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与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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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难过的情绪,狠心道?:“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都让袅袅与你说?了,我是有夫君的,不?能与你成亲。请你放我回去!”

    云停的声音不?见起伏,“可以,只要你肯说?出,这东西你夫君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娴的手被人抓住。

    看不?见的情况下,五感变得格外?敏感,她本?能地缩手,被一只大手强硬地抓住。

    对方掌心的温热烫了她的手心,她想挣扎,越挣云停抓得越紧。

    很快,唐娴的手掌被强行掰开,手心里被塞了两颗玛瑙。

    她记起来了,最早她与云停说?过,她知道?一个巨大的宝藏。

    云停丢了瞿阳王的宝藏,觊觎她这个,所以得知她已成亲后,不?是不?肯放她走,而是要问出宝藏所在,才能放她。

    她可以把宝藏告知云停,但不?能是这样逼问出来的。

    抓住那两颗玛瑙后,唐娴的手恢复了自由。

    她死死捏着那两颗玛瑙,生硬道?:“我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题,你夫君是谁,现在何处?”

    “不?知道?。”唐娴还是那句话?。

    “嘴硬,那就不?要怪我对你用刑。”

    唐娴狠狠咬住下唇,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

    用刑就用刑吧。

    他俩之间存在利益之争,在很早以前?,云停就该对她用刑逼问了,她能接受。

    表现得很坚决,可实际上,唐娴心里苦涩极了,与怀疑被父母抛弃时一样的难过。

    她看不?见周围都有些什么,只知道?这地方格外?的阴冷可怖,凉气从四面袭来,冰得她浑身发毛。

    除了地下牢狱,还有哪里能这样阴森骇人?

    兜兜转转,最终,她还是与岑望仙是一样的待遇。

    ……明知她最怕疼、最怕黑,偏偏要把她带到阴森牢狱中刑法?逼供……

    “啊!”唐娴后脑一痛,没?忍住喊叫了一声。

    她惊慌往后躲,退后一步,立刻被抓着手臂拽了回来。

    “说?不?说??”阴测测的声音就在唐娴耳边,“不?说?我就继续用刑了。”

    唐娴偏过脸不?作声。

    黑暗中她听见窸窣响动,肩上有酥麻痒意往上移动,仿佛是毒虫在上面攀爬。

    唐娴呼吸加急,抬手去拍,被扣住了手腕。

    随后,她头上又是一痛。

    “说?还是不?说??”

    “不?说?!”唐娴恼怒。

    云停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呵呵一笑,随即,“毒虫”爬到了唐娴脖颈处。

    瘙痒感让人不?适。

    唐娴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用上另一只手,凶狠地往前?拍打去,再次被人擒住。

    她挣不?脱,气急了,恼声道?:“哪有你这样用刑逼问的?你不?许再揪我头发了!”

    随着这声响亮的训斥声,什么阴森恐怖的氛围都没?了。

    唐娴使劲推了面前?人一把,把他推开后,张开双臂摸索了几下,熟门熟路地坐到了床榻上。

    什么牢狱暗房?

    第一根头发被揪下时,唐娴就察觉到了,刑讯逼供是假的,牢狱也是假的,她分明是绕了一圈,重新被带回到了兰沁斋里!

    屋里还有冰鉴的凉气,和她这几日用过的胭脂香味呢!

    仗着她晚间看不?见,就吓唬戏弄,太可恨了!

    第57章 子孙

    唐娴感知到角落里有萤虫那么大的光亮, 猜测屋中仅点了一盏小?灯。

    为了吓她,真是煞费苦心!

    腹诽着,身边床榻一沉,有人坐了下来。

    唐娴侧对着他道:“要么你好好严刑逼供, 要么你放我走, 别与我那些扯乱七八糟的。”

    没人回话, 那阵酥痒感再次爬到唐娴后背上,是云停的手在她发间穿梭。

    唐娴耸着肩膀往前躲, 将长发全部拢至胸前护住,道:“别碰我头发……我想点灯, 你给不给点?”

    “你想要, 我能不给点吗?”

    唐娴听着云停说话阴阳怪气的,体谅他今日遭受了重大打击, 没与他拌嘴。

    寝屋中/共有大大小?小?十余盏烛台,三个侍女用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全部烛灯点亮。

    侍女出?去后, 经过这期间的冷静与沉淀,两人情绪都平复了许多。

    “真有夫君了?”云停的声音很轻, 响在唐娴背后。

    他很少这样说话, 是难得的轻柔语气,羽毛挠着心尖一样, 让人心头痒痒。

    唐娴不能带着父母弟妹冒险,既然选择了他们, 就要远离云停。

    在心底徘徊了一下,她轻轻“嗯”了一声。

    云停朝她颈下伸手, 掏出?一簇乌黑柔顺的发丝,又?想“用刑”。

    唐娴迅速转过身, 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还来?”

    云停理所应当道:“我不满意你的回答。”

    唐娴已经被他揪了两根头发了,说什么都不肯再让长发落入魔爪,转过身与他推搡起来。

    力气不如他,眼瞅着他挑中了一根细软的发丝,唐娴一着急,对着云停耳下黑发就抓了过去。

    “嘶——”

    云停剑眉低拢,沉着脸道:“我拢共才揪了你两根头发,你这一把揪了我几根?”

    唐娴从来没揪过别人头发,愤恼中下手重了点,没像云停那样一根根细挑,张开手心一看,里面躺着三四?根黑发。

    她心虚,眼睛垂下转了转,把手往前一递,觍着脸道:“还给你了。”

    云停将她手上发丝拍掉,指责道:“就你这样还儿孙满堂?你比云袅还像小?孩呢。”

    一听“儿孙满堂”,唐娴反驳他的劲儿提不起来了,嘴角一垮,低头不吱声了。

    “说话。”

    唐娴手指绕着发丝打圈,不为所动。

    云停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看见一道细细的老旧的伤痕,是锐器所伤。

    他不顾唐娴的拒绝,抓住那只?手,翻来覆去检查,看见不下于三道旧伤。

    在那几道疤痕上抚摸着,他问:“都给人家做祖母了,手上怎么会留疤痕?”

    唐娴躲避着他的目光,低声道:“不小?心呗……”

    其实是被老太?监为难的。

    每逢容孝皇帝生?辰,所有宫妃、侍女都得入陵墓扫洒、献艺,到忌日时同理,只?多了个哀哭。

    有一回,一个侍女不慎碰落了个瓷盏,摔得粉碎。

    并?非墓室中的陪葬品,只?是老太?监饮茶用的而已。

    老太?监是被太?子?授意看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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