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24. chapter 23 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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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没了再哭的动力。

    到酒吧时,她表情平静。秦何怡没察觉出半点不妥,叫她准备准备就上台表演。

    黎里在秦何怡嘶喊的歌声、喧闹的乐器声中麻木下去。

    冬季生意不太好,点歌的人也少。中途竟还碰见高晓飞来点歌,他这次规矩了,没惹事。黎里也根本懒得搭理他。

    乐队只表演了一个多小时,薪水分到黎里头上,不到两百块。

    表演结束时,她不知该去哪儿。已经夜里十点,但她不想回家,甚至永远都不想回。

    恰好老板说店里要清掉一批酒,请他们乐队一起喝。秦何怡原以为黎里会提前走,但她出乎意料地留下了。

    大家边喝边聊天。黎里只顾独自闷头,专听却不讲。

    秦何怡说等钱攒够了去北方打拼找人录歌出专辑。老板问她视频账号运营得怎么样。秦何怡骂着说没钱买推广,买流量费钱,没钱难出头。

    键盘手也说,之前有公司想签,但什么都拿不出来,只想剥削他们。

    秦何怡叹:“我就想好好唱歌,搞音乐,可太他妈难了。”

    黎里是知道的,秦何怡家境很差,艺校毕业后就没再读书。她长得不错,音域宽,声音也好;在江州算小有名气。她一直坚定地追逐着她的音乐梦。

    而黎里如今已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做什么。她觉得自己远不如秦何怡,不如她目标明确,不如她家虽穷但至少有个家。

    十一点多散场,众人都晕晕乎乎,没人注意黎里喝多了。

    她居然能站起来,能走路,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挥挥手,上公交。

    但末班车的一路晃荡,彻底荡开了血液里的酒精。

    车停在凉溪桥站时,她几乎是滚下车,“哇”一大口呕吐在枯草里。

    司机没搭理她,关了车门疾驰着去收班。

    黎里凭借着残存的一丝清醒,晃晃荡荡进了凉溪桥船厂,又踉踉跄跄到了龙门吊底下,终于没了力气。她一屁股瘫在地上,背靠钢板,重重地喘气。

    “笛子呢?”她喃喃地说。

    回答她的只有江上的北风,鬼哭一样冷肃地呼啸着,刮着她的脸和脖子,冰寒刺骨。

    “笛子呢?”她又说。

    可根本没有笛子。骗人。

    突然间,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叫,边恨恨地拿腿脚蹬地。

    没人笑她,也没人管她,只有无尽的黑夜、江风和寒冷。

    可哭着哭着,余光里感觉到一丝亮光。

    有人来了,拎着一盏微黄的灯。

    那灯的暖光很快到了她面前,是一盏小小的宣纸灯笼。

    黎里仰头望,隔着朦胧的泪眼,她看见燕羽面容洁白,眼睛黑亮。他的黑发被江风吹得翻飞,映着头顶上墨蓝色的夜空。他的发竟比夜色还浓。

    他说:“我能坐你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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