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灯映玉人: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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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若是让他的父母得知他竟养了个贱籍出身的吴姬在外头厮混,定舍得打断几根荆条,若是严重的,只怕还要闹到三出阙前,请天子裁决。

    熹色不谙熟贵人们的生活,不过她登台唱了那么多戏,对戏文里的故事却耳熟能详,直觉和现实应该差不离。

    好在熹色不是那等贪得无厌的,她得了玉符,将之揣进了被褥下怀中。

    这时再看那少年,便多了几分勇气。

    虽他华采贵介,英气逼人,虽他位临高地,家世显赫,但,如若将他视作自己的外室——

    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打量的。

    长得么,还像那么回事,只是鼻梁嫌太高了些,山峰似的,太过引人注目,嘴唇又嫌薄了一些,显得凉薄无情,那双不怒而威,但又时时刻刻强行压抑力求保持平和的眼,明灿得像锦,一眼晃过去,好似有连串金丝在爬踊,华贵闪烁得让人不可忽视。

    配上一副好骨架好身形,他这样的人,就算只是贩夫走卒,穿着布衣短褐,也会让人不禁多看两眼吧。

    那被她打量的少年则极为不自在,声音沉了些:“长相还可以看么?”

    被说中的熹色面颊一红,因被一种极强的胜负欲攫住,很是不想让他占据上风,看到他得意,便嘴硬地回:“郎君容色平平,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和妾身平生所见男人,也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哦。”

    他在花团里长大,听过无数恭维溢美之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着他的外貌评价:一般般。

    不过这也不惹人生气,惹人生气的是,她平生见过那些男人?

    昨夜里,裴元谨,陈鸿铭?

    少年扯了下嘴角:“是么。既然不入法眼,那就不要看了。”

    她尚在拔步床上,因衣衫不整,下不得床榻来,又不想被他撞见春色,虽则昨夜里早已坦诚相见,对彼此的身体早就有了一定了解,但那时醉醺醺的不记事,眼下这般情景,熹色是万万不想让他又重头到尾审视一遍的,因此一直在等着他走。

    等他真的要往外去了,熹色脱口而出:“郎君要去哪里?”

    少年眉梢涌动,戏谑一般地道:“我见娘子明明如月,娘子见我平平无奇,很是伤怀,今日还有琐务脱身不得,不能过来惹你眼睛了。娘子可以自行梳洗,也可唤人。”

    那少年很记仇,对她评价他容色一事很介怀。

    熹色暗暗地道了一声“小气”,没回他的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居的大门,一帘风,卷动起房内的香雾,和一缕时浮时沉,未及完全散去的麝味。

    熹色面一红,其实等人走了,她反而开始想入非非。

    浑身酸痛是真,可偏偏按捺不住好奇心,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去回想昨夜情景。

    交缠、喘息,历历在目。

    十指相扣,他屈膝,修长坚实的双腿很有力。

    熹色恍惚想起自己好像,破碎着嗓,颤巍巍地叫了他一声“檀奴”。

    那是时下女子对爱郎的昵称。

    她又不喜欢他,怎么会被他弄得,什么都不顾地叫出了口呢?

    难道是她太……生性风流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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