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宝钗哥哥和林妹妹: 13、叔父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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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吵闹的屋里马上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众人纷纷扭头朝屋门看,少年才离家半年,身量渐高,初见棱角,气质越发冷峻。

    薛蟠马上扔下手里的门杖,嗷呜叫了一声,一把抱住了薛蟾。

    “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

    他手搭在薛蟾的背上,指着脸色各异的亲戚们,咬牙恨声道:“你看看这些没良心的亲戚们,一个个的,瞧着父亲生病了,也不问候几句,就嚷嚷着要我们的铺子!”

    有人立刻拍桌反驳道:“大侄子,恶言恶语伤人心啊,你还是掂量掂量再开口吧,明明就是你们先算计我们的银子......”

    薛蟾看向说话的人,瞧其模样,是三叔父。

    虽说是三叔父,但亲缘上也隔了一层。这位三叔父是薛蟾祖父的兄弟所出,堂亲那一辈的。

    三叔父眼睛不大,长着一张柿子饼脸,皱巴巴的,冷着脸的时候皱纹更是挤在一块,更显得面目凶狠,不好亲近。

    “二侄儿直盯着我看做什么?不认得这门亲戚的?知道的人都说你去求学的,不知道的人暗地里编排你攀附哪些龙凤呢!”

    看见薛蟾盯着自己看,薛三老爷阴阳怪气地开口。

    可惜薛蟾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淡然一笑,对着屋里的几位叔父拱手道:“叔父们远道而来,论理我该陪着。只是如今我离家才归,得先去看看父亲母亲,才能全了这个礼。失陪失陪!”

    随后他吩咐跟在身后的张大海,“几位叔父在这里,你小心些陪着,还有叔父带来的那些小子伙计,也要叫人陪着。都是亲戚,可别疏忽了!”

    张大海会意,大声应道:“是,二爷,我会吩咐人仔细看着。”

    薛蟾也不管屋中众人脸色,心里冷笑,今日若叫你们搬走薛家半根草,我就不姓薛了!

    从待客的堂屋里出去,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面的寝屋去。

    越走近,哭声和咳嗽声就越大,听得薛蟾心里发慌。

    他脚底踩着火,风一样地进屋去。几个婶母正在外屋里坐着喝茶,见薛蟾进来,都开口说道:“蟾儿来了。”

    薛蟾摆了摆手,薛姨妈的贴身丫鬟同喜早就掀开帘子,薛蟾一弯腰进了卧室。

    薛姨妈早站起来了,眼圈红红,眉目生愁,见到了薛蟾挤出了笑脸,“蟾儿赶回来了。”

    几月不见,薛姨妈形容消瘦,精神也没有之前好。

    薛蟾心疼地叫了一声娘,就往病榻上看薛父。

    只见他微阖着眼,眉毛扭在一起,明显很不舒坦,时不时还咳得惊天动地。

    “父亲,父亲。”薛蟾凑近了,低声叫了两声。

    薛父听出了小儿子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睛,手微微抬起,嘴角带了几分笑意,但很快就消逝了,仍然忍受病情的折磨。

    薛蟾看着父亲病重的模样,心头发酸,忍不住就要流下眼泪。跟着后头进来的薛蟠,探头看了一眼,也悄悄地摇头叹息。

    薛蟾擦了眼角的泪,替父亲按了按被角,转身扶着母亲坐在靠椅,低声问道:“父亲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重?往日看起来都康健,燕窝人参都没少吃,还时不时唤了大夫来看,怎么就......”

    薛姨妈听他问起,捏着手里的手帕,禁不住呜呜哭了两声,才叹道:“好孩子你孝顺,成天搜罗了各式好的燕窝人参,还叮嘱金陵里的名医每月都来把把脉。你父亲啊,逞强,不愿吃也不愿看,我也劝不住。”

    “生意人走南闯北的,其实你父亲之前就落下了一些小毛病身上。今年开春,他往平安州去送了一批货,回来就病倒了。问了同行的伙计们,都说路上一切安顺,可能是累狠了。”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啊,他一病倒,就一日比一日严重,大夫们都说只能慢慢养着,现在他吃饭都没有力气,连床都起不来......”

    薛姨妈声音颤抖,越说着越止不住眼泪,哭倒在薛蟾怀里。

    薛蟾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外头听见里面的哭声,就有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嫂子还是少哭些,省些眼泪,别到时候......”

    薛蟠出去吼道:“这是我家,我母亲爱哭就哭,哪里还用得着你多事?”

    被吼的那个是三叔父的正房,姓芦,薛蟾称呼她为三婶母。

    三婶母双眼狭长,老爱垂下眼帘偷偷看人。她脸皮没自家男人厚,被吼了一句便讪讪地低头,把弄着自己的衣裳。

    这时,二婶母出来劝和,她和薛姨妈是亲近的妯娌,她的丈夫和薛父是亲兄弟,“蟠儿,这里有婶母呢,你进去安慰安慰你母亲吧。”

    薛蟾嘟嘟囔囔地回卧室,只见薛姨妈已经由贴身丫鬟扶着,薛蟾立在卧室的门前,目露寒光,“我们先把亲戚们给打发走吧。”

    薛蟠一下眼睛就亮了起来,“正是此理,正是此理,岂容他们在咱们家放肆!”

    说罢还亲手给薛蟾掀起了帘子,“二弟请。”

    薛蟾准备速战速决。他朝各位婶母拱手道:“父亲病重,母亲哭得难受,没法招待各位婶母,婶母们还是请回吧。”

    芦夫人不屑地抬手道:“何必客气,我们都知道你母亲心里难受,相约来陪着她的。”

    “母亲出身诗书簪缨之家,最好规矩脸面,就算是再难受也得强撑着招待亲戚们。只是,三婶母,眼下你也看到,母亲没能出来招待,婶母再坐下去,恐怕母亲要心里不安了。”薛蟾淡淡地解释,语气却不容置疑。

    芦夫人哽住了,在场的婶母们也讪讪的。薛蟾以前从来没有对她们提起过这些门第之见,如今提起,明显是对她们的不满。

    二婶母早觉得这样不好,便带头出去,还不忘回身对里头的薛姨妈说了句,“嫂子保重自己,我们这些妯娌就先走了。”

    薛姨妈在里间应了一声,贴身丫鬟同喜掀开帘子出来。

    “太太让我送各位太太往花厅里坐坐,这边请。”

    主人家连续下了两道逐客令,众位婶母只能跟着同喜出去。

    三婶母嘴里嘀嘀咕咕,“家业有那么多,还要吞我们三瓜两枣,真是叫人上哪里说理去?”

    薛蟾和薛蟠都听见了,薛蟠张嘴就想要骂,被薛蟾拦住。

    “我才来,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弯弯绕绕。你细细和我说来,为何你说三叔父趁着父亲病重来争抢铺子,而三叔父三婶母却说我们吞了他们的钱?”

    薛蟠急忙解释,“他们胡说!事情是这样的......”

    薛父开年接到了来自平安州的大订单,要送一批货到那里去,利润十分可观。叔父们就十分心动,硬要投钱进来,每个人出的银子还不少。

    结果薛父回来的时候没有带回来货银,还大病了一场,精神极度萎靡,几乎不能见人。

    薛蟾闻言吃惊,敏锐地发问:“父亲往平安州送的货物是什么?”

    薛蟠被问住,答不出来,“这......我也不清楚,而且我问了张大海,他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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