阿娘,你怎知道这话是爹爹说的?”崔寄梦眼睛更像了,“爹爹和阿娘果真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崔夫人脸上又是一阵红晕,佯作严肃,拿过一本典籍:“多读些圣贤书,别总从你爹爹那里学些不雅之言。”
为了将崔寄梦拨回正道上,崔夫人想了想,同崔老夫人商议,婆媳二人都担心崔寄梦会受其父影响,不若给她寻一位学琴的师父,借以修身养性,明心净气。
琴师尚未找好,隔日,崔夫人带着崔寄梦前去谢府探望谢老夫人,听闻谢泠舟正被罚跪步,便让崔寄梦给他送些点心,顺道给谢泠舟解解围。
佛堂里,谢泠舟头顶空碗,正纹丝不动地跪着,比面前的大佛还心无旁骛。
崔寄梦虽有些畏惧大表兄,记着他上次救命的恩情,关切上前:“表兄,外祖母叫我给你送点心,让我盯着你吃完。”
谢泠舟目视前方,额头沁出汗滴,淡道:“多谢,但我不喜吃甜食,劳烦表妹代我消受。”
他这般说,崔寄梦亦不推辞,否则她回去没法交差,便在他身侧的蒲团上盘腿坐下,津津有味地吃起点心,吃到最后两块时,听到身侧传来腹鸣之声。
崔寄梦起先以为是自己的,摸了摸她鼓胀的肚子,不应该啊。
继而又闻一阵肠鸣,她愕然侧首,看向波澜不惊的谢泠舟:“表兄,您可是饿了?要不停下来垫补垫补肚子?”
谢泠舟不动声色咽了咽唾沫,“不必,我如今在罚跪,不得动弹。”
刚说完,嘴唇被什么轻触了下,一阵香甜萦绕鼻尖,低眸一看,是块点心。
崔寄梦误解了他的意思,一手端着盘,一手拿着块点心往他嘴边放。
大概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还轻声哄着“啊,张嘴哦”,谢泠舟眉心微蹙,目光和内心皆是抵触,嘴却不听使唤地张开了。
两块糕点下肚,腹中被填满,所得满足竟不亚于从圣贤书中顿悟时。
望着小姑娘如释重负离去的身影,谢泠舟抬眸看着那樽巨大佛像,圣人云,欲承大任,必先历经心志之苦,体肤之饥。
唇上还残留糕点余味,他抿了抿唇,心想,圣人所言非虚。
但今日的糕点确实也不错。
数日后,崔夫人去长公主府赴宴,同长公主打探京中如今可有合适的琴师。
长公主指指一旁默然端坐的儿子:“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正好亲上加亲。”
她其实只想逗逗儿子,未曾想谢泠舟起身朝崔夫人作揖:“侄儿不才,若姑母不嫌,侄儿可先替崔表妹启蒙,日后若逢合适名师兴许更好适应。”
长公主和崔夫人皆始料未及,崔夫人莞尔:“能拜子言为师,是寄梦之幸。”
回府后,崔夫人欣然将此事说给婆母,崔老夫人一听,甚是满意。
就这样,崔寄梦跟在崔夫人身后,带着束脩来到沉水院,少年正坐在松树下抚琴,见崔夫人母女光临,搁下琴起身相迎:“姑母、表妹。”
崔夫人微笑还礼,将崔寄梦轻推至谢泠舟跟前,嘱咐女儿:“从今日起,大表兄便算你的师父了,寄梦要听表兄的话,勤加练习,莫负光阴。”
又对谢泠舟说:“这孩子笨拙又好怠惰,子言可对她从严要求,若她不听话,该责罚便责罚,不必顾及过多。”
崔寄梦像当初拜夫子一样,拿着束脩,恭恭敬敬上前给谢泠舟见礼:“多谢表兄不吝赐教,寄梦定好生学习。”
谢泠舟想说不必拘礼,他并非名家,担不起这束脩及拜师礼,可看一眼毕恭毕敬的小姑娘,客套话到了嘴边又被赶回腹中:“让姑母、表妹见笑了。”
就这样,每隔七日,崔寄梦便会来沉水院找谢泠舟学琴,她这位捡来的师父尽职尽责,教她东西时事无巨细,倒很耐心。
但崔寄梦对他却愈发敬畏了,倒不是因为他性情清冷,拜师后他态度比平时温和许多,但他太过尽责了。
初学琴的一个月,崔寄梦度日如年。
某日,在她因走神第五次错在同一个音时,谢泠舟淡然道:“伸手。”
她不明所以,乖乖伸出双手,呆呆望着谢泠舟,手心冷不防一痛。
“啊呀!”
崔寄梦眼底倏然涌出泪光,阿娘说让他从严教导,他竟真要从严?
好歹也是表兄妹,即便她愚笨也不该如此,她越想越委屈,晶莹的泪滴悬在眼角,但又不敢同他辩驳,只愤然盯着戒尺。
谢泠舟淡淡看她一眼,漠然收回戒尺:“今日为何频频走神?”
崔寄梦低着头:“是……是因为二表兄,方才我过来时,他竟破天荒主动找我,还给我送了串糖葫芦。”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月前他还口口声声说她南蛮子,为何突然变了态度?
凑近了些问谢泠舟:“表兄,不对,师父,二表兄是不是看我好看,图谋着让我当他的未婚妻子呢?”
少年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你才几岁,就想着这些事?”
崔寄梦讪讪的,她其实也不懂未婚妻子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将来是要成亲的,成亲大概是像爹爹和娘亲一样每晚睡在一个屋里,夜里除了捶墙别的什么也不干。
她对谢泠舟这位夫子虽敬畏,但也很信赖,把自己的困惑如实说来。
谢泠舟只十二岁,对她问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大概关乎男女情爱,冷然道:“表妹你的好学应当用在正道上,旁的事少打听为妙。”
崔寄梦听话地点头,要开始继续练琴,谢泠舟又让她伸手。
她吓得将手背在身后,厚着脸皮讨饶道:“表兄,我以后再也不乱问了,方才那一下还疼着呢,饶我这回,成不?”
谢泠舟仍是让她伸手,崔寄梦怕他和阿娘告恶状,只能闭着眼伸出手:“那可、可以轻点不?我怕疼。”
说完手心多了什么东西,崔寄梦睁眼一看,竟是几个荔枝。
京城远离岭南,一颗荔枝比珍珠还难得,她愕然看着大表兄,少年面上无甚表情,仍旧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不喜甜食,劳烦表妹代为消受。”
崔寄梦捧着荔枝粲然一笑,“表兄这是打一戒尺给几个荔枝?”
谢泠舟不予理会,只嘱咐她:“二弟性子顽劣,喜好捉弄人,他的糖葫芦吃不得,你若想吃,我遣人去府外买。”
崔寄梦被他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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