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上上签[校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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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笑?也就有多僵硬。

    祝佳唯视线落在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又不着痕迹扫过她紧抓着的日记本,却也没多问?什么,点点头,把自己手里这本小学生日记放回收纳箱。

    她们在书柜另一侧找到感冒药,涂然倒了满满一杯的热水,灌下肚子,却仍旧不能平复心情。

    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涂然离开书房,躲进洗手间里。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轰鸣,暴雨混乱地?砸在玻璃窗,逼仄的空间愈加沉闷。

    涂然心悸得?厉害,仿佛刚刚喝下的不是温开水,而是一整杯黑咖啡,舌尖都泛着苦味。

    她打开水龙头,掌心接着冷水,胡乱地?往脸上泼了几次。

    冰凉的水沾湿额前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

    眼睛下的水滴,却是热的。

    **

    雨水被倾倒似的,从?黑压压的天空倒泻,仿佛要淹没一切,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喧嚣沉重。

    同样沉重的,还有被揪住衣领警告的陈融的心情。

    他以为陈彻再愤怒,顶多也只是嘴上骂两句,就像以前一样,因为陈彻从?来没对他动过手。

    却没想?到,陈彻竟然会生气到这种程度。

    揪住他衣领的人,此刻眉眼下压,脸色比窗外大雨倾盆的天,还要阴沉。

    不是儿?戏的警告,陈彻是真的想?对他动手。

    “只是因为一个外人,你就要揍我?”陈融瞪大眼,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才是同胞出生的兄弟,他们从?出生就维系在一起,陈彻他却反而更在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多荒唐?多荒唐!

    陈融的眼眶渐渐红了。

    陈彻并不因为他要哭而放由他任性?。

    他松开揪着陈融衣领的手,声音冷淡:“我不会再万事迁就你。”

    迁就。

    这个词就像是一根刺,使?劲地?扎进陈融的心脏,好似心脏病发一般的疼。

    他红着眼眶瞪着陈彻:“迁就?就你也好意思说迁就?如果你是真心想?迁就我,真心想?为陈家考虑,当?初就该听我的话,爸妈就不会真的离婚!”

    揪着人衣领的人换成了他,他几乎歇斯底里,声音里是愤恨的哭腔,“不是要打我吗?你打啊,你怎么不打?”

    比起他的激动,陈彻只是冷眼看着他,平静,冷漠,仿佛被揪着衣领被怨恨的人不是自己。

    “我不会对你动手。”他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这样的平静,更刺激了陈融,“我会!”

    话音落下,少年的拳头就落在陈彻的唇角。

    陈彻被他一拳打得?脸都往另一边偏,嘴角被牙齿磕破,立刻渗出血。

    见到了血,陈融理智回笼,脸上闪过慌乱,揪住他衣领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连连退后两步。

    他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实际是个纸老虎,还从?来没打过架,更别说对方还是陈彻,刚刚出手也是脑子发热。

    出拳倒是快准狠,快准狠过后,是拳头疼得?要死,心里慌得?要命。

    他这个打人的人都疼得?不行,被他打的陈彻,却仿佛没感觉一样,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

    陈彻拇指蹭掉嘴角的血,抬眼看向他,问?:“揍了一拳,然后呢?”

    陈融可能还有点没从?打了人这事上缓过来,一时有些懵:“什么?”

    陈彻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这一拳,够你泄愤了吗?”

    陈融这下缓过来了,被气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快准狠才揍到了陈彻,原来陈彻是故意生挨他这一拳。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虚伪的懦夫,你以为当?个沙包,就能弥补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吗?”

    “弥补?你想?多了,”陈彻扯着唇角笑?了声,“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弥补?”

    陈融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当?年这事,是他做错。

    “你、你……”

    陈融气得?都说不出话,发热的眼眶仿佛充了血,可这时候落泪,又没出息得?不像话。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他撕碎了手里那张拍立得?合照,砸在陈彻身上,头也不回地?要夺门而去。

    陈彻在身后叫住他,“陈融。”

    陈融脚步一停,还以为他改了主意,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那么刺耳的好话。

    然而,身后的人只是语气平平地?提醒了句:“拿伞。”

    ……拿个屁!

    “滚蛋!”

    陈融丢下这句话就摔门离开。

    任性?的人从?来不考虑后果。

    陈彻垂眸望着散落一地?的照片碎片,笑?脸被撕裂,似乎在告诉他,那一日短暂的美好,也很快就要破碎。

    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叹,被轰鸣的雨声盖过。

    他弯腰把被撕碎的照片,一片片捡起,拿着这些走回房,坐在桌前,一点一点重新拼凑。

    待照片拼好时,桌上的手机,也恰好响起了铃声。

    陈彻瞥一眼来电人,不意外。

    他拉开抽屉,把这张全?是裂痕的合照夹进笔记本,又从?笔记本夹层里拿出自己那张完好的合照,起身去涂然房间的同时,接起电话,“妈。”

    “小融今天是不是去找你了?你怎么能让他淋着雨回来?”电话那边的女人,一开口就是指责与?质问?。

    陈彻把电话夹在一侧肩膀和耳畔之间,捡起桌上的小图钉,把合照钉回原来位置,没什么情绪地?说:“哦,我们吵了一架。”

    林学慧一听更生气,“吵架?你不知道小融的身体不能让他情绪太激动吗?你还跟他吵架?还让他淋着雨回来,他回来冻得?嘴都紫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出事?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吗?”

    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吗?

    这话第一次第二次从?林学慧女士口中说出来时,还会让人觉得?震撼,好像他天生是个刽子手。但听的次数多了,人也麻木了。

    陈彻转身靠在涂然的书桌上,一只手撑着桌面,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像是觉得?好笑?,他扯着裂开的唇角,开玩笑?一般地?说:“我这不还给您供着一心脏吗,我已?经听您的话,签了器官捐献的申请书,他要出事,我去大街上找车一撞,您随时随地?来我这取,多简单。”

    “陈彻!”

    最看重言语忌讳的林学慧,在电话那边严厉地?指责。

    陈彻靠在桌边听着,眼睛望着窗外,屋外风雨飘摇,天空哭泣得?太久。

    他房间的阳台门好像还没有关上,涂然今早出门不知道有没有带伞,两张合照动作不太一样,会不会被她发现,陈融今晚可能又会因为着凉发烧,林学慧女士还要教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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