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春花: 56. 第 56 章 娇妻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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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赶走了一个陆道莲,又来了一个晏子渊。

    这兄弟二人,以为他们是什么香饽饽不成,她的床榻是随便可以上的?

    没看错晏子渊眼中鬼祟的欲望,宝嫣刚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流转,突然改变了心意。

    她皱起的眉头,变成了惆怅羞涩的模样。

    宝嫣喃喃道:“我,我肚子才两个月,大夫说在胎儿稳定之前,都不能行房事,不然对胎儿有害……”

    她抱着肚子,娇怜地令人绮思无限。

    晏子渊如今最懊悔的,就是他不能人道,不然这样的娇妻还能拱手于人,让别人享用?

    他胸膛血液如火在烧,既激动又克制地说:“你放心,我就睡在外间门,不碰你就是。”

    他今夜若是在她房里留下,不用等明日消息就会传遍晏府了吧。

    宝嫣:“夫君的伤,可还有得治?若是有救,愿夫君早日康复也是好的。”

    晏子渊心里一刺,接着又误以为宝嫣也是想和他搞好关系,有想他留下的意思。

    当时整个人脸上的红光都饱满了,“会,会的,我总不能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宝嫣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晏子渊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表露十分惶然,怯怯地答应下来,“那夫君今夜就睡在外间吧,我这就让人准备床褥。”

    宝嫣出去吩咐去了。

    晏子渊以为好日子来了,脑子里禁不住浮想联翩。

    他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阅历,世家贵子,身边谁能没有服侍的人。

    有时宠幸身边侍候的婢女都是常事,晏子渊早早就通过人事,只后悔没早日弄出子嗣。

    害他如今只能养别人的种。

    若是叫他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他定然会在以前还没迎娶新妇的时候,就让伺候他的婢女怀上身孕。

    即便其生母出身不好又如何,总归是他自己的血脉。

    可时至今日多说无益。

    他只能暂且耐下心思,等候宝嫣肚里的孩子出世,再将他物尽其用。

    夜色惑人。

    下人熄了灯,房里变得一片漆黑。

    宝嫣安心地躺在内室榻上入睡,呼吸渐渐变得延绵温和。

    晏子渊在外间门,却因为抱着不好言语的浮动心思,从假寐中缓缓睁开眼。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喝多了茶水,他有困意,却迟迟无法入睡。

    心思总是会跑神到内室的宝嫣身上,泛起诸多杂念。

    为什么不能碰?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妇人。

    答应过她又如何?连那个人都碰过她了,他做丈夫的,总不能继续吃亏下去。

    就算碰不了,看看又怎样?

    你难道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

    内心妄念如同念咒般,不断扰乱着晏子渊的心,最终不想落后于人,继续吃亏的晏子渊被杂念催动着从榻上悄然掀开褥子,爬起身。

    他借着窗外的幽光,缓缓朝着宝嫣躺着的内室靠近。

    新妇的房里,有着和她平时穿戴的衣裳,抹得脂粉一样的香味。

    旖旎勾人。

    晏子渊渐渐摸索到她床榻旁,轻声唤:“夫人。”

    “阿嫣。”他试探地喊,看宝嫣醒没醒。

    确认他这么叫,宝嫣都没有动静的晏子渊,终于没忍住诱惑,向床榻上熟睡的身影,伸出象征罪恶的手。

    就在他拉开那一床熏了馨香气味的被褥的一角,还未有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时。

    鼻中的香气,似乎有了晕眩的作用。

    他头脑一阵发晕,更未能说点什么,背后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在阴影铺满床帐时,晏子渊还没回头,就被从背后箍紧了脖颈,将其从床榻边骤然拉开。

    不知怎么回事,在遭遇袭击这一刻,他不仅昏头昏脑,还四肢无力,一股十分疲惫沉重的感觉付诸在他身上。

    以至于他在被人丢到地上,只能无能为力地接受一顿毒打,而身体的疲惫感让他在疼痛中渐渐麻痹,直至彻底昏迷了过去。

    屋外月光下,灯笼摇曳。

    微光暴露出施暴之人的身影,陆道莲对宛如死尸的晏子渊毫不留情地挥出拳头。

    他来的时机,恰巧与偷摸到内室的晏子渊同步。

    刚从门口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就发下了他鬼鬼祟祟摸向新妇床榻的动作。

    即便晏子渊是宝嫣名义上的夫婿,但在看到他伸手玷污苏氏女那一幕时,陆道莲眉头狠狠一皱。

    心中一股浓浓的暴戾之气,如雾般骤然迸发散开。

    他想也未想便朝晏子渊动了手。

    初始得到晏子渊将要留宿在宝嫣房内消息时,他还以为是他二人有意放出来的蒙骗他人的谎话。

    没想到她真的答应,让晏子渊在她房中留宿了。

    若是他再晚来一阵,苏宝嫣的衣裳就要被他这没用的弟弟给扒光了。

    想到此,陆道莲回头瞥一眼室内,榻上之人依旧在安睡,毫无动静,他冷眸中不由地闪现出一缕狠厉之色。

    她怎么敢睡得这般安然。

    她难道不知道,让一个郎子同房是件最危险的事,哪怕晏子渊不能人道,可他终究是个郎子。

    若只是单单为了激怒他,而不介意身陷险境。

    那她可真是欠教。

    正当陆道莲面色冷凝地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毫无反应的晏子渊时。

    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地被他暂时忽略了的香味。

    他眼神变得诡谲,似乎对晏子渊此时的状态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陆道莲一脸漠然地半蹲下身,拉起晏子渊方才碰过被褥的手臂。

    仅对着衣袖轻嗅了一下便将其甩开了,继而冷静地挥袖驱散了周围浮动的淡淡香味。

    怪不得苏宝嫣能有恃无恐地安睡。

    原来是在褥子上熏了香料,香料里头则下了安眠的药,晏子渊就是碰了她,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为了防备晏子渊,岂不是连她自己也中招了。

    以身设局,果然是此女能做出来的事。

    面无表情地正对着房内的方向,方才对晏子渊下过手的陆道莲,此时莫名地也想将榻上安睡的人,也拖出来狠狠按在腿上打她一顿。

    天色一点一点放明。

    宝嫣还未听见晏府水车转动,下人晨起的熟悉动静。

    就发现她屋内更早地响起了哐当嘈杂的声音。

    她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只看到昨夜留宿在她房里,睡在外间的晏子渊从门外摇晃着冲进来,似是在满室找什么。

    直到冲进她这,二人四目相对,宝嫣才看清了他所受的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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