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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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刚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被堵住。

    谢欲晚鲜少,会说如此长的话。他甚至不似在说谎。

    她以为他只会随意敷衍她两句,未曾想,他居然如此长篇大论。可这世间,要哪里去寻这般事事胜过他谢欲晚的人。

    她的夫婿,又凭何以他为标准?

    这般想着,姜婳陡然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陷入了谢欲晚言语中的圈套。

    她冷着眸望向他:“即便这般,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一早便知晓陈郎不会入仕途,于夫人也早就同我解释了原因,她们的坦诚,比上丞相大人多百倍不止,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至于日后,日后的事情谁又清楚,上一世丞相大人得了通天权势,我不也死在十年后的那方湖吗?”

    明明她说了很多东西。

    但是谢欲晚却只听见那一句:“我不也死在十年后的那方湖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间滑过,谢欲晚眸一凝,衣袖下的手颤了一瞬。但下一刻,他又像是麻木一般,恢复了寻常。

    他望着面前强忍着情绪的少女,平静道:“可我觉得于陈不是良人,我不答应这门婚事,我不答应,你便不能嫁。”

    姜婳被他的无赖话语,堵得一句话说不出。

    他望着她,似乎没听见她的回答一般,重复道:“三日后我们会离开江南,江南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若是没有,那这三日我们便不出门了。”

    姜婳闭上眼,只觉得如今看他一眼都生气:“滚。”

    谢欲晚没有介意,只是淡声说:“你若不想见我,这几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但是三日后,你需同我回长安。”

    姜婳听着听着,被气笑了。

    她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是痛苦还是失望,只是看见身前这个人,心便又开始疼了。

    这种疼,同前世,又不太一样。

    他只是又一次让她深刻知晓,在这世间,权势究竟有多重要。

    姜婳笑着笑着,突然又落下泪。即便到了此刻,她依旧不明白,她和谢欲晚之间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步。

    她从不曾否认自己的心动,也始终感谢前一世那个矜贵的青年曾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姜家那个泥潭。

    他曾有意无意教导她的一切,她始终牢记在心中,从最初那个一无是处的庶女,到后来那个能打理好府中一切的主母,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向前一步步地走。

    他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不爱她。

    她此生再不愿惶然一份爱,也实在怕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过往,故而重生之后,她始终想避开他。她真的不想再去计较对错了

    那之后,即使再多的逃避,她也从不曾怨恨——今日是第一次。

    姜婳红着眸,望向谢欲晚。

    凭何他轻飘飘几句话,便将她囚在了这小院中。

    她转身,不再管顾谢欲晚,从一旁拿起木棍,却不等她砸下去,向来沉默不语的谢欲晚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一如既然地冰凉,但这一次,姜婳没有再多想分毫,直接蹙眉甩开了:“谢欲晚,我不会同你回长安的。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你都查的出来,你应当早就知道,就算没有于陈,我也迟早会离开长安到江南来。”

    “便是长安有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也不回去吗?”青年的声音很淡,看着面前之人泛泪的眸,言语之间似乎也多了一分犹豫。

    “没有这样的事情。”姜婳红着眼,一字一句道。说完,她看着面前的谢欲晚,看了许久,声音变得越来越淡:“谢欲晚,放我出去。”

    在青年平静的眸光中,她亦缓缓平静了下来。她松开手,手中的棍子应声落地,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她冷淡的一句。

    “谢欲晚,别逼我恨你。”

    谢欲晚没有说话。

    *

    橘糖是在日暮来到这个满是花的小院的。

    想到今日公子吩咐的话,她不由轻叹一声。她这辈子,也没见过有人如公子这般表达爱意的。

    看着天色已经晚了,她敲响了房门。

    许久,里面也未传来声音。她又是轻叹了口气,小声道:“小姐,天色已经晚了,小姐有想用的膳食吗,橘糖去为小姐做。”

    里面没有声音。

    橘糖顿了一下,轻声道:“上次小姐吃了饺子,那这一次橘糖为小姐换个花样可好?小姐吃过云吞吗,同饺子很相似的,就是皮薄一些。小姐喜欢吃饺子,应该也会喜欢吃云吞的。”

    里面还是寂静的一片。

    橘糖立刻转了身,眸中浮现了一抹心疼。但她只是个奴婢,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垂着眼,抹了泪,去厨房中做云吞。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一想起这个小姐,便会无由来地伤心。但公子这般对小姐,不知为何,她也不太怪得起来。

    *

    夜间,突然下起一场大雨。

    风从窗吹入,直接熄了本就昏暗的烛火。谢欲晚一怔,陡然想起今日姜婳那一句:“别逼我恨你。”

    他的手下意识按住书,锋利的书页很快割破了肌肤,从指尖淌出的血一点点蔓延到了书页间,但谢欲晚就似毫无察觉一般,眼眸淡然。

    许久之后,待他注意到了书上的血色,也只是轻声对自己道了一句。

    “便是恨,又如何。”

    昏暗的烛火间,他恍若回到前世。

    天下安稳之后,天子为他放了三月的假,此时恰逢丞相府在修缮,他的同窗好友姜玉郎知晓之后,邀他去府中小住。

    他自小没有同人交心的习惯,姜玉郎这所谓的‘同窗好友’,也只是当时在书院所有人因为谢家之事对他极尽羞辱时,姜玉郎给予了一些善意。

    他原本想拒绝,但是因为姜玉郎一再请求,且搬出了当初书院之事,他便没再推辞。左右姜府有些东西,迟早也是要查的。

    见他应了,姜玉郎很是开心:“谢兄,前些日府中学堂的夫子请辞了,谢兄能否为家中姊妹上一个月的课?”

    他没拒绝,只是轻声道:“每日一个时辰。”

    姜玉郎忙应:“多谢谢兄,府中兄弟姊妹若是知晓了,定觉喜悦。”

    他没再说话,只当自己全了年少身前这位少年的最后一份恩,从今以后,他们之间的交集,便止于姜府同谢府之间了。

    府中学生的手册,在前一日送到了他手中。

    他随意看了看,是姜玉郎手写的,前前后后统共十四人,并不算多。一整本手册里面,姜玉郎唯唯标注了一人。

    姜家三小姐——姜婳。

    旁边是姜玉郎的字迹:“小婳不擅诗文,不爱读书,若是明日有何得罪谢兄的,请谢兄勿要生气。”

    他此时,只以为这位名为姜婳的小姐,是姜玉郎在府中比较疼爱的妹妹。

    直到过几日后,他看见那位姜玉郎口中让他特殊关照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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