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月光: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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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喏,医院的单子,费用都缴了,你就安安分分插在里面,让里面的人别天天乱嚎就行,做得好,还差这点医药费?”

    对话突然中止,林杳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男人咒骂着:“妈的,警察是怎么跟上来的,里面的人不是没有通讯设备了吗?”

    脚步声又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操他妈的,当时就应该把人都扒光了再扔车上,到底是谁联系了外面,不然警察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找上我们的车?”

    林杳急忙往后退,挨个推醒车里的人,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小点声。

    “警察追上来了,你们聚拢到后面的车门那儿。”

    大家怔怔地看着,有小孩问:“姐姐,你也是来救我们的警察吗?”

    林杳摸了摸他肿起来的眼睛,考虑到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硬一点的身份来安抚人心,于是她重重“嗯”了一声,又对别的人说:“你们都往后门去,前门可能不太安——”

    她话还没说完,前门已经被人打开了,两个男人冲进来,大吼大叫:“是谁联系了条子?”

    没人说话。

    男人气得要死,狞笑着:“不是你们这群婆娘才有鬼!不说我就一枪崩一个,我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啊呜呜呜——”有人抱住了脑袋,精神有些恍然了,“是她是她,别杀我。”

    林杳缓缓回头,看见一只手指向了自己。

    那一刻她想到了谭虎在那句“同性间的怜悯心”后面的一句:

    “过于信任可能会害了自己,但是如果同胞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了,也不怜惜彼此了,那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悲哀。”

    但是谁都没有错,那个人也只是想保命:“她刚刚说了她是警察,就是她——”

    旁边的女人捂住了她的嘴,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呜呜声。

    捂住她嘴的那个女孩看了看林杳,咬住牙说:“这个人被关了太久,精神不太正常了,我们这儿没有警察啊,跟我们没关系。”

    冷冻车狠狠地颠了一下,车里的人都摔得人仰马翻,拿枪的男人大吼了一句:“勇子,你怎么开车的!”

    车头传来声音:“不是!这个狗婆娘……她抢我方向盘!”

    车里有人小声念了名字:“是徐婶在车头抢方向盘……?”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扯着林杳的肩膀就把枪口对上她的太阳穴,林杳稳住呼吸,两只手用力地捏着他的小臂,被迫架起了脖子。

    他把钥匙丢在地上,跟其她人说:“去,打开后门,我要跟警察对峙。”

    没人动,大家都忌惮地看着他,男人又催:“去啊,不然我崩完她再崩你。”

    那个被捂嘴的人一下子扑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半晌才把后门打开。

    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见到过光了,在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林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稍微适应一下后,才看清了冷冻车后面尾随的一串串的警车,红蓝色的光交叠成一片,警笛声此起彼伏地在耳朵里炸开。

    她呼吸微滞,头还仰着,冰凉的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明明视线还是模糊的,却在幢幢光影间看见了沈郁白的车,于是大脑乍一下变得清醒。

    林杳的嘴唇动了几下。

    他是疯了吗?他又不是警察,跑来凑什么热闹……

    挟持着她的男人朝外面大喊:“你们都不许跟上来,不然我就一枪崩了她!”

    谭虎拿着喇叭喊:“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和谈!”

    沈郁白的车还在往前冲,越开越快。

    旁边警车里的人跟他对了个眼神,忧心忡忡地问:“但是你的胳膊不是受过伤吗?现在开成这个强度……能行吗?”

    对方半晌不搭理他,警察又叹口气,都快放弃了才听到他冷静得过分的声音:

    “我死,都不会让她死。”

    沈郁白的车冲到了最前面,速度还在飙升,因为他不是警车的款式,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这群人贩子的注意,直到越靠越近了,男人才用枪口重重顶了下她的脑袋,叫骂着:“那辆车你怎么回事!”

    林杳盯着他车的动向,心里隐隐猜测到,他准备截停冷冻车,是上次她没让沈郁白用的美式pit,但是现在冷冻车里这么多人,搞不好就全部被撞得人仰马翻……

    她突然听到挟持自己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慢慢把手松掉,林杳回头,看见徐婶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枪,正对准男人的脑袋。

    徐婶的神情也无比恐慌,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骂着:“勇子你个王八蛋,连个老婆娘都搞不定!”然后被逼着缓缓地抬起了手。

    开车的男人大喊着回答:“她抽走了我的枪!我现在要开车,没空追她啊,停下来就被警察抓了!”

    沈郁白靠近了冷冻车的后轮,林杳瞳孔一缩,忙喊:“抓稳扶好,小心被甩出去。”

    说着她急忙跑到后门处,把门用力关上,人还没来得及跑走,车身就剧烈地颠簸着,她背脊重重撞了一下,冷冻车失了控,被沈郁白撞得侧滑,车头撞到旁边的树上,熄了火。

    后箱里一团乱,男人重新捡起了枪,徐婶猛地抱住他,把人压在地上,冲林杳她们喊:“下车!林警官,你带她们下车!”

    林杳第一次听见她干哑的嗓音。

    “砰——”

    【我有个小孙,得了重病,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砰——”

    【我女儿前几年因为抑郁症,自杀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带小孙。】

    “砰——”

    【没事的,徐婶会带你走的。】

    林杳的耳边一阵嗡鸣,她的神经断掉,只机械地说着:“你们快跑。”

    几个小时以前还趴在徐婶腿上哭泣的孩子又大哭出来:“我要徐婶跟我一起走……”

    林杳折了回去,还没靠近就听见徐婶一边吐血一边说:“林警官,你也走……”

    她的鞋底沾了血,突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但是如果同胞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了,也不怜惜彼此了,】

    【那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悲哀。】

    子弹全部打进了徐婶的身体,从后门冲进来一波警察,押住了挣扎中的男人,他还在狂吼:“你个老不死的,我给你孙子交了那么多医疗费,你背叛我!”

    徐婶倒在地上,用手指摸了摸林杳的鞋尖,喉咙被涌出的血堵住,她笑,话语变得含糊:

    “林警官,你一上车我就认出你了,也许你不记得了,我女儿抑郁症自杀的时候,你救过她,你在顶楼拉过她的手。”

    林杳跪下去,抓住她探出来的手,声音止不住地抖,眼泪一下子掉出来:“可我没有救到你的女儿,现在我、我也没有救到你,我没有用。”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哽咽得不成样子:“我一点用都没有,我谁也没救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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