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让皇姐登上帝位: 12、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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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里传出一道新的声音,隐隐含有冷意。

    “暗声问庭树,桃红妒酒温。亦学琥珀色,明灭断人魂。”

    这是讽刺大公主以果露代酒强说愁肠的行为。

    女眷宴席向来不置酒,一是怕失态误事,二是怕她们回去后受家主责罚。明明是大公主体谅女眷,此人怎么还要讽刺大公主呢?

    满堂一窒,皆看向声源处。

    是一位穿红戴绿的贵妇人,手中执扇,坐在末席,殿中似乎无人见过,她定是第一次参加贵女的聚会。

    饶是姜遥目力好,也只堪堪看清绘着老虎的扇面,以及细长的眼。

    而同坐在末席的秦晩青看得更真切,这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妇人乌发白肤,扇面下的眼竟是异瞳,一只为琥珀色,一只为淡蓝色。

    窃窃私语中,大公主伸着脖子,朝着老虎扇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虎扇面回话:“我是吏部左侍郎之妻。”

    大公主:“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举荷。”

    姜遥心想,这是自己看过诗集后脑子一拍去送请帖的,怪不得她认不出人来。

    得知这就是那翻书案的罪魁祸首的妻子,殿中低语声更盛,不乏怨言。

    大公主却笑道:“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是个好名字。”

    又举起放在桌上的酒杯,里面斟满果露。

    “诗人都爱以酒消愁,我既不是诗人,也没有愁可消,今日便只能委屈大家陪我喝果露了。若你心中有愁,我也有上好的汾酒,改日愿与你一醉方休。”

    众人的讨论声立马转为对林举荷得大公主赏识的羡慕。

    林举荷回敬,将杯中果露一饮而尽。

    筵席恢复了热烈的气氛。

    瑶光殿内殿客房中,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双眼从不曾聚焦。

    姜狸对作诗不感兴趣,决定溜出来和柳翠湖聊聊天。

    流云守在门口,姜狸走进房内,先泡了壶碧螺春,再斜斜靠在床边,安静地观察床上人。

    姜狸打破沉默:“柳姨可能不记得我,那天我们见过,就你想寻死的那天。”

    那碗混着夹竹桃的汤羹,柳翠湖本是打算服下的。

    视力退化,但她还是感受到大将军迫近的气场,她知道是大将军亲自将毒汤送到她面前的。大将军是天,天说她是连累家族的罪人,那她怎会不是?

    在漫长的暗无天日中,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罪人,罪人伏法是理所应当。

    只求不会连累晩青。

    但在她喝下毒汤之前晩青来了,还说要带她出府。

    做不成维系团圆的母亲,也做不成美好回忆里的先母,柳翠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儿。

    她既不想说出毒害自己之人的名字,更不想晩青为了自己叛离家门。

    晩青从小锦衣玉食,出府后靠什么生活呢?

    姜狸:“秦晩青有一副侠肝义胆,本就和将军府不是一路,她是在为自己奔劳。”

    柳翠湖眼神微动。

    姜狸头靠在床架上:“按照大丰律例,两方和离,妻子可以取回自己的嫁妆。但这事秦家过错极大,还应该争得赔偿,秦家名下有多少庄子,没人比当家主母更清楚。”

    没有这样先例。

    姜狸:“若柳姨不愿意争,一直躺平是挺舒服的;若柳姨愿意争,那秦晩青日后便好过一些。”

    柳翠湖嘴唇颤动。

    “柳姨想开开嗓吗?”姜狸倾身坐到床沿,扶起柳翠湖上身,将碧螺春送到嘴边。

    柳翠湖没有饮茶,涣散的眼瞳聚焦在姜狸的脸,用久未使用的声音问:“你会护晩青周全吗?”

    有些变调,这是一位母亲关切的声音。

    姜狸平静地与她对视,回答她:“秦晩青会护自己周全的,你要相信她。”

    姜狸直面对方满是悲苦的目光:“而我想拉秦毅下马,所以也请你相信我。”

    要想将一个将军收入麾下,秦晩青无疑比秦毅更合适。

    秦晩青现在还不是将军,但她会是的。

    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超过许多成人的成熟。柳翠湖无言地听着不靠谱的豪言壮志,将嘴边的碧螺春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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