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月光: 78 他的(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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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止步了。”

    聂文浩弓着腰又哭又笑,被狱警带走。

    林杳从监狱里出来,仰头看见头顶澄澈一片的天空,缓慢悠长地吐出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茶几上放了一捧花。

    林杳凑近闻了下,有种淡淡的香味,很像——

    “好闻吗?”

    她猝然回头,看见沈郁白抱臂侧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错站着,身子是斜的,还挑了下眉。

    ——像他身上的味道。

    “突然买花干嘛?”林杳拨了拨那脆弱的花瓣,感觉到自己手指上也裹了一点淡香。

    “你家那边我已经拜访过了,明天回我家吃饭吧,万女士催了好几次了。”

    林杳也不扭捏,爽快地点头:“行啊,我没意见。”

    天已经黑了,窗帘被春风掀得微动,林杳执着问:“所以,买花干嘛?”

    沈郁白微妙地“啧”了一声,靠近她几步,俯下身子,故意把眼睛笑得弯起:“没闻出来吗?”

    林杳突然有点想笑,但还是装傻:“什么?”

    他顿住,漂亮的眉蹙了起来,抬手捏住她后脖子把她往前怼了一些,林杳的鼻子撞在他脖颈旁边,听见青年幽幽的低语:“仔细点闻。”

    林杳张嘴咬了他一口,报着仇,结果愣是没听到这人吭一声,又疑惑地松了嘴,歪头看着他。

    沈郁白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眼神变得奇妙。

    “省点劲儿,晚上再咬。”

    林杳的房间里有一面全身镜。

    房间的窗户开着,温热的春风滑入室内,吹散一地旖旎燥热。

    他再开口,尾音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一样:

    “抬头,看镜子,叫我。”

    林杳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好像一直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沈郁白用一根手指挑着她下颌,侧头附在她耳边,用喑哑又故作可怜的嗓音与她低语:“说你爱我吧,骗骗我也行。”

    林杳的眼睛里氤氲出一点点水雾,昏黄的光影下,她只觉得唇上很热。

    她轻吻着青年眼下那颗小痣,身上出了汗,几乎与他唇贴着唇,看见沈郁白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纤长的睫毛也被汗浸透了。

    林杳吐着热气:

    “我爱你的,不用骗你。”

    她捞过边上那枚男戒,穿进青年葱白的手指,跟她手指上的那个如出一辙。

    沈郁白笑了,眼睛的弧度,绮丽漂亮。

    房间的窗户上挂了一排晴天娃娃,都是沈郁白来了以后做给她的,此时在春风下轻轻摆动摇曳着,娃娃的身体上写着几个重复的大字。

    ——未来。

    *

    四月份的黑天,满是燥热。

    林杳跨上沈郁白那辆熟悉的京A摩托车,熟练地戴上头盔,用腿夹着摩托车拍了拍,偏头对沈郁白笑:“上来吧,这次我骑车,一起去沈家。”

    沈郁白不置可否,顺从地坐上林杳背后,用胳膊松松揽住她的腰。

    钟楼上还能看见月亮,江上大桥上车流不息,霓虹灯闪得像红毯上摄像机的快门,桥底的水浪在翻涌,一浪卷过一浪。

    热风剐蹭着林杳的脸,尘土差点迷了她的眼睛,林杳眯住眼睛,哼着歌。

    沈郁白压了压嘴角:“你今天很高兴?”

    她故作沉思:“嗯……还行吧。”

    林杳没顾忌什么,唱歌的声音大了一些:

    “如果能 长出第二颗心脏

    我要交换 破败人生的理想

    用一把锈骨 敲破灵魂的躯壳

    剥 开烙在肋骨上的伤

    不在意漂亮不漂亮

    去找我的乌托邦”

    “我是西方的金斯伯格 东方的史良

    是卢浮宫的莱斯特 是无冕的王

    我舀太平湖水灌思想

    翻过浪浪山巅取太阳

    他们说

    人生多跌宕 世事皆无常 苦酒酿悲怆

    可我只怕被遗忘”

    “请记住我 姑娘

    我叫”

    林杳稍微松了下手,喊出了声音来:

    “——远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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