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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修真游戏被刀四次这正常吗》 10、第十章(第3/4页)
计如微亦起身:“是我之过。”
相比之下,计如微的嗓音更哑一些,常年咳嗽带来的后遗症,他惯常说话总是轻忽偏低,悠悠地搔过耳畔。
谢惊尘摇了摇头,抱着琴离开了。
这两人云里雾里的交流只能说是不明觉厉。
尹萝的喜好得到了双重满足,心情好多了,准备再和计如微这颗“千年石头”说说话。
计如微却直接转身回屋了。
这间看上去脆弱得一剑就能斩开的竹林小屋,从里到外满是计如微造出来的各类东西,活脱脱一个大型杀器。
尹萝觉得他今天奇怪得很,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把人撂下,不过到底是计如微先走。
算是她赢了。
尹萝这一走,和计如微便是最后一次相见。
她跟着去帮忙顺便刷任务,被姬令羽逮到。
就再也没能回来。
……
尹萝对谢惊尘的印象,一言以蔽之:
很礼貌。
但也很傲气。
打个比方就是那种橱窗里贵到不标价的非卖品,远远看着就知道高不可攀,漂亮美好得腻人眼,但终究是不能打开橱窗去碰一碰的。
没想到惊尘琴的主人,世称“郢中白雪”、“一曲镇灵魂冢息”的,竟是谢家的公子。
好像一下子合理了起来。
又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尹萝不自觉地往上方看,发觉谢惊尘勾勒图像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来了。
可能是听到他们说到自己。
但是也没有往下张望,只是往另一边走远了些,背后的惊尘琴冷光泠泠,自视野内一闪而过。
注意到她偷瞄的尹飞澜:“……”
一个半妖。
一个计如微。
萧玄舟今天还约了她出去玩,暗卫回禀说两人瞧着很是亲密。
这不论如何不能再加人了。
再怎么花心也不能到如此地步吧。
她知晓自己身弱不堪么?
尹飞澜拧着眉,一面为尹萝这匪夷所思的花心担忧,一面又觉得丢脸——让谢惊尘知道自己妹妹多年惦记着他、打听他在外的事,太上赶着了。
尹家纵使没有谢家那么深厚久远的传承,到底是当世大家,凭什么家中的小姐要去倒贴退过亲的人家?
尹飞澜越想越不服,还非得端着架子,不想在谢惊尘面前露出一星半点的急躁不平,状似不在意地道:
“是。谢公子在外游历时,确实以惊尘琴来做自己的名。”
其实不是。
只是谢濯有意隐藏身份,自然不会自报姓名,非要被人问到头上,他又不是那种能就此背弃真正将自己生养的家姓的人,况且普天之下也不是只有绥游谢家姓谢。
别人问不出名字,认为“惊尘”这名字就很符合他的气质,无法追根溯源究竟是谁先这么叫,总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地喊起来,到最后别人甚至以为是他自己叫这个名字,便给琴也这么取名。
江湖上也因此有人评价他,孤高至狂妄的地步。
尹萝看出尹飞澜满脸都是虚假社交表情,盯着她的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了,反应过来他杵在这儿不走不是因为这里能放心说话,完全就是在和化风阁上的谢濯较劲。
“……”
男人至死是少年。
尹萝速度圆了套场面话逃离这片战场:
“既有兄长和谢大公子坐镇,想必书阁之事很快便能水落石出。我就不打扰兄长的正事了。”
尹飞澜“嗯”了一声:“回去吧,记得喝药。”
尹萝:“……好的。”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
她特意挑了另一条路往回走。
避免再遇到那个舌灿莲花的诡辩人士。
没走太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在身前落下,屈膝行了一礼:“二小姐,大公子命我前来,请问有何吩咐?”
尹飞澜在小学鸡斗狠现场居然还注意到了她是有话想问。
挺机敏的嘛。
尹萝迂回了一下:“除了谢家,还有别家人来了吗?”
守一回答得很是全面:
“还有裴家的二公子,裴怀慎。但他不代表裴家,是随着谢公子一同过来的,说是二人本在绥游约了下棋赏景,顺道来看看。如今已经走了。”
“走了?”
“是。”
守一道,“只说家中急召,并未言明具体。”
尹萝:“裴家在中洲泗阳,千里迢迢赶到东洲来,就为了下棋赏景?”
这话谁信啊?
守一颇感意外,道:
“裴二公子爱好四处游玩,性喜挥霍,用度奢靡,曾经从中洲一路去极西的无妄海就为了看一眼海上幻雾,去绥游只为了下棋赏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谢公子与他是至交,为知己赴约自是应当。”
尹萝:“……”
你们没一个人发觉谢惊尘和裴怀慎完全是两种画风吗?
人设差距这么大居然是好朋友。
而且那个什么“性喜挥霍”,你们是被蒙蔽了还是根本没人知道裴怀慎的过去?
他可是能穿着裴家下人都不要的粗布在街边喝碎茶的啊!
尹萝哽了好几秒,脑中回闪过往画面,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花园设计是回环形,中间有处花池,连接着外头的活水。
尹萝经过时瞧了一眼,黑色幽默地想到了水鬼。
这念头刚冒出来,池底骤然冒出一只黑乎乎的爪子,快准狠地朝着她的右腿出击。
守一眼疾手快扔出短刀,另一手抽出剑将尹萝护到身后。
池底水流呈逆时针急速流动,那只断了爪子的黑色水怪一下子分裂出数个,齐齐跳上来。
尹萝眼前一花,大概七八名黑衣人站在了守一的两侧,都拿着相同样式的剑,穿着也差不多。
一看就知道是尹家的护卫。
原来有这么多人暗中跟着她的吗?
——尹飞澜绝世好哥!
尹萝本来还挺紧张的,这阵仗下来都顾不上紧张,被保护得好好的,甚至还能看戏。
脚边的花草窸窸窣窣,像是剑气波及后的动静。
她直觉地弯下腰,看清是虫子,正要一口咬住她的脚踝。
两面夹击,虫子来得出其不意又细小难搞。
护卫不能像方才那样绝对地保护尹萝。
尹萝当即一边跑一边把这几天学到的新东西——针类暗器,“唰唰唰”往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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