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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银灯映玉人》 18、第 18 章(第2/2页)
帖的人。他那一身的反骨,在对上太后时尤为狰狞。
“是真。外室而已,母后,你怎会动这么大怒火?”
笑话,堂堂皇帝,要多少女人不是易如反掌?他偏偏看上一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贱人,甚至弄进宫来都要遭人耻笑,如今只能藏在外边见不得光。
这就是自己生的儿子,老李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栖止殿内,那瑞脑在博山炉下,停香霭霭。
太后蹙立双眉,冷脸凝视他半晌,忽然想,过往硬碰硬了,事实证明了她硬不过李朝琰。
他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再硬拼,李朝琰只会愈发反弹,把事情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与其如此,不如先稳住当下的局面,要是他只是想和那吴姬玩玩,那好办,过不了几个月,他就自愿撒手了,甚至用不着蓬莱宫出手。
“人打算就一直安置在宫外?你究竟是图一时新鲜,还是——”
太后这里的瑞脑香有些熏人,李朝琰是不惯来的,今日停留这么久,也只是因为这地上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们以为搬出太后,就难逃一死?
李朝琰固然不会正面与太后冲突,把母子关系弄得更僵,但,这不代表,他如今已经权柄在握,还处置不了一个狗头嘴脸的阉人。
“母后。”
李朝琰微微含笑,从一旁经过时,皂靴不留心踩到了伏地的韩保的一根手指,痛得他差点嗷嗷喊叫,但太后和天子面前,岂有自己发出猪叫的权利,他只好吃痛打住。
好在陛下应是真的不留神,并未再在他那根可怜的小拇指上反复研磨,便踏水无痕地过去了,避到了离博山炉最远的另一端。
他笑道:“儿得母后自幼护持,方有今日,母后为儿着想,朕心领,什么都明白。朕知道,这个吴姬让母后不快了,她么,长得很美,人也很乖很有趣,朕确实很喜欢她。不过,朕大概就和喜欢刻印章一样,母后担心朕玩物丧志,好像是过虑了。”
说到刻印章的事,太后想了起来。
有段时间他迷上了刻章,迷到几近着魔的状态,钻进了燕寝没日没夜地刻章,眼睛红得滴血了也不消停,当时太后差点动了易君的念头。
可是,他对刻章的热乎劲,甚至没有太后下决定快,便云消雾散了,从此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今也没再刻过半个印章。
想来,他对那个吴姬,也只是贪图新鲜,暂时执迷,过了几天,腻乎了,便如同他父皇一样。
他父皇是不会长久地把目光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往好处想,至少皇帝还有人欲,这真是个大发现。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找一个下贱吴姬,那等人常是在勾栏瓦肆里与人卖笑的,身上惹了什么病都不知。何况,那个吴姬是陈鸿铭先看中的——”
“是么?”
李朝琰淡淡勾了薄唇,朝陈鸿铭迈了两步。
陈鸿铭迄今还跪伏在地上,因太后好像态度逐渐软化,竟似有些不追究的态势,陈鸿铭骇然不止,心头惊涛翻涌。
此刻低垂的眼底又出现了那双嵌玉的银丝勾勒的海水江崖纹皂靴,陈鸿铭恓惶打着哆嗦,唯恐上首天子腰间的银刀插下来,将他虚胖的身体捅出三刀六洞。
天子揉了揉袖口收紧下有些发酸的腕骨,含笑。
“她有病么?”
姓陈的老淫贼唯爱处子,坊间谁人不知。
太后也似乎略有耳闻,因此蹙眉更紧,心头稍有怀疑,陈鸿铭今日,似乎有搬弄挑拨之嫌。
他一向得自己信任,全是因为在自己跟前听话顺从。
但到底是谁横刀夺爱,谁要借着太后保全自己,不惜离间天家母子,太后渐渐有了一些思量。
陈鸿铭连忙颤声回:“没……没有。那娘子早已不在乐籍当中,只是旁人家奴罢了,并不是烟花女子。”
李朝琰眸底晦暗。
看到玉扳指的那一刻,无人知,皇帝已经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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