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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外室在逃》 60-70(第11/13页)
问,只悠悠道:“罢了,你这性子,只怕也吃不了亏。”
大长公主心里门儿清,他那异母弟弟成王宠女儿是出了名的,身份又在这儿,哪里能让自己受委屈。先不说这话是真是假,那人付出的代价定然不会小。
知道大长公主看出来了,凌婉言也就不再低着头,转而撒娇讨好地朝着大长公主笑了笑。
明白归明白,须臾大长公主还是忍不住又细看了看凌婉言的脸,不悦道:“真动了手了?这云州府吏也是,就算不暴露身份,也该派几个人跟着才是。”
“姑母……”凌婉言起身坐到大长公主身边,难得好心地替云州府吏说了句好话,“也怪不到他们,那会儿他们还不知道我到了呢,况且那人也不是云州人,竟也是个京城来的谁家的小姐,真是胆大包天。幸好是遇上了我,这要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还不叫她给欺负了去?说不准我这趟也是顺了老天爷的意思呢,正好给她个教训。”
话是没错,不过从凌婉言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了。
凌婉言停顿一下,补充道:“也正好让姑母心疼心疼,也就不舍得怪婉言了。”
大长公主没忍住一笑,终是没再冷脸,轻嗔道:“你呀,不是姑母不让你出去,只是你连个招呼也不打,也不带个人,如何让人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和你父亲交代?下次贪玩儿可以,须得多带些人护着。”
“知道啦。”凌婉言吐了吐舌头,撒娇地挽住了大长公主的胳膊:“我就知道姑母最疼我了。”
大长公主笑了,看着凌婉言的眼中带着几分慈爱。
一旁的苏嬷嬷看着眼中也露出了笑意,随后却是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和大长公主心里都清楚,成王以让女儿修身养性的名义将凌婉言送来陪大长公主,到底是存着什么目的。且成王此举背后的越发活络的心思,大长公主也心知肚明,因而一开始大长公主对凌婉言只能算是客气。
可凌婉言到底是大长公主的侄女,模样与大长公主年轻时有几分相似,更重要的是,凌婉言的年纪,同大长公主从小便失去的女儿相同,连生辰也相仿。这也是成王做出这决定的最重要原因。不得不说,成王此举也算是高明。
大长公主被丧女之痛折磨多年,再加上凌婉言着实会讨人欢心,日子一长,大长公主到底还是忍不住显出了慈母之心。
当然,且不说当今圣上是大长公主一手扶持的,单论亲疏远近这一条,大长公主心里也知道若有一日两方对立该向着谁。
只是苏嬷嬷不免为大长公主心疼,这么多年,大长公主一次次有了希望又绝望。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能寄托思女之情,希望成王能早日悬崖勒马,免得到时候大长公主又要伤心了。
马车一路平稳地驶到了驿馆大门,一干人等早就
在门口候着了。
凌婉言率先下了马车,随后拿过侍女手里的伞,亲自将大长公主扶了下来。
李大人在前面引路,祁钰和齐衍紧随其后,一行人进了驿馆。
李大人第一次接见这样大的人物,早好几天就开始尽他所能将驿馆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奈何时间紧条件又有限,这会儿战战兢兢的,生怕大长公主露出一点儿不满意的神色。
这也难免,不过大长公主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什么好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平常,再加上清修多年,对这些也早已不在意了,见这地方清静的很便点点头,挥手让李大人等人先退下去了。
没了外人,大长公主的神色也温和了许多,入了座,接过下人奉上的茶轻啜了一口,将目光投到了还站在厅中的祁钰身上,温和的目光带上了几许怀念。
“几年不见,你的模样倒是越发肖似你母亲了。”
祁钰眸光微动,掀袍一跪,语气神色皆是少有的恭敬。在这世上,祁钰真心敬重的人不多,除了当今圣上和把他带大的祁老太太,也就是大长公主算一个了。
当今圣上待大长公主十分敬爱,原因众人皆知。对于大长公主,皇上一直是想将其奉在宫中,以天下养的,奈何大长公主自己想要清静,早早离宫清修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皇上自然高兴,若不是不好离宫,只怕要亲自去接,所以选了祁钰,自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身份。
祁钰的亲生母亲,戍安侯原配夫人,与大长公主是关系极亲近的故交。
祁钰的母亲原是邺朝邻国的公主,为了两国友好而随父亲来到邺朝拜见,后来就留在了邺朝皇宫,同当时与她同岁的,还是嫡公主的大长公主成了闺中密友。
只不过当时那情形,其他人大多都以为这位公主八成是要入皇帝后宫的,为此大长公主还不开心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这位公主与当时还是侯府世子的戍安侯看对了眼,得了皇帝赐婚才罢,两人的友情也更进一步。
只可惜,这段姻缘并没有得到善终,祁钰出生没多久,祁父就变了心,从风尘之地接回了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的女子。一开始因为愧疚,祁父多少还是会顾着祁母,可那女子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过多久,祁父便彻底冷落了祁母,甚至为了她同老侯爷和老夫人作对。
但这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老侯爷和老夫人就算再心寒也不得不遮掩,不想闹的人尽皆知,谁知这反而让那女人更得意,更变本加厉,最终气死了本就郁郁寡欢的祁母。
祁母死后,因为怕好朋友担心而被祁母蒙在鼓里大长公主才终于知道了实情,不禁大怒,她还未出阁不好管别人的家事,便直接告到了皇后那里,过程如何不说,没过几天那女子便以恶意损毁两国邦交为由被赐死,连带着家中人也一起流放为奴了,过程中为防戍安侯又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还将祁钰和祁老夫人接进宫住过一段时间。
祁钰当时虽然还小,但已经记事,大长公主的恩情,对他来说不亚于养育之恩,他始终记得。
“臣祁钰给大长公主请安,大长公主福岁康安。”
齐衍也顺势一同跪了下去请安。
摆摆手让两人起来,大长公主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祁钰一边,点点头道:“不错,是个大人了,听说前些年便能独自平匪乱了,这几年也常听皇上说你得力,浑不似你父亲,这我便放心了。”
那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大长公主对祁父的印象却从未好转过,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必顾忌什么,语气当然也不算客气。
一般人夸孩子带上父辈多是说虎父无犬子的,这样的夸法还是第一次见,但祁钰却相反地因为这句话勾了勾唇。两人间的距离似乎也一下拉近了似的。
一旁的齐衍也忍不住憋笑,作为祁钰的至交好友,当年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这里估计只有凌婉言不知道,看大长公主一进来没有管她反倒是和祁钰聊上了,不免撇嘴,道:“姑母,您与祁世子莫非是旧相识?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第70章
毕竟是不算好的旧事,大长公主也不愿意多提,有心人心知即可,多说反而惹人伤感,只淡淡道:“旧事罢了。”
这两日都没路过什么大的城镇,入夜也都是临时歇在简陋的客栈内,大长公主这会儿早已有些乏了,只简单问了几句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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