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归期: 10、变故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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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很想陪她一起。

    他连忙用纸巾包好了地上的汤圆丢入垃圾桶。继而和安妮简单示意了一下,投身雨中,最快速度道奔跑,最终追上了期期的步伐。

    “借我一半伞吧,房东。”

    期期循声回首。

    回望着此刻眼前人那副淋得和自己没什么差的蠢模样,瞬间有些无语。

    “你跟过来干嘛?”

    “期期,刚才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救了我,”周遭嘈切,可周遂漆黑的瞳仁有如水洗般的清亮,“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你放心,不收费。”

    尽管嘴上不客气,但期期还是没好意思地将已被淋个半个落汤鸡的他继续丢在雨中。

    得了便宜的周遂赶忙识趣地接过有些发锈的伞柄,继而抹了抹脸,拂开了搭在横在高挺眉骨之上的濡湿发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

    “有什么担心的?坏人都回去过年了。”

    期期毫无触动,有些想发笑。

    独来独往那么多年,她已习惯了毫无管束的自由,要不是还有爷爷,她甚至不担心生活中偶发的任何意外。坦白说,活着的感觉,早只剩这幅躯体而已。

    屋顶被掀算什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一时兴起想要拿她的命,也不是不行。

    然而命运当真是爱开玩笑。

    正当期期看见自家屋顶依旧完好,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往回时,忽而看清如石像般伫立于矮门前的那个身影,令她霎时头皮发麻,近乎下意识地就如攀上浮木般紧抱住了身侧男人的臂膀。

    那是她与过往世界割裂的纽带,那是曾令她觉得比死还要可怕的人。

    “别来无恙啊,姚期期。”

    季红彬的嗓音比撕拉的风声还要凄冷。

    即使上了年纪,她的五官依旧算是耐看的。只是她面色青白,微凸的嘴唇却涂得鲜红,融合此情此景,长发及腰且一身白袄的她活像是鬼故事里前来索命的地府无常。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红彬扬起手中装着年货的红塑料袋,“大过年的,我来替我们老姚看看他爸和女儿。”

    “不需要。”

    “这是什么话,来都来了……”季红彬忽而仰起头,眼底绽放出一丝奚落且恶毒的快意,“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有事就说,”期期眸光闪烁,嘴唇颤抖,几乎咬不清这几个字,“没事快滚。”

    周遂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反常,此刻应激的暴躁更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恐惧。随即,他不动声色地回握住那双紧攀着自己的手,安抚似的摩挲着她手背上沁凉而细滑的皮肤。

    这刺目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季红彬分毫不差地收入眼底。

    “呦呵,又谈上男朋友了?”季红彬将不善的目光扫上了此刻被期期紧揽着的那个身影,阴阳怪气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来我和老姚说一声?我们也好帮你攒攒嫁妆呐,是不是?”

    期期半靠在身侧人的肩上。

    她咬紧后槽牙,极力克服着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憎恶与反胃。

    “我和你们,早没有任何关系!”

    “哦,是吗?”季红彬像是听到了个低端玩笑,继而她清了清喉咙,音色有如破了洞的风箱般撕拉着,“坚不可摧的大厦也会有坍塌的一天,没有什么秘密能被永久掩藏。别逞能了,小东西,就算进了阴曹地府,你也不可能忘记我们俩的关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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