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宝女她躺平爆红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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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男轻女?

    不可能啊。

    虽然盛老太爷是这样的,但按盛骆礼的描述,她爹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

    盛骆礼表情凝然许久,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低头从放在身侧的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报纸剪贴册。每一块报纸都被塑封得很好,但经过长久的岁月侵蚀,它们依旧从白色变为黄色,透着强烈的时代感。

    沈初一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盛骆礼把这剪贴册拿出来,轻轻放在两个人之间的桌面上,摁着手册的表面,指尖用力,朝着沈初一的方向推了推。

    “初一,你自己看吧。”

    沈初一盯着那小册子。

    她直觉这是一种潘多拉的魔盒,她必须打开它,但打开后的一切,也许她会难以承受。

    她犹豫了。

    “要不你还是讲故事吧?”

    盛骆礼扯了扯嘴角:“这种故事我不擅长。”

    “我把这个交给你,你可以带走,想什么打开再打开。”

    胸口有只手在攥着心脏和血管,铺天盖地的不妙感像雪崩一样压倒在沈初一的身上。沈初一害怕了。但在这害怕的时候,她又想到了沈婉。

    如果这是沈婉的秘密,那她一个人踽踽独行,背负秘密这么多年,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沈婉多年以前每周一次去酒店报道见那位名叫李白的外国心理医生的画面,霍妈妈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以及无数个细碎的瞬间在沈初一的眼前一闪而过。

    她咬牙抬手,打开了剪贴册。

    第一页的标题就让她涌动着的鲜血被彻底暂停住。

    《淮城三甲名医被刺死,妻子受惊当场小产》

    昨日,我市发生了一起震惊市民的惨案。一患者家属因为不满医生治疗安排,拿刀攻击主治医师,其办公室同事出手相助,反被意外刺死,胸腹连中十余刀。

    据悉,此人乃叫盛明初,年轻有为,当日本是来陪孕后期的妻子做产检,却发生了此等意外。

    凶案现场惨不忍睹,盛夫人当场摔倒在地,被紧急送往手术室,24个小时仍未出结果,术后情况不明,望广大市民一起为其祈福

    呼吸被夺走了。

    就连视力也是。

    胸口涌动着万千的情绪,堵得沈初一说不出话。

    她脑中闪过一丝侥幸,拼命保持清醒去看那报纸的时间,竟与她的生日一模一样。

    大年初一。

    要不是沈婉在病床上挣扎了24个小时之久,她的生日就该是父亲的忌日。

    怪不得沈婉从不过除夕,她甚至很少过年,小时候沈初一闹着要和她一起过年,沈婉都只会以工作很忙拒绝。

    “初一,给。”盛骆礼叹了口气,把纸巾递过去。

    沈初一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才发现掌心早就湿润一片。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无数个念头在沈初一脑子里闪过,但最终她只问了一句话:“那个人死了吗?”

    盛骆礼只说:“二十刀。”

    沈初一扯了扯嘴角,想嘲谑地笑,却发现面部肌肉沉重得像石头,又像是被冻住。她变成了一块木头,说话的时候心脏似乎都失去了跳动。

    “才二十刀?”

    她突然好恨。

    恨老天爷既然有能力让她知道剧情,改变命运,为何不直接叫她重回那一年。别说二十刀,她能捅回去一百刀。

    “后面的都一样吗?”沈初一行尸走肉般问。

    盛骆礼颔首:“大同小异。”

    沈初一:“你拿回去吧。”

    但当盛骆礼伸手去拿的时候,她又说:“算了,能给我吗?”

    这好像是仅剩的关于爸爸的消息了。

    “好。”盛骆礼轻声说,“都好。”

    沈初一低头看那册子,才发现,这册子的边缘被磨得很平,不知道上一个拥有它的人是不是在反复翻看。不管是谁,他一定在怀念盛明初。

    还有人记得他。

    沈初一眼眸一酸。

    “这件事是你母亲告诉我的,我同老太爷讲了,那二十刀就是他的手笔。”盛骆礼说,“我当时答应你的母亲,对盛家其余人隐瞒你的存在,远离你的生活。她恨盛家,我可以理解。”

    “这次是我食言在先。”盛骆礼讲,“抱歉,我只是我只是很想他,也真的很像见见你。”

    “你很像他。”

    沈初一:“有照片吗?”

    盛骆礼笑笑:“jsg当然,我随身带着。”

    盛骆礼拿出来一张他与盛明初还有妹妹的三人合照。盛明初那年十八岁,和沈初一样大,生得很俊朗,是清秀温雅的少年。

    “对了。”盛骆礼说,“我找到你是因为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盛老太爷走了有段时间,他死前立下过遗嘱。”

    “如果找到盛明初的孩子,便转赠给你盛家49%的股份,以及名下一半的财产,并要求盛家人都听你的安排。”

    “我们家比较老派,他留了个家主令,到死都没给我,留给了你。”

    盛骆礼说:“初一,盛家是你的了。”

    沈初一:“49的股份就是我的了?”

    盛骆礼:“你知道的,我不想管。我的那份给你。”

    沈初一不在乎这些。

    她甚至嘲讽地觉得,盛老太爷这人到晚年突如其来的心软和善良,不过是一种老人的常态。他有这么怀念盛明初吗?还是他在内疚什么?

    她眯了眯眼睛,问了一句话:“家主令,也就说,你们盛家从此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

    盛骆礼点头。

    沈初一:“行。”

    “那明天就把这老头的坟给撅了吧。”

    “或者立个新的碑,写港城第一软饭男。”

    缺德不如缺个大的。

    反正她活着就主打一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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