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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夜雨忽至》 40. 40 带刀的真心话。(第1/2页)
苏杭上前跟二位长辈打招呼,顺手牵住乔言。
乔言问:“不是有工作走不开吗?”
苏杭没答,捏了下她的指节,扭头问柏新阳,“这家伙没事吧?”
柏新阳摇摇头:“小问题小问题,苏杭,你工作上应该不需要喝酒吧,一个人在国外,千万保重好身体啊。”
“哪里就是小问题了,你快去,护士叫你呢。”周慧宁把柏新阳打发进病房,把苏杭叫到一边询问:“大过年的跑过来,是从亭洲来的吗?”
苏杭坦诚道:“昨天晚上到的上海,我爸妈他们不知道我回来。”
“不知道你回来?”
“您也别跟他们说。”苏杭摸了摸鼻子。
“怎么了?”周慧宁蹙眉。
“回头再跟您细说。”苏杭看向乔言,“傻了?心里只有柏知樾了,拿我当陌生人了?”
乔言用鞋尖踢了苏杭一下,“突然跑回来,影响工作了吗?”
“工作很重要吗?跟老婆跟人跑了比,哪个重要?”
“你老婆跑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了?”乔言无语道。
苏杭抿着唇叹了口气,戳了下乔言的脑门,“如果有一天,我也躺在手术室里,你会为我哭吗?”
乔言一怔,有些心虚地说道:“你总能这么赶巧,就跟……”
“就跟捉奸似的。”苏杭睨她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要算现在就算。”乔言拉住苏杭的衣袖。
“打哪儿算起?”苏杭问。
“从上次视频,柏知樾刚巧去我哪儿算起。”
苏杭哼笑:“你不提我都忘了。你一提,我又要多记一笔账了。”
“记吧记吧,小心眼儿。”乔言嘟嘴。
别过脸,她忍不住笑了,柏知樾没事,苏杭也回来了,这个年她能好好过了。
“你突然跑回来真不影响工作?不是说这个案子很重要吗?”她又不放心地问。
“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乔言绷着唇角看他。
“瞧你副这样子。”苏杭揉了揉她的脸,“我多大的人了?分不清孰轻孰重?别□□的心。”
乔言鼓了鼓脸,“你行李呢?”
“在酒店。担心你外公外婆都在,家里不方便住。”
两人静下来,互相看着对方。这才把彼此看仔细,一个好像又长大了,另一个更成熟了。
许久未见,惊讶后,斗完嘴,积压的想念也该落回正处了。
乔言忽然觉得,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反倒心里难受起来。
他们从十六岁那年分开,已经习惯了别离,不在一起的日子,各自忙碌着,想念成了跟喝水吃饭一样的习惯。在一起,反倒像上天的赏赐,令他们手足无措。
乔言踮起脚,上前抱住苏杭,“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苏杭吻了下她的额角,“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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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乔言的外公外婆给苏杭封了个大红包。老两口怎么看苏杭怎么顺眼,只是私底下又悄悄讲小话——其实小柏也不错啦,但是小柏事业心太强……
乔言给柏知樾发消息:你怎么样了?送过去的流食吃了吗?
柏知樾:谈你的恋爱吧。
乔言:好心当成驴肝肺。
柏知樾发了红包过来,名目是——跟你小竹马开房的钱。
又说:闭嘴!
乔言气得想拉黑这人。
周慧宁问苏杭:“你还回亭洲吗?”
“不回了,明天晚上就得走。”
“太赶了。”周慧宁低声道,“下午我跟你妈通过电话了,听说是你爸让你催小雨去英国,你们父子俩才置气的。别为了小雨跟你爸弄僵关系。”
苏杭没吱声。
天前,苏致远打电话给苏杭,问了些他跟乔言的事,苏杭当时工作忙,语气不怎么耐烦,苏致远觉得这两个孩子个性都越来越古怪,便把他跟乔言说的那些话又一股脑对苏杭说了一遍。
苏杭当场就翻脸了,问:“你们上次去上海,对乔小雨也是这样说的?”
苏致远向来有长辈的威严,犯不上在小辈面前否认。
苏杭立刻意识到,为什么这段日子乔言对他总有回避。
她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都往心里藏。自己压抑着,承受着,再表现出一张笑脸,好像日子就能好好过下去。
可她根本没意识到,她想逃避的那些人和事,都跟他牵绊着。除非连他也连根拔起,否则她怎么才算是真正拥有新生。
胆小鬼只能用粉饰太平来继续这段感情。那他也要继续装傻吗?
他必须要回国,要把前途和命运都安排好,要喂她吃定心丸。
权当是他自私吧,哪怕未来她还会有痛苦,他也不能过一个没有乔小雨的人生。
周慧宁忧心道:“苏杭,你爸妈去英国后,你们一家人就算是定下来了,那小雨如果不去,难道你们俩一起异地吗?”
“小雨不适合跟我爸妈生活在一起。”苏杭笃定道。
“那怎么办?”
“周姨,您放心,我会处理好。”
周慧宁说:“你做任何决定前,都跟我打个商量。你不方便跟你爸妈说的话,让我去做恶人也无妨。小雨是我的女儿,关于你们俩的人生大事,我也有话语权。”
苏杭笑起来,“没人活得比您更通透。”
“心硬罢了。小雨没随我,其实是好事。”周慧宁自嘲道。
“说什么呢?”乔言跑来凑热闹。
“讨论苏杭晚上住哪儿。”周慧宁打马虎眼。
乔言:“他住酒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慧宁一眼。
周慧宁斜睨她:“那你也去呗。我说你脸红什么?那年暑假你就没羞没躁的,这都二十了,怎么反倒害羞起来了。”
“……”乔言一阵心梗。
再看苏杭,这人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调侃与他无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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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明天就得走,这晚苏杭愈发卖力。
知道明晚就得孤枕难眠,这晚乔言也撕破了她的羞涩面具。
第二次之后,余兴还未散时,乔言贴在苏杭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的?”苏杭问,“难道之前你都没有过?”
“好像是第一次。”
苏杭不太高兴。意思是他之前都做的不到位?
“你要是这样,下次我就不告诉你了。”乔言知道他在较劲。
“你得告诉我。下回你一到,你就要告诉我。”
“为什么?”
“你开心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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