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月光: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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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队里的其他人纷纷抬了头往她这里看过来,林杳噎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大家一副八卦的表情,又把头偏回去。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让他等一会儿。”

    林杳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开始穿,杨长云了然地看着她笑了一下,林杳被看得不自在,又瞥眼看见小张啧啧摇着头:“啊呀,警局里两个女警察都有家了,我也想让小梅跟我说一句‘小张,你女朋友在楼下找你’。”

    他怪腔怪调地打趣着,林杳穿好衣服推了他的凳子一把,“办你的案子去吧,少八卦。”

    小张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旁边的人都低低地笑。

    林杳下了楼,看见沈郁白拎着一袋东西靠在墙边等她,时不时抬着腕表看时间,她缓了几步,慢慢靠近,又蹙眉:“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这才早上八点,从医院回去还不足四个小时,想也知道沈郁白根本没睡觉,就又跑过来了。

    沈郁白把塑料袋递给她,林杳打开看了一眼,是刚买的早餐,还温热着。

    “被困那么久,肯定没吃什么东西,你吃点垫一下。”他淡淡说着。

    “对了。”沈郁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

    林杳的眼神颤动一下,那个盒子很熟悉,像她以前没送出去后来又被沈郁白捡回去的那枚男戒,但是里面似乎不是男戒,尺寸小了一些。

    “你的那枚戒指我就拿走了,还你一个新的。”

    沈郁白把戒指拿出来,因为有一只手还动不了,所以只能单手拿,低眸沉思好久,最后只是戴到了林杳的中指上。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要记得还,所以到了危机关头也得记得,要留一条命来还我,不然你成了孤魂野鬼我也把你抓回来。”

    林杳笑了一声:“不愧是资本家,势利,一个小人情都要讨回去。”

    沈郁白沉沉看向她,脑袋一低,往她颈窝里埋了埋,声音拖得懒散,像是不太认真,但咬字很硬:“因为我怕你死,你很少开玩笑,说不准下次你就真的亲身去挡子弹了,我见不得你那样。”

    林杳感觉他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估计因为晚上的事被吓得不轻。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林杳也早就跟他说过,自己的命一直都悬在刀尖上,经常会受伤、被报复、枪里来刀里去。

    在这个时候,林杳也给不出什么承诺,只能含糊着说:“戒指,我收了,我努力长命百岁。”

    沈郁白还靠在她肩膀上没说话,前台的小梅一边偷笑一边看,林杳耸着肩,顶了顶他的脑袋,示意他把头抬起来。

    谁知道这家伙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没怎么用力,然后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伸出舌头舔了几下,林杳的脖子一阵酥麻,感觉被他咬一口比喝咖啡还提神,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了。

    沈郁白道歉倒是道得快极了:“对不起,没忍住,你继续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林杳:“……”

    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诚心道歉的意味。

    明明就是故意的,还装成一副解语花的模样。

    都跟谁学的?

    74  他的

    街上的人变少了, 家家户户举杯庆祝,这是个下雪的除夕夜,地面现出深深浅浅的脚印, 路边的树被剪去了枝叶, 树皮爬上道道皲裂的纹路。

    林杳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稍微把窗户拉出了一道缝隙,头伸到外面粗粗喘了一口气, 外面静悄悄的,路边蹲了几个人在小区里玩儿摔炮。

    现在市中心禁燃烟花爆竹,年味少了大半,钻入鼻间的只剩下白雪的冰凉气味,林杳的鼻子冻得有些红。

    身后有人在喊她:“囡囡把窗子关上吧, 别吹感冒了。”

    林杳关了窗户, 边解围巾边说:“我就透口气。”

    金母还在厨房里炒新菜,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 只起了个烘托气氛的作用,实质上没什么人看,但是不听着春晚的声音又觉得不像在过年。

    阿婆把碗筷摆好:“小白呢,不跟你一起回来过年啊?”

    林杳把凳子扯过来坐下,“嗯”了一声:“他回自己家过,万姨那边总不能没有人陪。”

    阿婆又问:“那聂清她们家今年怎么也不跟我们一起过年?”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聂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年一看就不好过,这事估计对何元芳和聂清的打击都挺大的,现在聂家就剩下她们两个人在了。

    林杳咬了下筷子, 不好把这事跟阿婆说,只能糊弄着装傻:“不知道。”

    金友媛最近的情绪也不太好, 聂家的事被扒出来以后,聂清已经很久没来找过她了,林杳看见她慢吞吞地扒着饭,除夕夜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吃完饭以后,林杳准备和阿婆一起回家,临走时金友媛小声问了她一句:“聂湛他……怎么样了?”

    林杳轻轻看她一眼,摸不准金友媛现在对聂湛是什么态度,聂湛对她不错,可能是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种赎罪的解救感,但是他毕竟利用了金星鑫,以至于此后的一切补偿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她实话实说:“聂文浩没落网以前,他出不来。”

    说得委婉了一些,落网以后,作为帮凶,他更出不来。

    金友媛的眼睛往下一低,“嗯”了一声,所有复杂的感情都化为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吃罢饭,大家都各回各家了,林杳走进电梯准备下楼,听见屋子里的金母还忧心忡忡地问:“媛媛,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

    电梯门关上,林杳下了楼。

    屋外狂风乱作,木枝上挂着的雪成堆地掉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面上,碎裂开来。

    林杳的肩头也落了一些,雪堆砸在伞面上无比沉重,她的手都有些不稳了,掌心的疤磨蹭着伞把,她呼出一口白雾,看见阿婆走在前面,踽踽独行,那背影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她快走了几步,跟阿婆并肩,搀了她一把,阿婆含笑望着她,碎碎念着,说她终于也有个自己的家了。

    林杳没吱声,盯着自己脚下厚厚一层雪,而后突然听见阿婆冲街对面喊了一声。

    她眼一抬,看见对面撑着伞站在树下的沈郁白,瘦白的手指从大衣宽阔的袖子里伸出来,黑色的伞面上沾了薄薄一层雪,青年眉眼沉寂,被斑马线两边的红绿灯给染得透亮,剔透的乌色瞳仁被照亮,沈郁白的视线在阿婆身上晃了晃,礼貌地微微颔首,然后就停在林杳身上,没移开过了。

    他稍一抬手,冲她勾勾手指。

    阿婆了然一笑,“那囡囡你先跟小白去,阿婆回家啦。”

    林杳有些为难,偏头看着阿婆:“不行,我得先看着你安全到家。”

    阿婆笑了几下,眼角卷出几道褶皱,佝偻的身子被小小的伞覆住,轻柔地推了她几下:“我又不是走不动了,一点小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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