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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逃离渣受自救指北[穿书]》 25-30(第3/18页)
怕现在暂时安全,也要防范于未然。他希望沈央能明白这个道理。
感受到贺南朝严肃且真诚的目光,沈央忽地一愣,好像逐渐明白了贺南朝究竟在暗示些什么。
他垂下眼眸,轻轻咬唇,语气骤然低落几分:“嗯,我承认,突然找你告白是我冲动了。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是否会接受这样的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沈家父母其实是好人,对A城的暗潮涌动并不清楚,还同样受到沈霖的掣肘?
很有可能,毕竟原文中的沈家父母也毫无存在感。
正当贺南朝绞尽脑汁分析沈央的话中暗语,只听“砰”地一声,沈央突然拉开椅子站起身来。
“放心,我近期会跟爸妈好好谈一次的。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以后不愿意接受,这件事也不会波及到你。”
沈央语气认真,表情也跟着逐渐严肃起来。他今天确实有些欠考虑,没有先妥善处理好家人的意见。
如果爸妈因为他喜欢贺南朝,继而对贺家感到不满,会给人家造成很多麻烦。贺南朝的担心很有道理。
晚上还要开会,沈央没法一直留在医院,他和李特助确认好会议时间,随即收拾了桌上的饭盒,准备一并带走。
在临走之前,沈央脚步微顿,拿出那个装着领带夹的小袋子,一把塞进贺南朝怀里。
贺南朝没反应过来,愣愣接过,又听到沈央轻声嘱咐:“贺大哥等会就派人过来接替我,你好好休息,如果头晕一定要拍片检查,最近都不能剧烈运动。对了,出院以后给我报个平安,好吗?”
“……好。”
“我会给你一个答复,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留下这句话,沈央没有再犹豫,朝着贺南朝弯唇笑笑,果断地转身离开。
贺南朝倚在床头,沉默片刻,打开怀里的硬纸袋。
是一个黑色小盒子,盒内有红丝绒软垫,盛着一枚互扣式的银质领带夹,做工颇为精致。
贺南朝抬手轻碰,居然摸到了一圈小钻石,低调镶嵌在领带夹末端。平日里用肉眼难以分辨,唯有强光照射才会夺目耀眼。
他动作微顿,拿起纸袋检查商标,脑中响起“嗡”的一声。
这枚看似袖珍的领带夹,市价好像高达五万……
沈央送这个给他做什么?
就算是探病的慰问品,也不至于贵重到这种程度吧?太贵了,贺南朝简直想把这枚领带夹给供起来。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惊悚的猜测与联想。
不会吧,他俩刚才的暗语到底有没有对上?!
*
坐上车,紧绷了大半天的沈央终于放松下来。
他毫无形象地躺在后座,用手捂着发烫的脸沉默许久,才缓缓松了口气。
“李特助,你觉得我今天的告白成功吗?”沈央嗓音闷闷。
“有些偏题。”坐在副驾驶的李特助淡定回答。
“怎么办啊,我发现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很害怕我,”沈央越想越不安,“他会不会是讨厌同……”
“您不必担心,贺公子曾经亲口承认过,他未来的择偶对象偏向男性,”李特助严谨道,“这是已经被证实的消息。”
“太好了,那就好。”
只要贺南朝不是铁血恐同直男,那沈央觉得自己至少还有点机会。
但沈央依然不太明白,贺南朝那近乎想要夺门而逃的惊恐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真的是他太冲动了吗?抑或是沈家的背景给了贺南朝太大压力?
可贺家明明也不差啊,最近他还替老爸出面和贺北观谈合作,准备联手开发城东新区,未来前景一片大好。
说真的,身为幼子,贺南朝需要承担的压力与义务本就不多,至少会比长子长女们要更加轻松。
沈央很了解A城的家族企业生态,更了解那些二世祖逐渐颓废的缘由,因为他自己也是沈家最小的孩子。
正因如此,沈央才更加苦恼。
他喜欢贺南朝,却又不够了解贺南朝。
或许贺南朝也并不了解他。
思来想去又回到了同样的结论——今天就告白实在太仓促了,他简直是个大笨蛋。
毕竟他们两人相处交好也没多久,除了偶尔似真似假的暧昧气氛以外,并没有其余更多的接触。
换作沈央自己,他也不会直接果断地答应交往。甚至说难听些,如果时间线往前推两个星期,哪怕是贺南朝主动跟他告白,他或许也会被吓得夺路而逃……
好感是需要培养的!认清自己的心,也需要充沛的时间与思考!
沈央能理解,沈央能接受,可当他想起贺南朝穿着西装坐在路边,眼神茫然、满脸是血,却极为听话地被他带走,甚至毫无防备地昏倒在他车上,抱着他不再动弹……沈央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完蛋了,越想越喜欢。
沈央用力揉揉自己隐约发抖的手腕,捂热了由于紧张而冰凉的指尖,心情逐渐变得坚定。
在他认真追人之前,要先处理好复杂的家务事。
等爸妈回家,沈央就和他们好好谈。
谈完了,再去学一学到底该如何追人。
*
与此同时,医院里。
得到解放的贺南朝,在忍不住反复分析沈央说过的话。每一句话。
以及自己刚睁开眼时,那张近在咫尺的、被午后阳光照亮的脸。
那时沈央的眼睛也很亮。含着一汪要掉不掉的泪,眼尾可怜地泛着红,眸中翻涌的关切与紧张,半分都做不得假。
后来沈央还凶巴巴地瞪他,真吓人。
他试图闭眼冥想,也试图缓解自己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便全都是沈央的身影,越想越头疼,仿佛陷入了一片难以逃离的深潭。
贺南朝叹了口气,将领带夹重新放回纸袋,摸了摸自己包裹着一圈纱布的脑袋。
听护士说,他后脑并没有开放性伤口,是沈央强行要求用纱布包起来的,以防万一。
沈央恐怕是真的被吓坏了。
贺南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想要安慰他,又不好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等回到家就马上报平安。
没过多久,贺北观终于把他的司机先生派来了。
徐妈给他办好出院手续,进门后看见贺南朝的“惨状”,平日里弯弯的眉眼都蹙了起来。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心疼的话,非要搀扶着贺南朝一起出院。
贺南朝很想澄清自己真的没事,可沈央给他缠的那圈绷带,显然让他的伤情显得过于严重,看起来很能唬人。无论他怎么说,徐妈都不信,并且禁止他现在就拆绷带,不许他自己走路。
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似乎都会流露出同样的紧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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