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想救赎我: 第32章 关键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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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书”,没再搭理费奥多尔,因此费奥多尔也没发现他眼底藏着的那一点嘲讽。

    ——他当然知道费奥多尔在遗憾什么。

    初崎千鹤清楚什么是最好的选择,那么费奥多尔当然也清楚,毕竟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的事。刚才那下只不过是费奥多尔给出的鱼饵,假如初崎千鹤真的动心了,只会变成挂在鱼钩上任他宰割的鱼,说不定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已经准备就绪了呢?

    费奥多尔是在遗憾,刚才没能名正言顺地杀死他。

    不过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初崎千鹤现在对费奥多尔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免死金牌在他拿到“书”的时候就会失去作用。就算费奥多尔这下不动手,等下也会立刻动手。

    与虎谋皮就要有随时被老虎一口咬断脖颈的准备,初崎千鹤从来没忘记费奥多尔的目标。

    他怎么可能放过强大的异能力者呢?

    不过其实等下还有机会,不管如何,费奥多尔在拿到“书”的那一刻,肯定会转移一部分注意力到“书”上,没有比那更好的逃跑时机

    了。这点时间,横滨的几个组织也应该都反应过来了,都在外面等着了。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贸然对上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是不保险的,现在应该逃跑寻找支援。

    但支援能解决拿到“书”的费奥多尔吗?或者情况再糟糕点,支援会相信他吗?不会把他一起抓起来吗?那他岂不是就成了自投罗网?

    “书”周围的防弹玻璃眼看着就要被破解了,再多的禁锢也拦不住果戈里的异能力和费奥多尔的脑子。

    如果利用自己的分子重组异能力,是可以在瞬间有一支笔的。而不管怎么样,只要提前准备,分子重组总归能抵挡果戈里和费奥多尔一会儿,初崎千鹤肯定能带着“书”跑路。

    这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正如费奥多尔所说,他现在怎么都洗不清了。

    只是他会再次变成所谓的通缉犯。有什么不行呢?只要能研究出想要的东西,东大教授和通缉犯也没什么区别吧?可能这辈子,他还是得如论坛里的人所说,走上通缉犯的道路。

    ——但这不是唯一的路,他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可问题是,这条路真的可行吗?

    难道他真的要相信种田长官中枪前说的那几个字吗?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初崎千鹤也没办法确认种田长官是不是说了那几个字,还是说只不过是他的误解,种田长官在那一瞬也可能不过是面对“书”要被抢走,嘴唇颤抖了下,这也很正常。

    更何况,就算初崎千鹤没有看错,种田长官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位异能特务科的长官,在绝境对他说出这句话,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最合理的解释,难道不是种田长官不过虚晃一枪,只是想看他们三人内斗吗?

    这难道不是对于种田长官来说,最保险也最安全的方法吗?毕竟种田长官从一开始其实就提防着他啊?他凭什么相信种田长官?

    初崎千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条路的收益会更高,而且……他也不想当个通缉犯。

    他这么多年,都赌过那么多次了,难道就因为这次的赌注特别大,就犹豫不前了?

    围着“书”的禁锢终于被解除,果戈里耸了耸肩,愉快地向放着“书”的平台前进——就在这时,费奥多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的猛地回头,发现就在刚才,初崎千鹤后退了几步,脊背抵上了门板。

    费奥多尔眯起眼睛,果戈里默契地3上前,但他们却看见初崎千鹤没有先进行防御,而是将拇指按上了房间里警报触发装置的指纹锁!

    “……初崎教授,”费奥多尔紧紧盯着他,“你不会以为你这块免死金牌行得通吧?”

    与此同时,果戈里已经转瞬就出现在初崎千鹤的身后,双手眨眼就要勒住他的脖颈——

    然而背后忽然传来凌厉风声,果戈里根本躲闪不及,无数金属囚牢从天而降,将他死死地卡在了初崎千鹤的身旁,甚至无法再前进一步。这些闪着寒光的金属柱上装了特别的装置,果戈里瞳孔一缩,发现自己居然发动不了异能力了。他的手不管怎么伸,都只能卡在距离初崎千鹤几厘米的位置,甚至连初崎千鹤的头发都摸不到。

    果戈里都被囚禁了,更别说费奥多尔了。

    厘米之差,局势瞬间扭转!

    “初崎教授当然不行。”整个房间只有初崎千鹤能够自由行动,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但初崎长官可以。”

    ——费奥多尔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瞬间缩紧了。

    “十年前我就在和日本政府合作,很多项目都需要保密,只有相关人士才能进入,所以政府存储了我的虹膜和指纹数据,不奇怪。”金属囚牢映出初崎千鹤的侧脸,这些囚牢虽然没有困住他,但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视野。

    他平静地从“书”上挪开目光

    。

    初崎千鹤抬起眼,语气有点复杂:“……但我也没想到,种田长官说得居然是真的。”

    眼前分明是冰冷的金属铁牢,但恍惚间,种田长官站在门前回头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了初崎千鹤的眼前。那位长官分明已经亲眼看到他和费奥多尔站在了一起,却还是张了张嘴,尽管没有出声,但初崎千鹤从他那几乎不可分辨的唇形中,看出来了他要说的是什么:“……我的权限给你……”

    为了不引起费奥多尔的警觉,种田长官的动作太微弱了,所以当时初崎千鹤都要以为那不过是个错觉。

    这位长官在最后也是最绝望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唯一的希望交给他?

    那一路上是经历了多少的怀疑和挣扎?种田长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又是因为什么理由会相信初崎千鹤?

    再具体的,可能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不过,”初崎千鹤轻声说,“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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