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同尘: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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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救命恩人的名字如今竟然会出现在病历单上,职业一栏上明晃晃的写着刑警两个字,完全就是一记石锤。

    面前这个人就是那日救她的刑警。

    辅助老师做过那么多缝合,南乔第一次感到紧张,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她的视线死死的锁在伤口上,看着清洗伤口的双氧水冲过小臂,剧烈的疼痛致使手臂微微颤抖,但南乔甚至没有听到一声闷哼。

    这种隐忍让南乔莫名心疼,目光开始不受控的上移。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疼了,导致他的皮肤白得不像个每天高强度训练的刑警,坚毅的下巴紧绷着,薄唇微抿没有一丝血色,高挺的鼻梁衬得眼眸格外深邃,琥珀色的瞳色很淡,静悄悄的看着她。

    南乔就这么与他四目相对,他的头发是很短的寸头,南乔对他的轮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能让这位医生给我缝吗?”

    察觉到许光尘是要让她缝,不等老师有什么反应,南乔忙不迭的摆手,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我不行,我才刚毕业还没缝合过这种伤口。”

    “所以啊。”

    大概是有些疼,许光尘的声音有些悬浮:“能有这样的练手机会要好好珍惜。”

    这善解人意的回答,让南乔怔住,甚至忘了反驳。

    难得遇到愿意给医生练手的病人,老师先南乔一步做出反应,把抽好麻药的针管递给南乔,眼中更是闪着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兴奋。

    “……”

    南乔接过针管,莫名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她走到许光尘身边,连连深呼吸,这么长的伤口,麻药肯定不止一针,但不知怎么的,这第一针就是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成为一个医生的必经之路。

    这一针虽然只是医生的一小步,却是她职业生涯里的一大步。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南乔终于狠下心,刚要下针,一道轻佻的声音忽然响起。

    “医生可要轻点,我怕疼。”

    原本沉稳的手因着这句话突然一抖,力道都重了几分,南乔紧张的疯狂咽口水。

    许光尘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仍旧面不改色,拖着调子懒懒的说:“技术真好,一点都不疼。”

    不知是不是被许光尘的话安慰到了,第一针麻药打完,之后的几针顺畅了很多。

    等麻药开始发挥作用,南乔接过老师递过来的缝合针。

    之前在学校时她的缝合都是在模型上练的,后来去医院实习,也缝过只需要一两针的小伤口,这么长的伤口还是第一次。

    下针的时候,南乔满脑子都是学校外科老师的教诲。

    ‘缝针不仅要有效,还要美观。’

    于是南乔就在这一针好丑,结果下一针更丑的懊恼中,缝完了整个伤口。

    南乔颤抖着手给他包扎,欲哭无泪,不敢相信这么丑的针是自己缝的,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收拾医疗器械的时候,许光尘已经离开了诊室,老师把缝合的针扔进利器盒里,说道:“第一次上手难免有些紧张,但你今天紧张的有些不像你。”

    南乔也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大概率是因为病人是许光尘吧。

    这几个月里,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名字。

    南乔出去的时候,许光尘还没有离开,已经穿上了黑色的外套,遮住了伤口敷料。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和几盒药,正低头和他说着什么。

    南乔把手塞进白大褂的兜里,蜷着微微出汗的手心,走过去叫住了他。

    “许光尘。”

    许光尘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一盒药,正低头查看,听到南乔的声音,转头看向她。

    此时正是个晴朗的中午,许光尘站在走廊窗前,在身后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逆着光。

    南乔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许光尘的轮廓熟悉。

    那天她被拉走时,回头看到的就是同样逆光而站的身影,也是那个用手遮住了她眼中血腥的人。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所有准备好的问题都卡在喉咙里。

    南乔许久没说话,许光尘也不恼,十分耐心的看着她。

    感谢溢满胸腔,却不知如何表达,最终只化作一句嘱咐。

    “你手中的药一天两次,一次一片。”

    见许光尘微微挑眉,南乔走了过去,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支黑色记号笔,写在了药盒上。

    许光尘接过药盒,牵起唇角:“谢谢医生。”

    南乔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拯救自己于危难中的男人,带着满腔的真诚,轻声说:“是我该谢谢你。”

    许光尘顿了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转身从旁边人手中抽出一张纸,笑得张扬:“医生留个联系方式啊,我换药的时候可以找你。”

    或许是许光尘溢着笑意的桃花眼太过勾人,南乔没有犹豫的接过,写下了电话号码。

    那时的南乔并没有想到,这串递回给许光尘的电话号码,会让他们两人产生那么深的羁绊。

    之后每一次换药,许光尘像是只相信南乔一般,只让她换,无论她多忙,他都会等她。

    老师还调侃道:“就你那针法,他还那么相信你,这看的是病啊,还是人啊?”

    但无论怎么说,许光尘的伤从换药到拆线,都没有除南乔之外的第二个人经手。

    拆线那天,许光尘在南乔转身时拉住了她,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认真的问道:“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南乔唇角上扬,低下头没有看他,故作随意的说:“医院是公共场所,你来不来不都是看你吗?”

    许光尘起身凑到南乔身边,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能请南医生吃饭吗?感谢救命之恩。”

    刚刚拆线的伤口还有些泛红,歪歪扭扭的趴在小臂上,南乔抬手按住那条乱动的手臂,把手中的敷料贴了上去。

    “这算什么救命之恩。”

    许光尘拉住她贴好敷料准备离开的手,男人的虎口处因为常年握枪有一层薄茧,手掌温暖又有一丝粗粝。

    掌心异常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输给南乔,南乔只觉得许光尘离她很近,近的自己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

    “失血过多也是会没命的。”

    许光尘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着炽热的气息,拖着暧昧的腔调:“难不成南医生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南乔的心跳没来由的重了一下,就听到许光尘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我倒是不介意,甚至求之不得。”

    眼看许光尘越说越不着调,南乔连忙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个正经医生。”

    “谁不正经了?”

    许光尘挑着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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