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be美学鉴赏: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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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书迟从未感受过这般的无力,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小匣子里。

    把自己憋屈的不行,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逼仄难捱。

    此时的她是一条在水中的鱼,但反而因为水而窒息。

    权书迟反应过来对阮湘禾笑笑,谦和从容得紧。

    就算是城府深沉的阮骁冀都发现不了她表情的不对,所以,更别说是沉浸失而复得雀跃里面的阮湘禾了。

    阮湘禾看着权书迟那张清绝的面容,渐渐整个人都沉溺在对方盈满星河的桃花目里。

    多少年了…

    阮湘禾的心中砰砰直跳,有多少年没能见到这个笑容了呢?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四十年呢?

    最初的阮湘禾也算是记忆深刻,他以为自己可以在岁月里获得胜利。

    但最后,岁月告诉他,他是无能为力的。

    他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也制造不出另一个权书迟出来。

    就连他的驸马,他的迟迟的样子,也在这写年的打磨中变得格外模糊。

    与其说他是在拼凑权书迟,不如说是他在修补权书迟在他脑海中的模样。

    只有这样,才能让阮湘禾魔怔的意识到,自己曾经真的拥有过权书迟。

    “驸马…”阮湘禾嘴唇轻抖,仿佛他自己都不敢确认面前的人是真的了。

    而他的凤眼中点点柔情格外璀璨,一派深情模样。

    但这些在权书迟看来,却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透过阮湘禾这双带笑满足的眼,权书迟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

    看到了池家的累累旧葛,看到了十年来自己的殚精竭虑。

    阮湘禾是什么人,十年了,便是她死时都没有更改过,又怎么会仅仅凭着这般装腔作势的样子让她相信。

    与其让权书迟相信阮湘禾爱她,不如让权书迟去思考——

    阮湘禾究竟都做了什么?

    转过头,青年郎君秾丽的桃花眼满是霜意。

    被鸦羽睫毛遮掩着的情绪,根根缕缕都在怀疑着:

    他对池砚都做了什么!

    *

    权书迟尚公主的第一年。

    夏荷幽香不减,夜中萤火淡淡。

    横跨数十年,数百年不变的只有头顶的那一轮明月。

    物是人非,权书迟也会感慨,变化来得猝不及防。

    比如她不再是池家捧在手心的珍宝,也不再是被呵护的明珠。

    她现在正如一株野草,只能拼命将根系埋在泥土里,牢牢生长蔓延才可以在劲风中求生。

    可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风又被漫天燎原火吞没。

    从这么做的开端,权书迟就知道,自己的结局该是什么。

    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能这般。

    “你在做什么?”低哑的嗓音有些怪异的传来。

    故作轻盈的步态其实有点好笑。

    权书迟弯起眼,对着突然出现自己身边的公主,她的妻说:“赏月。”

    “赏得什么月…满月啊…”公主顺着权书迟的话抬头,本来平平无奇甚至觉得权书迟附庸风雅得奇怪。

    但视线落在夜幕,一轮格外圆满的玉盘令他也生了欣赏来。

    天幕中满月高悬,夺走了星辰所有的光耀。

    月辉的清冷也同时撒在人间,公主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丝丝缕缕的月辉落在了身旁的青年身上。

    青年本就如同高岭的冰雪,现下正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月亮。

    也许是公主的目光太刻意,权书迟反倒收回自己的目光,眼尾的雪意被月光装点,带着与这个年纪不一样的从容。

    “殿下往日此时不是在厅堂中听曲儿吗?怎么有闲情雅致来同臣赏月。”

    “我…”公主不知如何回答,显得有些慌乱。

    但他的驸马是个体谅人的体贴人。

    于是,权书迟像是根本就不想知道答案一般,接着说:“昨日殿下听得曲子倒是新奇,臣从未听过。”

    阮湘禾能听什么曲儿,敲敲打打,召来一群歌女琴师。

    公主的眼底也露出点点不耐烦,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针对权书迟,排得曲儿指桑骂槐的针对权书迟。

    公主突然呼吸一滞,才试探性的将目光落在驸马身上。

    可她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蛮好听的。”权书迟的眼睛就像空中的明月,一下子就窜到了“公主”的心底。

    他甚至连呼吸都躲避不及,就听到青年郎君声音轻缓而又薄寒继续说道:“不论殿下怎样想,可驸马,都是臣。只能是臣。”

    她很少露出情绪,和着微凉的月辉,唇上笑意也似乎凉了几度。

    阮湘文猛地睁开眼睛。

    被衾中都被他的冷汗浸湿一层,想来想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大概是被长姐和他的那位驸马惊着了吧。

    如何能不让人惊讶呢。

    阮湘文穿戴好衣衫,正了正腰间佩戴的环佩,见衣冠肃正这才打算去向皇后请安。

    走在宫道上,四周树木枝繁叶茂,虫鸣惬意。

    倒是驱散了阮湘禾心中,因那一场无端而成的梦滞留在心中的一点惊慌钝痛。

    长姐心甘情愿不说,那位驸马是池家人就已经令人心起惊澜了。

    阮湘文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顺利得让他只觉得不对。

    仿佛事情的正轨,不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呢?

    他抬头,夏日晨起的阳光透过繁复的枝叶,于空隙中透着金光。

    隐约间,露珠在叶尖舞动跳跃。

    对啊,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的手掌遮掩住落在瞳孔的阳光,同时轻轻握拳,像是包裹住了露珠,也像是把玩着骄阳。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从一开始见到权书迟,他就觉得,这个人会是他的庇护神。

    *

    燕杳杳究竟逃去了哪里?

    即便是皇后派遣了人四处搜寻,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一连这么多天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这些话,心疼儿子的皇后自然不会对阮湘禾提起。

    天可怜见的,阮湘禾是多么喜爱燕杳杳,想燕杳杳当驸马,是个人都看在眼里。

    所以皇后不会讲出来让阮湘禾担忧烦恼,当然,她更不会对权书迟提起。

    但阮湘文手心托着半温的茶盏,目光落在新的驸马身上,又觉得权书迟也许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但她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些。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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