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忽至: 21. 21 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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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柏知樾这句话声音有些大。乔言回了神,手掌下意识捂住锁骨上方的一个红痕。

    过敏。她迎着柏知樾锋利的眼光说。

    柏知樾沉了沉眼角,低头冷笑:你当我没干过这事吗?

    乔言呼了口气,是,你经验多多啊。

    说完往外边走,边走,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锁骨,苏杭嘴唇碾压过去的热度,似乎还停留着。

    已经是大学生的柏知樾换过两任女朋友,他什么不懂?

    乔言跟他之间,是光明磊落的亲情和友情,乔言面对他,比面对苏杭要轻松太多。即便是跟柏知樾谈论私隐,乔言也不会感到羞耻。

    他们之间的信任感,在经历各自打破过去的自己,重塑新我之后,才逐渐沉淀下来。

    就像两头受伤的小兽互相取暖,已经看过彼此最不堪和最脆弱的一面,那其他的伤口,都不值得遮掩。

    他碰你了?柏知樾再一次看向乔言提着的两盒安全套。

    乔言不想聊这个话题,把购物袋往他怀里一塞,你拿去用吧,反正你用得着。

    乔言你才多大,你就给他碰?柏知樾把袋子往地上一扔,我要用我自己会买!

    你发什么脾气?我成年了,我前几天满十八了!乔言蹲下去,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

    是啊,他发什么脾气啊。他爸跟她妈到现在也没成,他想做她哥哥都没得做。

    站在好朋友的立场管她的事?呵……大老远来的那位才是她正经竹马,人家认识十五年了,从小一起长大,还互相惦记着。他们俩想做什么做不得?

    柏知樾偏过头轻嗤了声,大手一捞,按住乔言的头顶,他人在哪儿?这么远跑来一趟,你也不好好招待招待。

    乔言把袋子胡乱塞进背包里,低声道:我骗他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你有病吧,乔言,你是不是有病?柏知樾就差指着乔言的鼻子骂她。

    我早就骗他了,一年多前就骗了。”乔言即刻又瞪圆了眼睛,“柏知樾,我帮你帮少了?我高二的时候就演过你女朋友,喜欢你那姑娘恨不得把她的鼻涕眼泪甩在我脸上,我说什么了?”

    “你要我演你男朋友?”柏知樾戳了下乔言的脑门。

    乔言推远他的手,不用。我没有做演员的天赋。他很了解我,一眼就能识破。

    那你想怎么着?柏知樾哼笑,可你要是不想跟他牵扯,你买这东西干嘛?

    乔言站定叹气:买回家吹气球,行吗?

    柏知樾感到没劲,摇了摇头,“就因为他爷爷被他气死了?你就不敢跟他在一起?你别觉着这事跟你有关,是他们欺负你在先。”

    乔言很少跟柏知樾聊过去的事,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路灯,“恨的时候,我巴不得坏人都死光,可他们只是对我坏,没对他坏。他们对我再不好,也是他的亲人。”

    “人老了,总有一死。要是姓岳的坏老头能被我三言两语气死,我转身就去庙里烧香拜谢菩萨。”

    他爷爷跟你外公不一样,你外公……乔言欲言又止。

    柏知樾的外公,从不肯认他这个私生子,到年幼时把他接回岳家帮忙延续香火,再到他母亲再嫁生下弟弟后,又将他抛弃,几乎在他身上上演了一整套封建糟粕。

    他在岳家的那三年,他外公对他非打即骂,他受的罪为他铸成冰冷的外壳,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融。

    柏知樾淡笑一下,想把恩怨化作云烟,他说:人能被气死,要么是被说中他的恶毒,要么就是他本身就有病。你的小竹马没必要把自己绕进去,跟你更是没关系。

    这事说过很多回了,我不想再聊了。每个人性格不同,成长的环境不同,他就是个……

    他就是温暖纯良有担当的人,哪儿像我,骨子里装的都是现实跟冷漠。

    乔言侧头瞪住柏知樾:现实不好吗?冷漠不好吗?这一年多,我学会了这两点,不是活的比从前好?

    你真学会了吗?柏知樾冷笑。心想,可你不还是惦记着他的柔软和善良吗。

    乔言不想跟柏知樾探讨这个问题,也不想去剖析苏杭的心路历程。他们三个或许有着十分接近的性格底色,但对外表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三种人。

    一年半前,乔言觉得梗在她跟苏杭之间的是人命,可一年多过去,她发觉,她不想跟苏杭谈论感情,是因为这段感情再往后走,苏杭摆脱不掉的环境会再次把她拽回去。

    伤她的人走了那么几个,她的恨也渐渐消弭。但那段狗血的、痛苦的过去,那个她已经割舍的家和再没有联系的父亲,以及她很少想起的苏霁,她都不想再触及。

    她总在冷漠时想,即便没有苏杭,她也能活得很好,这一年多就是证明。

    今后苏杭去英国,她去上海,他们念着都还不错的学校,各自有闪闪发光的未来,即便人生无法相交,各自活出自我,也挺好。

    雨停了,空气的味道总是更好闻。乔言又一次给自己洗脑成功,她轻盈地踩在水坑的边缘,克制自己回忆傍晚那场雨,她想,只要不见他,心就能硬。

    他总是要走的,去英国、去远方、去离她很远的未来。

    只要不见面,她就还能做真正长大了的勇敢的乔言。

    柏知樾看着乔言踩踏雨水的灵动背影,很难将她跟一年多前,那个拘谨的,闷起来像葫芦,开心时也不会大笑的女孩重合。

    她长开了,性子也从温泉变成烈酒,做事及其有主见,低头和哄人死都学不会,但说难听话却比谁都厉害。

    她明明才十八,却把自己活成更成熟的模样。

    不知道她在苏杭面前又是怎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这个谎言,她打算如何去圆。

    柏知樾不动声色地牵了下唇角,忽然觉得往后的故事,说不定会很精彩。

    .

    苏杭隔着一条马路,看着乔言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柏知樾双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跟在她身后。

    他们的世界好像拉起一道天然的屏障,而他是隔绝在外的第三者。

    可她真的喜欢柏知樾吗?那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把他推开。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没看见他眼睛里她自己的样子,她明明在沉沦,可沉沦之后,她谎称是她头晕。

    是啊,第一次,头晕很正常。但他亲她别的地方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甚至是半小时,她该清醒了,可她不仅没醒,她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

    苏杭觉得今晚他等不到她的电话了。他想了想,打给另一个人。

    .

    次日清早,乔言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她醒了醒神,听见周慧宁说话的声音。

    快进来苏杭,你能来,我太高兴了!周慧宁兴奋的语气根本掩饰不住她的激动心情。

    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乔言太过清楚。她虽然洒脱,却很念旧,她喜欢苏杭,也一直感激她离开家的那些年,苏杭对她女儿的照顾和陪伴。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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